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众人正开心说笑,包间的木门两次被推开,一人站在门口吆可是仁宗皇上亲赐的招牌,也是京城第一家用煤火炒出菜肴的。 如今这里也是唯一一家有这火锅。我这不是想让二位尝个新鲜玩意嘛,您看看,要不我找掌柜看有别的房间咱换一个。”
“算了,算了!”高公绘摆摆手,虽然表情还有些不耐烦:“这吃的倒是个新鲜,反正要说的事也说完了,陈主簿即将高邮赴任,先混个资历,等过些时日再找个机会调回京城就是了。”
陈良忙又谢过高公绘,却见秦敏学拧着眉头:“怎么又是他?!”
高公绘“哼”了一声:“算了,听说他和仲针关系很好。”
“那怕什么?!估计他也是知道现如今不如仁宗皇上在位的时候了,自己辞官了倒也是好事。”秦敏学想起保州城外,王旁的手下打惊了自己的马,还得自己抱着惊马的脖子被马驮着跑了好远,险些掉下來摔死,越想这些他就越恨不得找机会好好修理王旁。
“唉,秦丞沒听过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旁如今虽然不做官了,不也要回了晋香府?再说听说这小子办事向來不照常理,我看秦丞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哼哼!”秦敏学从牙缝里挤出两声:“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他说着回头看看房间里的歌妓和站在门口桌前侍候酒的家丁:“你们先退下吧。”
看着这些人退出房间,秦敏学低声说道:“陈主簿刚说这王旁要出门?告诉你们吧,他要去哪?去干什么我都知道!”
高公绘虽说是郡王,可也是因为沾了皇亲,空挂个郡王的职,论消息他可沒秦敏学灵通,要不是看上秦敏学这活份劲,他也犯不上可秦敏学这个七品官走到一处。如今听秦敏学这么说,他好奇的看着秦敏学:“你说说,看來你是知道些什么?”
“郡王,您忘了,我是秘书丞?!总之,王旁这次要倒霉了。”
“哦?秦丞,來來喝酒。”这陈良也是个爱听八卦的主,看秦敏学卖关子,殷勤的给他倒上酒,八卦倒是其次,毕竟陈良这么大把年纪刚刚捐了个主簿,对朝廷官员调任或者各位关心,更想知道这秦敏学多大的道行,能知道什么样的内幕。
“我说了,你们可要保密。”
“那是,那是!”陈良和秦敏学中间还坐着高公绘,这陈良都快趴在桌子上,支棱着耳朵听着。
“这王旁要南下,去广南。”
“这么远?”
“你知道他干什么去吗?去找一本书库中书籍丢失的卷章。”
高公绘和陈良互相看了看“什么书籍?这么重要?”
秦敏学嘿嘿一笑:“书籍也还算重要,里面丢失卷章就更重要,最重要的事,王旁找不到!”
“这是为何?他为何去找一本找不到的书籍卷章?”
“皇命难为啊,找不到还好,要是找到了,王旁就是死罪难逃了。哼哼”秦敏学冷笑着,惊马之仇我是报定了。
“如何找到反而是死罪?”陈良越听越糊涂,心里不免有一点凉意,可看着秦敏学那样子,越是神秘他越想知道。
“具体我不能说,反正,如果找不到卷章,他是沒法跟宰相交差了;但若是他能找到卷章,那就是欺君之罪。哈哈哈,因为那卷章本來就沒有?”秦敏学说着笑了起來。
秦敏学自己洋洋得意,陈良却听的顺着后脊梁骨冒凉气,刚刚当了九品官就见官场如此,伴君如伴虎,就连皇上的旨意都后面都有这么大阴谋。这要是到了高邮,最好就在那号称鱼米之乡的好地方好好呆着就是了,让自己回京城面对秦敏学这样的人,只有两条路,一是巴结二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