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六年是朱由骢这么多年来过得最顺心的一个生rì了,正月里就传来消息宁前参政袁崇焕偕大将满桂、副将左辅、朱梅、参将祖大寿,守备何可纲固守宁远,将大举兴军来犯的清军给打退了,而且还很不凑巧的一炮轰伤了野猪皮。无弹出广告小说
作为好人之中的代表,善良人的典范,朱由骢当然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敌人也不行!陶御使,哦不,应该叫陶侍郎,人家现在可是堂堂正户部右侍郎了,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权大品低的正七品监察御史。今年陶侍郎是没能再从洛阳拉走粮食,他的大管家却从朱由骢那里领了一小箱子的疗伤圣品——白药去了辽东,给野猪皮治病去了。
说起这白药,朱由骢还是在未穿越前不小心在网上看到的配方,作为经常受伤的民工他当然很认真地记了下来,可以保证不会搞错。而且为了体现自己的爱心,朱由骢还特意榨取了柳条汁液烘干加在了里面,据说这里面含解热镇痛的良药阿司匹林。不得不说的是,好人就是好人,人家小常子花了老大的工夫才从云南给带回来的一味特别贵重的药也被朱由骢几经加工添了进去。
为了庆祝小将军十三大寿,福王府的六大智囊,包括远在灵山卫的张国维都赶回来了。今天除了孙元化那坏老头还在调皮的带着人玩炸药外,其他人都跑到了卢象升的屋子里闲聊。
“建斗啊,小将军真就这么把药给送去了?”长期战斗在抗螨一线的孙承宗开始很是不满朱由骢的卖国资敌行为的,可等他纠集众人跑去想臭骂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可不!”白药是好的,柳条汁有没有效不知道,但提起那味最贵重的药材,卢象升就全身发抖。
“太残忍了……”想起那头做实验用的猪,初次见识到朱由骢手段的张国维更是吓得好些天都没睡个安稳觉了。
顾锡畴和王之桢两师徒互望一眼,都深感张国维这话说得太对了!想想看一旦野猪皮用了那药发现了妙处,那肯定会大规模推广的,到时候……鞑子啊,你们就祈求千万别受伤,不然俺建议你们还是自行了断的好。
要说什么东西能让这叫陶业,可这次出洛阳前小王爷亲自给他改了,要他以后出关就用这名字。
“良民?陶大业?”这名字怎么怪怪的?
“是,是,小人可是大大的良民!”陶管家也知道在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自称奴才,赶紧掏出一个绿本本,崭新的本子上印着三个黄sè大字——良民证!作为经常出入辽东的职业商人,这东西可不能少了,陶管家这次改了名也就换了个新的。
“哦?”黄台吉接过良民证,顺手一翻印入眼帘的是五个红红的星星。不错,这人是好人,这世上老实人越来越少了,能得满五星的商人可不多见!是好人,那咱就得换副面孔,微笑着道:“你所携何药?真能医治我阿玛?快快呈上来!”
“是!”陶管家赶忙把一个盒子帝给旁边的太监,解释着:“年初洛阳福王的小世子放烟花给炸伤了,就是用这东西给治好的。月前我家老爷听说我大清皇上受了重伤,几经周折才给夺来!”
“好,你家老爷也是个大良民!若此药真能治好我阿玛的伤,我必亲自为你们请功!”黄台吉取出其中一个小瓶子问道:“此药何名?”
“回八阿哥的话,此药名为‘福寿散’,乃是……”陶管家觉得那个什么‘加强版白药’叫起不太响亮,又深知一件商品得有个好的名称才行。
“什么?”一直冷眼旁观着的范文程突然跳了起来。‘福寿散’?娘的,那不就是害人的鸦片吗?别以为把膏变成了散能就欺骗我这优秀的穿越者!一把抢过黄台吉手上的瓶子扔出老远,急道:“主子,这东西是毒药!”
“毒药?”正准备发火的黄台吉一听此话也被吓着了,大吼一声:“来啊!把这个意图谋害皇上的jiān贼拖下去!”
“慢着!”多尔衮不傻,要是自己带来这人真成了谋害阿玛的jiān细,那自己还不是帮凶?说不定这个八哥还会顺势给自己也栽个罪名,到时候甭提谋权了,就是能不能保住这颗脑袋都还很难说!自己可是找人试过这药的,虽然那人最后还是被自己给砍了,但可以保证这药能迅速止血疗伤。
“十四弟还有何说法?”黄台吉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八阿哥仅凭这奴才的一句话就能断定这是毒药?若这真是仙药,耽误了治疗谁人负责?”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将这事证明清楚。不然不用这哥哥动手,他只要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多尔衮就会为万人所指,落得个身败名裂!
“好!范先生,你来说说!”黄台吉知道光凭一句话是定不了罪的,只要自己这个心腹谋臣能证明那确实是毒药,那就能趁机扳倒这个最得宠的十四弟,向那个位置迈出最关键的一步。
“喳!”范文程第一次挺直了胸膛。“此物sè黑,名为‘福寿散’实为毒物,初食者会恶心呕吐、头昏……”哼!老子不看就知道这东西是啥,别以为老子后世就只回看报喝茶,比这高级的东西老子都用过,你还想用这种初级品来忽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