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满天,两条人影从王家府宅之中飞掠而出,向着州牧府的方向掠行而去,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牧云和黄蓉。
在凌牧云决定要去州牧府一探究就之后,黄蓉也非要跟着一起去,考虑到黄蓉也已是先天高手,而且同样修练天外神功,已经凝成魔种,并且也已经进阶一次,达到了炼神篇的第二层,比起他来也只差了一层,两相配合,便是对上先天小成强者,也并非没有一拼之力,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耐心等到入夜,凌牧云和黄蓉两人换上夜行衣,黑纱蒙面,从王家府中悄悄出来,向着州牧府的方向疾行而去,一路上飞檐走壁,很快就来到了州牧府门外。
见州牧府门前有兵丁守卫,凌牧云和黄蓉两人自然不会傻得从大门硬闯,而是转到了州牧府的后墙外,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当即越墙而入。
进了州牧府,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发现州牧府的守备颇严,三步一岗,,但是王凯之将这个计策是用在他们的身上,这就是凌牧云和黄蓉所无法容忍的了,没有人愿意充当别人的棋子,尤其是这枚棋子还随和可能变成弃子!
凌牧云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他今天来这州牧府夜探了一遭,否则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呢。而黄蓉在恼怒之余,更是已经开始在心里策划该如何收拾王凯之了,作为东邪黄药师的女儿,黄蓉虽然心底不坏,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这个王凯之既然敢算计她公爹,那就要有承担代价的准备!
这时就听王凯之在下面颇为得意的接着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自从得了那独孤剑偶之后,尽管已经尽可能的封闭消息,却也不能彻底排除消息走漏的可能。我虽然不习武,却也知道这独孤剑偶对于习武之人的诱惑有多大,一旦消息传出,必定会引得不少大盗巨匪前来争抢,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蒋伯方的武功虽然不错,却也未见得能够应付得了就能应付那么多人,所以还是稳妥点好。”
那个叫阿平的护卫道:“可是大人,万一要是凌振南他们被人不顶事,丢了镖,那价值数百万两的寿礼岂不就损失了?您费心筹备的一番心思不久白费了嘛!”
王凯之摆了摆手,道:“只要能够将独孤剑偶安全送到王爷的手中,那批寿礼就算完全损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爷他深受圣宠,富甲东南,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况且王爷钟情于武道,对于奢华器物其实并不太放在心上,我送的那些珠宝古玩之类的东西其实就是尽一点心意,其实王爷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中,真正能够让王爷为之动心的,也就是那个独孤剑偶了。”
说到这里,王凯之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再说了,我这可是按照镖局规矩正经向他福威镖局托的镖,真要是出个好歹,他们福威镖局敢不照价赔偿?他们凌家开了祖孙三代的镖局子,想必也有些家底,几百万两的银子应该还是赔得起的。”
“若是实在赔不起,那也无妨,听说他们凌家的辟邪剑法好像挺出名的,引得王元霸那个老小子一直惦记着,还主动将他女婿推出来给我当诱饵用,若是凌家真的赔不起,那就让他们以剑谱作为抵偿,到时候赏给王元霸那老小子一份儿,再送给王爷一份儿,想必王爷他会感兴趣的!”
听到此处,凌牧云不禁心中暗怒,这里面果然还有他那个便宜外公的手尾,虽然他对此早就有所猜测,但真正从王凯之的口中得到证实,凌牧云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阵的发冷。
若是外人来算计他们,凌牧云虽然会愤怒,会报复,却不会觉得有什么难以忍受的,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他人,虽然不道德,却也是人之常情。
但王元霸则不同,尽管他对王元霸没什么感情,但王元霸毕竟是他母亲的亲爹,他的亲外公!双方的血缘关系摆在那里,那是无可更改的。可王元霸不为他这个外孙和他母亲这个女儿着想也就罢了,竟然还与外人相勾结,一起算计他们,这如何不让凌牧云为之彻骨心寒?
这时就听那个叫阿兵的护卫道:“大人,依属下看来,那凌家的辟邪剑法估计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若真像江湖中传的那么厉害,那凌振南修练多年,又怎会连先天化境都还没有臻入?”
王凯之道:“空穴来风,并非无因,既然江湖中盛传凌家的辟邪剑法,总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凌振南武功不出色,并不代表凌家的辟邪剑法就真的不行,也许是凌振南自己蠢材,练不成而已,否则王元霸又岂会对那辟邪剑法如此念念不忘?他身为凌振南的岳父,对于凌家的底细总比咱们这些外人清楚吧,连他都这么惦记,想来这凌家的辟邪剑法还是有一定过人之处的。”
“若是辟邪剑法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要是给了王元霸,使得他的武功再得提升,那岂不是更增加了大人以后控制他的难度么?王元霸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既然连他自己的亲女儿、女婿都能坑,对大人您的忠心怕是也有限,一旦他的实力强了,未必就不会反噬大人您啊!”
因为这两个护卫都是跟随王凯之多年的心腹,所以在王凯之的面前也没有太多的顾忌,心有忧虑就直接说了出来,不必顾虑王凯之会因此而心生反感。
王凯之摆了摆手:“无妨,王元霸那个老小子的为人我很清楚,不过既然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就算是养条狗,隔三差五还要丢根骨头呢,只要他金刀王家还在我这洛州地界,我就不怕他不听话。他要是胆敢不听话,我也不介意把他这条老狗宰了,再另外养一条!”
那两个护卫见王凯之这么有信心,对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只是仆,王凯之才是主,适当的提醒可以,但绝不能过度,既然主人心意已定,就不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可以再多置喙的了。
听了王凯之的这一番话,伏在房顶上的凌牧云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显然,他的那个便宜外公在这王凯之的眼中根本就是一条无关紧要的走狗,用得顺手就接着用,用不顺手了随时都可以宰掉。
按理说自己的亲人被人如此蔑视,凌牧云应该感到愤怒。可一想到他这个便宜外公所做出的事情,凌牧云却怎么也愤怒不起来,心中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这时就见那个叫阿平的护卫又道:“大人,您把独孤剑偶交给伯方将军带走,又拿什么交给凌振南呢?按照他们镖局的规矩,在押镖之前都是要先检查一遍货物,先估一遍价的。”
王凯之道:“这还不好办?随便找个工匠照样画葫芦的雕刻一个不就完了么!你们不是说独孤剑偶里面蕴含的剑意不到一定的修为境界根本就看不出来么?到时候凌振南就若是查验,我就说那是真的,他看不出来是因为他自己修为不高,境界不够,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他又能怎么样?”
“难道他还敢捏爆了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剑气迸射出来不成?我知道那是假货,但凌振南一个穷走镖的见过真正的独孤剑偶是什么样么?万一我给他的要是真剑偶呢,他赔得起吗?”
说到这里,王凯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笑:“只要他不敢冒着赔偿真剑偶的风险毁掉剑偶来查看,我一口咬定那是真的,他就得当真的。而一旦真有人来抢,他也得拼了命去给我保护,到时候他这一路越是卖力气保护,那些觊觎剑偶之人就越会信以为真,而蒋伯方那一路也就越是轻松。”
“大人果然谋虑深远,属下佩服!”王凯之的那两个贴身护卫赞叹连连,一脸钦佩。
听了手下护卫的奉承,王凯之轻轻的捋了捋颔下短须,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笑容却透露了他心中的得意。
接下来王凯之等人便掠过这个话题不谈,开始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凌牧云又等了一阵,见再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便向着黄蓉打了个手势,两人轻轻的将屋瓦移回了原位,故技重施的以精神力场影响屋后站岗护卫的视力,趁机跃出院子,悄悄的潜离了州牧府,一路疾行返回了王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