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双手撑着脸庞，仔细打量着入定的封夕。他脸上略微有些少年雀斑，却并不难看，略显稚嫩的刚毅的脸颊，一头浅蓝绿色的头发，头顶还有几根高高翘起来的呆毛。

“如果没有那两团布条，你还是挺耐看的。”，九儿悄声说到。

封夕察觉到动静，缓缓张开眼，见九儿正端着脑袋傻傻地看着自己，“啊呀！”一声，差点摔到地上去。

封夕扶稳桌子后，抱歉地看着九儿，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问道：“你……你哭过了？”

九儿点点头。

“对……对不起！”，封夕红着脸道歉。

“没关系！”，九儿笑着说。

“谢谢……谢谢……”，封夕此时感觉九儿的笑容是有点勉强的。

“对……对不起！”，封夕又忍不住说了一遍。

“你就这么喜欢说对不起吗？”，九儿问道，“我一个女孩家被占了便宜都没什么，你占了便宜还这样，成心的吗？！”

封夕坐下来，反问说：“那你要我怎样？”

“不知道。”

“啊？”

“先欠着吧。”

“好……好吧。”

四周又是一片宁静。

九儿想生气，但真的没有办法。每一次看到封夕，气就生不起来，这种感觉让她很奇怪。

为了打破僵局，封夕赶紧找话题，说：“九儿，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做噩梦吗？”

九儿眨眨眼，道：“知道啊，是一只妖法大成的蛇魅干的。”

封夕给九儿倒了杯水，“蛇魅？”

“嗯，一只荒原里的蛇精，很厉害。”九儿喝着水道，“入梦作恶就是它的迷惑力量，普通人很容易就被它入梦，但我不同，狐狸的魅力总是要强于蛇的，它控制不了我。”

“哦，原来如此。但这也只是众人做噩梦的原因而已啊。”封夕明显不满足，他还有很多疑问，那些妖兽，和外面席卷的狂风。

九儿单手托着粉腮，一只手玩弄着水杯，问：“你听说过妖怪名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