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是决战。”
吉克抛下这句话后,带着凯伊姆转身离开了莉莉乌姆。
不蚀金锁的干部们在整理了萨伊的遗物后,开始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奥兹。”
“嗯,怎么了,狂真先生?”
“你这里有会用弩的好手么?”狂真仔细检查着砍刀的刀鞘。
“有,但是不多,弩箭的数量也不够。”奥兹清点着物资说道。
“借我几人,我有用。”
“你确定?能抽出来给你的大概只有六个啊。”
闭上眼回忆了一下家中储存药剂的位置。
“足够了,还有地图也让我看一下。”
不蚀金锁的地图与在市面流通的地图相比,要压倒xìng的详细。
除了简略的建筑物结构之外,上面甚至记载着每个居民的姓名,以及建筑物的持有者。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后,冲突开始了。
。。。
“第四十一个。”
右腕发力,将湿润粘稠的红sè榔头,从眼前的头颅里拔出。
血液溅了一身。
视线的一角传来光亮。
在有如yīn暗的井底般的牢狱中,微小的光群正在移动。
数量大概在二十左右吧。
“来多少都是一样的。”
路上的yīn影中,出现了几个身影。
“你这家伙,居然。。。居然!”
领头的男子惊恐地望着狂真脚下的尸体,破破烂烂的肉块到处都是。
他背后的小巷中,接连出现了,就因为一个无聊的病死掉了。她担心告诉我父亲的姓名后,会给先代添麻烦。就算原先的干部都知道我是先代的子嗣,她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吉克没有回应。
“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我妈都紧紧地握着先代给她的便宜发饰!
明明让她死得这么悲惨的人,就是先代!”
贝尔纳德歇斯底里的狂吼。
“呐。。。这算什么?”
“这算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啊?”
“你是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啊!?”
不知不觉中,贝尔纳德的声音中已经混入了哀怨般的感情。
吉克的面部仍然纹丝不动。
如同尽到礼仪一般,将贝尔纳德的哀叹一一接下。
沉默的时间流逝。
不久,吉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无论是你,是我,还是先代,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如果说咱们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只是这个世间的不公平。但是,你所品尝到的不公,在牢狱就连做下酒菜都不够。”
“。。。”
贝尔纳德失声了。
愤怒与屈辱,令他的体内燃起熊熊的火焰。
那份火焰,正是被他那长年堆积下来的,名为劣等感的火药所引燃。
“混蛋!!!”
贝尔纳德有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突进。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理xìng。
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将自己的人生否定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必须要将其消灭---
否则,自己就无法作为一个人类活在这个世上---
这种冲动,驱使着他向前冲去。
“贝尔纳德。”
看到一脸狰狞地迫近的贝尔纳德,吉克不由得想到。
---生命,并没有本质上的意义。
正因如此,人们才要将自己的人生与他人联系起来。
守护、爱恋、背叛、绝望、诅咒、命运---
什么都好。
通过和别人结下因缘,来为自己附加生存的意义。
重要的,仅仅是所记录一切的回忆。
正因如此,人们才会永恒地将所谓的羁绊看做是神的作品般珍视。
贝尔纳德冲上前去。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拳头上,击出必杀的一击。
然后---
却被吉克轻轻地侧过头就避开了。
同时,吉克的拳头陷入了贝尔纳德的腹部。
贝尔纳德发出不成声的呻吟,颓然倒下。
(PS.牢狱的故事也接近尾声了,这个世界的故事即将进入正轨。复数的绝望还真是令人浑身颤抖,这就是所谓的愉悦!所谓的人类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