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半斤烧酒他醉不了,谁给他又送酒了?”肖立平厉声问肖立生。无弹出广告小说
“谁。。。谁也没有。我爹叫我给他送半斤烧酒,我嫌每天送酒麻烦,就一次给他送了10天的定量。”
“你。。。。”肖立平气的满脸通红,“你个懒蛋。快去,趁他喝醉了,把它屋里的酒拿走,每天按定量送。”
“他。。。他。。。。他要是说不够还让送呢?”肖立生支支吾吾的嘟囔着。
“你不会给他酒里兑水呀,笨蛋!”
肖立平想了想,认为赵狗蛋现在白天不训练,每天没事做,迟早会惹出事非来的。晚上,肖立平来找肖立新商量办法。肖立新想了半天,为难的说:“那怎么办?”肖立平说:“得给他找点营生做。要不让他把闲人或孩子们组织起来搞搞训练?”“行,我一会就去找赵教官,和他商量商量。”定下这事,肖立平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从肖立新家回来的路上,肖立平拐了个弯来到高渐离家。渐离一见立平就热情的往屋里让。一进屋,肖立平就看见了坐在炕上的高老坏,连忙说:“大叔在家呀,正好有事找您老和渐离一块商量商量。”
“啥事?你说。”
“咱保安队武装得需要武器弹药,这没钱可办不到呀,您老办法多,帮忙出主意给筹措筹措。”
“全村人凑凑呗”高渐离说完给肖立平点了一袋烟送到立平手里。
“问题是咱村都不富裕,谁家有头牲口就算不错的了,?上来那仨瓜俩枣也解决不了问题。”高老坏吧嗒着烟袋慢悠悠的说。
“是呀”立平点着烟袋,抽了一口点头附和着,“得找点富亲戚筹措呀。”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咱谁家有富亲戚呀?”高渐离摇摇头。一时间都闷头抽起烟来。
烟袋抽了几袋子,屋里烟雾缭绕,快站不住人了。
肖立平看高家父子也没有什么办法,准备离开。边磕烟灰边叹息:“唉,要是咱能捡一疙瘩金块子就好了。”
“立平,你说什么?金块子?有哇!”高老坏猛的站了起来。他指着儿子的头说:“记得不?3年前咱们爷俩去天津卫倒花布,碰见咱家前院的高正文。那小子是咱村和南岗村抢水打官司时跑的几家中的一个。他们家逃到东北关外,淘金发了笔财。后来到天津卫做买卖,那买卖做的可不小。”高渐离一怕大腿:“是呀,人家请我们吃了馆子,临走还送了我爹一辆自行车。那是个金贵东西,我爹舍不得用,从天津回来的半路上换了一头高头东洋马。”立平乐的差点喷出鼻涕来。“自行车咱农村也用不着嘛”。
“大叔,您看这样行吗?让渐离明天先到村里后到县里保安团开个证明信。然后到天津找我高大伯。求我高大伯在天津给筹措筹措。渐离不用着急回来,尽量多筹措点。有啥进展给咱先来个信。有时间在天津打听打听能不能直接换成武器弹药。”“没问题,明天叫他就走”,高老坏一口应承下来。
肖立平今天很高兴,压在他心头多日的石头被搬开。他一溜小跑的回到家里,给老爹汇报了事情的进展。肖秀才也很高兴,还拿出了自己平时舍不得抽的新疆漠河烟让儿子吸了一袋。立平尽管刚抽完,为了不扫老爹的兴致,爽快的答应了。
秋天中午的太阳确实像老虎一样炽烈,晒得人的皮肤火辣辣的。肖立平和媳妇中午在地里吃了口饭就披上衣服抓紧耕起地来,他们要抓紧时间进行播种。立娟来给送水,看着立平两口子喝完水并不离开。
“怎么啦?有事?”立平看着妹妹俊秀的脸庞问道。
“我们也要成立抗日妇女救国会。让教官教我们打枪。”
“瞎闹,我们老爷们还没死绝呢?”
“小孩们都成立了抗日少年先锋团,我们为什么不能?”肖立娟知道哥哥会这么说,她早有准备,“师范的女学生说,蒋总统都说‘如果战端一开,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抗战守土之责’”。
立平觉得妹妹就是瞎闹,他打趣道:“谁会和你瞎闹,你要真能组织起来别说20个,10个以上年轻点妇女,我就答应你。”
“那可是你说的”立娟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许反悔。”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回村里去了。
晚上还没到家,肖立新就火急火燎的找来:“立娟说你答应她们成立‘抗日青年妇女救国会’了,是吗?”“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立娟认真了。”肖立平听立新这么一说,不禁猛的一愣。
“现在,立娟领着一大堆大姑娘小媳妇正做大旗,还要我安排时间让赵教官给她们上课呢,这可怎么办?”立新是真急了。
立平想了想说:“那就让她们闹,出不了格。”立平一是怕立娟领着娘们们闹。二是觉得也不是坏事:这回赵狗蛋没有时间喝酒了。
不久,肖立平的这个决定给河西村就惹下了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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