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司机的角色扮演的十分到位,即便是到了他们的主场,他还是体贴的给云伊开了车门,胳膊一挥,“请。”
清一色的守卫守在这座看上去阴森森的别墅,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就像是没有感知能力的雕塑。
“司机”先生将她带到了屋内,屋子里面的落地窗都由厚重的窗帘遮盖起来了,即便室外是晴天,可是屋里却像是黑夜。拾级而上,鞋子与盘旋楼梯接触时发出“咚咚”响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面有些许骇人,在这里的主人看来,弱小的云伊就像是飞虫沾到了蜘蛛网上,接下来就是逃不开的缠缚和死亡——
男人把她带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就离开了。
屋子里面有声音传来,“请进。”
犹豫了一下,云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昏暗的房间里面,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兴许是一个残废?
她走到床边,看着他,面上没有恐惧,甚至还有着淡淡的愉悦,就像是热爱芭蕾的孩子得到了舞鞋,喜欢画画的人儿得到了画笔那样子的喜悦。
两个人对视一眼,周权沙哑着嗓子道:“能扶我坐起来吗?”
云伊没有拒绝。
周权靠坐在床头,仔仔细细地将云伊打量了个遍,“你就是清朗带回本家的那个女孩儿?”
云伊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坐下,平淡的回答道:“是或不是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被云伊的话小小的噎了一下,周权笑道:“你很特别。”
“哦,你和刚刚那个冒牌司机都这么说。”
因为云伊的大胆无畏,周权笑了两声,马上又开始咳嗽个没玩,呼吸急促的就像是坏掉的风箱,折磨人的耳朵。慢慢地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周权问道:“你知道云盟代表着什么吗?”
云伊心道:还能代表什么,无非就是金钱和地位,野心家们孜孜以求的无非就是这些。
“看来,你对于清朗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
“哦?什么意思?”
周权喜欢和云伊这种聪明人说话,“清朗是一个苦孩子,吃过很多苦,他的爸爸妈妈离开的又早,所以是我们这些人看着他长大的。”
云伊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可是,清朗这几年变得有些偏执了,自我又不听劝解,顽固的像是一块石头。”周权刚想继续抹黑云清朗的形象,让她知道对方的诸多不好之时,就听见她说,“顽固有什么不好,顽固到了极致就是遵从本心,对我来说他就是钻石。”说完还笑得一脸促狭。
周权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说出口,云伊就做出这样子的回答就是知道自己的用意了,拐弯抹角也是无益。
“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我也就不客气了。你的目的我知道,但是要让您失望了,我并没有要上您的船的意思。”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回过身来,笑靥如花,“既然身体已经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和谈不成,周权摁下床头的铃,刚刚走出门去的云伊就被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