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按照前世老姐的家样子摆了一些而已。开 心 文 学 除了机关暗器,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个大的水晶吊灯上面放的大夜明珠了,但那也只不过是为了造出电灯的效果而已。然后就是在正中间摆了一个大的沙发,以及配套的小沙发,在摆电视的地方放了个鱼缸,里面养了些花花绿绿的小鱼儿,门口放了一个大的穿衣镜。然后一些小房间,就是厨房,卧室之类了。但是对于这些古代人来说,可能唯一不稀奇的就是那个夜明珠了。
其实要是这些搬到现代,全是些伪劣产品而已——包括给王伟的不锈钢手术刀。特别是那个玻璃和不锈钢的制作,是我以前帮大学时候的男朋友写关于古代人民的智慧的论文,那时候查了几个月的资料记下来的。过了那么久,也只是些七七八八的记忆而已,还多亏了那些个能工巧匠的魔族子民帮忙才有现在伪劣产品的水平。
“哇!咦?”我已经无心辨别这是谁发出的声音了,赶快把自己从思绪里拔出来。
“失礼了各位,进门之前请换上架子上的鞋子。”我做了示范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动,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两个女人更是无比别扭。
我暗叹一口气,代沟:“乐儿把鞋换了,其他各位随意就好。”
乐儿眼睛闪亮:“好的,哥哥。”乐儿学着我把脚伸进拖鞋,没走两步,鞋子和脚就分离了,他很是沮丧。
我从架子上拿了一双小号的鞋,放在地上:“试试这双。”
“啊。”秦飞雪在镜子面前吓了一跳。
“咦。”夏释的表现。
“呵。”秦飞云的表现。
“哇!”乐儿的表现。
“……”姚珊的反应。多半是看着镜子里面的秦飞雪和自己一比较。
“啪!哗啦!”秦羽沛一拳挥出,镜子应声而碎,碎片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哼,谁都不可以和哥哥靠那么近。”
我吃惊,和秦飞云靠得近的就只有秦羽沛自己而已。这家伙连自己的样子也不认识吗?还真像头野兽一样。
忽然,秦羽沛的身子飞了出去,撞在镜子的架子上,把剩余的镜片也一起撞了下来,他滚到地上的时候手压在玻璃上渗出鲜血。
我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根本就没看到是谁出的手,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脸上忽然被什么按住,转头看见夏释充满杀气的脸,而乐儿手按在我的脸上。我拿下被乐儿按在脸上的东西,看见一块白色的布料上染上了殷红的血液。
乐儿心疼的又给我按回去:“哥哥,别拿下来。”
刚才是感觉有什么从脸上擦过,但是不痛也没注意,看来是被镜子的碎片划到了。现在竟然隐隐痛起来,血流不止,沁湿了按在脸上的布料。
秦羽沛飞扑过来。
“啊!”姚珊惊吓出声。我暗自叹气,看人家秦飞雪多镇定,所以说她要低别人几个档次。
这次我清楚的看见夏释轻扯了一下嘴角,身体一撤,避开秦羽沛的攻击。抬起脚直接从秦羽沛的的背上横压下去,眼见秦羽沛就要狗啃泥,却见他手在地上撑了一下,身子借力一转,从夏释的脚下逃脱。秦羽沛并未就此退开,而是就地一扫,落空后借着惯性倒立反脚踢向夏释。夏释并没有躲,反而横起一脚拦腰踢过去,秦羽沛避无可避,再一次飞出去。
我看得一阵热血沸腾,现场版武打场面啊,跟夏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看到过。夏剑动手老是秒杀,好不容易来个高手呢,完全看不到是怎么动手的,等你看到人影了,就是他来告诉你收工的时候。怎么看都是一大人在欺负婴儿的感觉,特没劲!
但秦羽沛似乎越挫越勇,又朝夏释冲过来。我倒是乐于见得大家热热闹闹打个架,然后用这堆破铜烂铁敲诈秦飞云一大笔的,反正我也不会吃亏,夏释会输那种事情我想都没想过。
但是秦羽沛还没冲到夏释的面前,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飞云拍飞开了。我不仅没看清楚秦飞云怎么来到秦羽沛前面的甚至没看到他出手,也不知道是像夏释一样用踢的还是用拳挥的,只能推断不是用脚。
不过秦飞云眼中竟然带着杀气,他想杀了秦羽沛?有点难以解释了。最起初看到秦飞云狐狸脸露出无奈的时候可是因为秦羽沛啊,照我的推断,秦羽沛便是他其中一个弱点。但那杀意是怎么回事?
秦飞云紧张上前,拉起夏释的手臂:“受伤没有?”
秦飞云这个反应多少让我有些消化不良,不过夏释的衣服上有血迹是事实,他也被碎片伤到了?
呵,这下秦飞云到底是吃谁的醋我心里也有底了。
这时,夏释一怔,眼睛睁大瞳孔猛地收缩:“是你!绯……”夏释忽然想起什么,看了我一眼,停下要说的话,迅速的从秦飞云的桎梏中挣脱。
我心里一跳,之前那种不好的感觉再次袭来,夏释明显是顾忌到我才没说完的。看来秦飞云的身份及和夏释的关系都要重新查过。虽然以前对秦飞云的身份好奇也只是象征性的查了一下,特别知道是魔族后就更没去追查了,看来这是我的失误。
我笑得很冷淡:“秦公子,看来我们又无缘吃饭了。”
秦飞云懊恼的用扇柄拍头:“小天天真是不好意思,都记在飞云哥哥的账上好了。”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机会的话再请天天去皇城的‘君再来’吃他们的招牌宴席。”
我一惊,心里凉了半截,连我的势力进入皇城也被他知道了吗?抑或是在嘲笑我这个坤宇国最神秘的地方不够档次?他那个笑容极具示威性,现在可是敌暗我明,完全处于劣势。不管是哪个可能性,我都该朝最坏的方面打算,因为这明显已经在向我宣战了。
我笑得灿烂至极:“随时恭候。破天会等着秦四公子的邀请。”
意思是,我会等着你先出招的,尊老爱幼嘛。
等秦飞云离开,我开口:“释哥哥,”他一惊,没有看我。我心里一沉,“你受伤了吗?”
他眼神飘移,没有和我对上:“不,没有,不是我的血。”
看来他是不会说的了,这家伙打定主意的事情绝对会死守到底。我也只能放弃:“那就好。老王,把房间收拾一下。晚上送只烤乳鸽到府上。”
王掌柜低眉顺目,不动声色:“是,二少爷。”
反正敲诈了秦飞云一顿,够本了。以后就没有人再对这失去神秘感的客栈的“最神秘的”房间虎视眈眈了,也了了我一桩心愿。
夏府,齐乐厅。
红酒、玫瑰(其实是月季)、银色的烛台托着高矮不一蜡烛布在白色桌布的中央。要是来点萨克斯或者小提琴的音乐就绝对诺曼提克了。其实这种气氛更让我觉得:如果有只高贵的吸血鬼坐在上座就完美了。
桌子是用两张方形桌子拼成的长方形,上面铺上有暗纹的白色桌布。坐在椅子上的乐儿有些局促,穿着类似小西装的小褂,头发被我用一根发带松松垮垮的束在后面,看上去可爱到爆,长大大概也是个祸害。
我把餐巾对折放在乐儿的膝盖上:“乖一点,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