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由骢千里驰援běi jīng,最终在城下狠狠教训了鞑子一番的时候,张破虏率领的特一营也离旅顺不远了。
仿佛老天是特意要折磨一下这些勇士,在他们赶到登州的时候,海上居然出现了浮冰。他们用来运输部队的民用福船连后世的渔船都不如,更别提什么破冰能力了。不得已张破虏只好率军赶赴船队临时停靠的威海卫,最终才在那里出了海。
一路上这个时节本应风平浪静的大海,突然又波涛汹涌,要不是船夫都是由张国维在这几年偷偷募集的人中jīng挑细选而来,恐怕鞑子也要跪下来感谢上苍赐予的神风了。
“他娘的,这鬼天气!”做为驻守旅顺的最高指挥官,孛术鲁山槐不停地诅咒着。身为满清著名的勇士,却不能随大军出征去明国杀敌立功;反被发配到这天寒地冻的破地方,天天看着那些从明国渡海而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笑容的jiān商。
“参领大人,您就别看了,这天气没人肯来的!还是下去喝两杯吧!”做为本地的第二负责人,那木都鲁古塔很是关心自己上司的身体。这趟他因为赶去劝降孔有德与耿仲明回来晚了点,也被发配到这里来了。不过他与孛术鲁山槐的心情截然不同,在他看来不用出去拼命就有人上门送钱、送美女那才是最享受的事。
“好!下去!”孛术鲁山槐走下城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那几个汉人招了没有?”
“回参领大人的话,还没有!”那木都鲁古塔也很是郁闷,都说明国人骨头软,可大牢里那几个家伙就跟吃了称砣铁了心似的,任你怎么折磨就是不开口。前天甚至还有两个俘虏怕自己熬不住,把舌头给咬断了。
“那就用重刑!我就不信他们比咱大清的勇士还能熬!”孛术鲁山槐愤怒地叫道。
被他们关在大牢里严加审问的俘虏来自不久前的一场伏击战。自从当年鞑子夺下旅顺后,这地界上就从来没有真正地平静过。最开始只是一些当年参战的将士因为昏迷被鞑子赶来打扫战场的百姓们偷偷救下后,养好了伤又继续拿起武器,三,因为那代表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冤屈;那个名字也欠下了太多的血债!
“张将军?”冯二癞子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他是自己曾经的上司,带领大家死守旅顺不退的大明游击将军。
“苦了你们了!”张破虏想不出这些年来他们都是怎样过的,没有援兵没有物资,面对强大的鞑子,却依然坚守在这里,一个苦字怎能包含那无尽的辛酸。
“滚开!俺没有你这样的将军!”冯二癞子毫不留情地挥开张破虏的手,当年的游击将军已经阵亡了。他是全军不屈的jīng神象征,而不是面前这个贪生怕死的国贼!
“住手!”眼看自己的部下偷偷的将手伸进了怀里,张破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都收起来,我跟这位冯兄弟间有点误会!”
“老子跟你没误会!”冯二癞子不想领张破虏的情面,在他看来自己和国贼是势不两立的;至于对方要干什么跟他没关系。
“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没用。这样吧,你随我手下的弟兄去后面的船上看看可好?”张破虏晓得任何解释现在都是苍白无力的,还不如让他自己去亲眼看看。他相信这些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看什么看?”后面的船上能有些什么好东西?这国贼无非就是想收买自己而已。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某就在这里站着,要是待会你仍然觉得某该杀,那某绝无怨言,愿引颈就戮!”张破虏双手下垂,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成,俺就去看看!”俺要让他知道,大明的军人不都是没骨气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