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在一天一夜的车程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看得出爸爸妈妈都在刻意避免提到连风,一方面我觉得感动,另一方面,心里也难受起来。一个已经习惯了和爸妈讨论的话题就这样凭空地蒸发了,像是一副图画中不和谐的空白一般,总觉得别扭,终于有天晚上,爸爸出了门,妈妈在看电视,我在沙发上坐着,插着耳机听音乐,听到幕晓推荐的那首snop3给了我,并很多余地布置了作业——听完所有的歌,把歌词写下来,然后翻译过来。末了还加了一句:“如果你要从网上下载歌词和翻译,我希望你能够有点技术含量,至少看了以后改一改。”
我带着阴谋被识破的窘迫笑一笑:“我哪儿能把这个展现我听力和翻译水平的大好机会让给因特网呢,你就等着寒假回来看我的作业吧。”
等我拿到幕晓的mp3仔细研究了一下以后,压力排山倒海地冲着我这个英痴来了,有不同类型的摇滚乐——德国战车的主场能够把英语唱出德语的味道,还有rap——50cent总是会在我反应出第一个单词的时候就把整句唱完……我意识到,我的承诺果然做的太早了。
很自然地,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本性驱使下,我开始疯狂地听起了这些鸟语歌,费劲地记录单词,并且抱着牛津辞典挖空心思地做翻译。
而爸爸妈妈看到我这样,总是感叹:“你高考那会儿干嘛去了,也没这精神。”
在我平静的生活里,微薄的成就感逐渐变成了——一下子就听懂了一个长句,翻译出了一句自我感觉特别有文学韵味的语句……我总是在台灯下扶一扶眼睛,带着对自己兢兢业业的感动,告诉自己:我不过四级,谁过四级?
所以当那个通知高中同学会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还正翻着手中的辞典,听见高中时候我们班的班长在那头冲我喊:“韩欣,记得把你家那口子也一起带过来啊,我就不再通知了!”
我愣了一下,对着电话回答:“那我觉得,你还是给他通知一下吧。”
“哎,你来的时候叫上连风不就行了?”班长在那头有点情绪地说。
“这个……”我停了一下,说:“因为,我和连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