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2003年9月18日晴
我只能说,今天是我毕业参加工作以来所接受信息最多的一天。 首发--无弹出广告
说句实话,在未毕业的时候,总想着毕业后一定要如何如何,但事实上,爸爸叫我进他的公司,只是安排我做些行政工作,比如打打字,写写通知诸如此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我知道,爸爸和陈叔叔是很疼我的,只是,我已经长大了。
在跟他们提了多次抗议后,终于,他们在昨天决定让我去参与一个新项目。朋友们都知道爸爸的公司年销售额有近百亿,他们以后一定会以为这也是个了不起的大项目,但事实上,爸爸和陈叔叔在这个项目上,只投了一千万。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他们想到我一定会把这个项目搞砸,所以才只投了一千万,其实目的只是想让我经历一下失败的感觉以显示他们“挫折教育”的成功?
不过,显然会有人非常反对我的这个想法。
是的,就是那个周云涛。
一说起这个项目,他就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事实上,他只是比我大一岁而已。不就是比我早两三年参加工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吧,我承认,肯定又会有人非常反对我的这个想法。爸爸和陈叔叔也就罢了,周云涛的那三个死党是一定会反对的。我敢肯定,他们三个早在大学时期就被周云涛洗脑了。
我就没搞明白,他们凭什么这么自信?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经验没经验。说钱吧,他们加起来才一千脸叫柳轻权,做销售的;还是那个一脸轻笑的红衣姐姐叫何敏欣,居然是做猎头的,真想不到!我本来是想叫他们师兄师姐的,结果被周云涛鄙视了,说以后大家直叫名字就好了。好吧,惯了就好。
我不得不说,在昨晚,爸爸叫我去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还是很忐忑不安的,因为不知道未来跟我合作的人是怎么样的。他们好不好相处?会不会轻视我?见到他们几个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我之前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柳轻权对谁都是笑笑的,说话很大声,也很豪爽,我看着像个自来熟,不像周云涛,笑起来也只是微笑,怒起来也只是皱紧眉头,心里头有什么主意也不会说出来——我爸管这个叫做喜怒不形于色;而杨名,瘦瘦的,戴着副眼镜,相比起其他三个,他的话不是非常多,但如果他说话了,就基本上都是对的,我觉得吧,这样的人最适合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做仲裁了——这时候,没有人想得到,他与那个不声不响地把很多很大的财务问题给审出来了的杨名居然是同一个人!
或许同是女孩子的缘故,我跟何敏欣谈得比较投机,她每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有道理的;我也感觉到,她很好地考虑到了,我是这个团队的新成员,所以说话很得体,可以猜想,她在说话之前就已经考虑过怎么样才能令我更好地融入这个小团体。所以,当周云涛跟我说她做猎头所向披靡时,我丝毫没有怀疑过:如果这样的人做猎头还做不好的话,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得好呢?
他们的感情真的非常好。从他们的对话就可以看得出来。我和阿冰她也非常要好,但是,这是不同的。我和阿冰也很有默契,但跟他们比起来,那可是差得太远了。从今天的经历来看,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说了一个主意,其他三个人马上就能领会他的意思,并且能就这个主意引申其他的主意来。我敢打赌,他们如果不是一起工作过,就是在学生时代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嗯,我应该用“合作”这个词,这样会更好一些。
闲话休提,我们,就随便用个名字来作为公司名就算了。原来这样也行啊。如果我以后有了公司,那就叫“无瑕某某公司”好了。
外面看,那个办公楼只是简简单单的装修了一下,刷了一下外墙什么的,也实在是够落魄的了;待进到他们办公室,我才知道,其实那个办公楼根本就不叫落魄,“云涛市场调研公司”的办公室才是!
整一个办公室,合起来大约是一百还没有一撇呢,想那么远的事情干什么。结果他们还是很一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准备功夫提前做足,是从来没有坏处的。
然后他们就把债主的名单给投影了出来,一个一个地分析,百乐大厦欠了这个债主多少钱,债主是干什么的,负责人是谁,要怎么样去搞定这个人,等等。
谈得很慢,不过他们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说白了,就四个字:投其所好。这个算是什么分析啊,真是的。
他们谈了一个多小时,见我对这个不大感兴趣,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周云涛便叫我和张程生去搞定新公司的注册事项。话说新公司的注册事宜,基本上都是由外面的注册公司搞定的,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跟进,并提供相关资料而已。好吧,去便去吧,反正我之前在泰华公司也是做些打杂的事情的。只是很惭愧,大家都是公司的股东,他们做事这么热心,我却快要睡着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就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哎呀,太丢人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现在很晚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所以今天就暂时写到这里吧,不过,明晚我一定要早点回来,争取把今天的发生的关于周云涛和张程生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
已经凌晨一点了,今天天气特别的晴朗,所以在广州,居然能见到星空。星空,总能引起我无限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