“什么什么?”
“我去接电话的时候,你们不是在聊天?”他下楼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聂乐言在大笑,表情是那样的轻松惬意,一双眼睛被屋顶的灯光映得如同宝石一般明亮璀璨,熠熠生辉。
“哦,对啊。”宁双双连忙说,“随便聊聊,也没讲什么。”她当然没有那么傻会去主动自首,刚才跟聂乐言说的,分明全是他的坏话。
江煜枫看她一眼,微微皱眉,似乎考虑了一下才说:“这段时间反正你也闲着,我还要处理公司的事,你就帮我去和她讨论房子的设计细节吧。”
“你确定吗?三哥。”宁双双笑得有些狡黠,“我还以为这套房子是你想出来接近聂姐姐的手段呢。”
“什么叫手段?”他轻描淡写地睨她,“如果不愿意,你就只好回法国去了,反正留下来也没什么贡献。”
她立刻很积极地点头:“当然愿意,现在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况且,聂姐姐人这么好,这么容易亲近。”
江煜枫微微哼了声,似乎不怎么赞同:“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她不禁转过头小声嘀咕:“当然了,她的坏脾气全给你一个人了。”又试探性地询问,“那你以后都不会出现啦?”谁知头顶却在下一刻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捂着头哀声皱眉道:“干吗?”
“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以后不许随便提问。”
“……哦。”
到家下车的时候,宁双双盯着前方那道修长优雅的背影暗想,住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暂时先忍着了,等以后自然会有人替我报仇,哼哼。
聂乐言回到公司将资料素材收拾了一下才正式下班走人,彼时已经是五点四十七分,难得这周不用加班,各个玻璃隔间里的同事早已经走得干干净净。
倒是钟晓玲还在,正倚在窗边打电话。
见她进来,钟晓玲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一点,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就走。”她一手挽着包包另一只手提着电脑,一副神清气爽、整装待发的模样,“你呢?今晚不用开夜车吧。”
“不用,我等下也要走了。”钟晓玲略微扬扬手机,“打完这个电话。”
“那我不等你了。”
“好,拜拜。”
“明天见。”聂乐言抬抬手臂,当做是挥手道别。
下了楼,隔得老远就看见有辆车子逆行着缓缓驶近,一直到她跟前,深色的车窗才降下来,严诚探出头笑道:“这位小姐,请上车。”
聂乐言很是意外,不禁“咦”了声:“你来干吗?”
严诚仍是笑:“说是顺路你肯定不信吧。快上来再说,逆行呢!一会儿交警来了要开罚单的。”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热烘烘地从通风口里喷出来,聂乐言坐下之后着实缓了口气,方才在外头只觉得连背脊都冻得僵硬了。
即使在这个城市待了这么久,可到底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气候,每到冬天就变得湿冷酷寒,让人只想永远缩在室内不出来。
她解开大围巾,把整张脸都露出来。也不知是被寒风吹得,抑或是此刻热得,脸颊上显得有些潮红。严诚将目光投过去,随意道:“你好像很怕冷?”
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是呀。其实现在还好些,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还常常因为天太冷而逃课呢。”
“这么夸张?”
“近几年全球气候变暖,所以连雪都不常下了。过去在学校里几乎年年都能看到雪景的,一脚踩下去,厚厚得都能没过鞋帮子,可见气温有多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