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嘭!”
墙壁突然倒下,灰尘四起,那首领和他的手下被拍在下面。
灰尘被风儿吹走,墙壁的另一面,一道人影慢慢的显现出来,是唐傲,现在他的肩膀部位已经血肉模糊了,脸上也都是因为剧痛而渗出的冷汗,墙壁的轰然倒塌就是被他撞倒的!
墙壁倒下,只有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能动的唐傲却没有离开,而是摸出腰间的手雷,唐傲知道,一睹早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的墙壁不足以砸死反抗军首领和他的手下。
“哗啦啦~~!”
砖块翻动,一个人头突然从砖块中钻出来,是仅剩的一名反抗军。
钻出头的反抗军看着近在咫尺的凶悍眼神,愣愣的看着唐傲,他愣了,可唐傲却动了,他用唯一的能动的手臂,抡起手雷当板砖狠狠的砸在那反抗军的脑门上!
“死!死!!死!!!”
砸了一下之后那反抗军就已经白眼直翻,可唐傲却一锤接着一锤,把手雷砸在那反抗军的头上,每砸一下都猛吼一声‘死’字,疯狂而又血腥!
反抗军的脑壳被唐傲砸的皮开肉绽,人早就死透,此时旁边的砖块中又钻出一颗脑袋,正是那肩膀被子弹打穿的首领!
“尝尝这个!”
唐傲用嘴拔掉手雷拉环,把保险握把弹开,猛然一伸手把拳头大小的手雷,狠狠的塞进那反抗军首领的嘴里,这才站起身形一瘸一拐的迅速走远!
“呜呜呜!”
反抗军首领拼命的想把嘴中的手雷吐出来、掏出来,偌大的手雷塞进嘴里,想掏出来,难如登天,手雷的爆炸延迟只有短短的四,情绪激动的唐傲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喃喃道:“难道我和雷霆他们不算是你的熟人吗?难道一定要退伍才行吗?”
“我现在是残疾人,现代化部队中你见过残疾人吗?不退伍谁愿意要我?你以为我是刘伯承将军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人总要面对这一天的!”
王虎冰冷的表情上泛出一丝自嘲的弧度,但更多的却是苦涩与无奈:“明天送别徐子钦,记得过去!”
王虎走了,唐傲又发起了呆,只不过这次并不是无意识的发呆,而是脸色阴郁的在思考着什么!
“哎呦,什么东西啊,这么扎脚!”
一声惨呼响起又将唐傲拉回了现实中,是刚从训练场上下来如同泥鬼般的男人婆邹舞!
邹舞拿着军功章一瘸一拐的走到唐傲跟前,怒声教训道:“是不是你设的陷阱啊?军功章是用来做陷阱的吗?”
唐傲把军功章抢过去,滚动着轮椅往住院部行去,冷淡的声音响起道:“明天早晨7点钟叫我起床!”
“哼,跟我装什么深沉啊!”邹舞忿忿不平的嘟囔道。
第二天早晨,老天似乎是有意要挠人痒处,天空竟然也飘起雾蒙蒙的小雨!
换上军装的唐傲坐在轮椅上,由邹舞推着他来到了种满松、柏、枫树的第一大队烈士陵园,陵园里来了很多第一大队的士兵及军官,就连平时很少露面的朱战林大校朱总政委也到场了,这也致使陵园里寂静、肃杀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
徐子钦的父母被直升机接来,二老抱着徐子钦的骨灰盒失声痛哭,长孙旗、袁立等人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王虎没哭,唐傲不知为何也没哭,他只是脸色阴郁的看着这一切,可是为他推轮椅的邹舞却发现,唐傲的身体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以至于连他身下的轮椅都在瑟瑟发抖!
骨灰盒被封禁,墓碑立好,哀乐奏起,王虎拿出一面折叠国旗,让父母把国旗放在徐子钦墓前,情绪激动的二老却是怎么也不接国旗只是一味的哭!
王虎脸上的表情依然僵硬冰冷但是眼圈却红了,他不再纠缠二老,而是转身走到坐在轮椅上的唐傲面前,把国旗递给唐傲冷声道:“把国旗放到墓前!”
邹舞自觉的推着唐傲来到墓碑前,雷霆指挥者第十四小队的十三名队员,用56式半自动进行鸣枪祭奠:“放!”
“砰~~!”
整齐的划一的枪声划破天际,枪口中射出的炽热子弹在接触细雨一刹那,激起一阵充满火药味的白色烟雾,枪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墓碑前的唐傲在第一道枪声响起时,突然将国旗捂在脸上失声痛哭,哭得很凶,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战场上,他没哭,得知王虎退伍时,他没哭,但是现在,他突然想哭了,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枪声停了,细雨也停了,唐傲把脸埋进国旗中呜咽着,哭声越来越不受控制,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平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之人,看着这个在狂人如林的‘第一大队’也是个刺头的家伙,如同受了莫大委屈的孩童般痛哭失声!
为唐傲推轮椅的邹舞,此时也忍不住跟着他哭了起来,她轻拂着唐傲的肩膀,试图安慰:“小傲不要哭了嘛,你现在这样要是让老面叔知道,他该有多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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