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克劳尔的男人与倒吊着的白瑜对视,信子几乎凑到白瑜的脸上:“你现在在我的手上。”
白瑜没给他面子,用火元素烧断了自己身上的藤曼,顺便把里漾解救了下来。
“树人的统领是条蛇?”里漾看着克劳尔说道。
克劳尔抬手,藤曼立刻又把里漾捆了起来,速度比之前更快,也捆的更结实。里漾并不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只是这次卷上来的藤曼似乎也有术抗性,他的亡灵法术根本起不了作用,而且越挣扎藤曼捆的越紧。
“放他下来。”白瑜说道。
克劳尔再次指挥藤曼朝着白瑜过去,心想现在是在明月森林的地界,他身边那个可以自由穿梭空间的小姑娘应该不能施展能力。
却忘了白瑜已经吸收了风元素,敏捷地躲开了藤曼攻击,并对着藤曼和克劳尔展开冰火攻势。木元素很难缠,克劳尔可以让他身边任何一棵树一根草作为他的战士他的挡箭牌。有的虽然实力弱,却扛不住多。
两人的较量逐渐陷入胶着,里漾却那边因为克劳尔一时大意,挣脱出了一只手。他伸出手封住了正冲他这边来的克劳尔的后路。
“我不想这样的,年轻人,是你逼我的。”克劳尔化出原形,一条墨绿色的大蟒将里漾缠了个结实。
空气从他的肺里一点一点被挤了个干净。
“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白瑜停下了攻击,脚下黑色的元素暴涨,身边的植物不是不敢靠近就是已经枯死。他一步一步走向克劳尔,大蛇似是不相信他竟然会冒险让自己同伴送死,也不惜杀了自己,还是紧紧地缠着被困住的人。
当然如果他缠着的真的是人,里漾早就没命了。
一招金蝉脱壳,里漾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肉体再次支离破碎。过于紧张的克劳尔一直到白瑜都走到面前来了,才发现自己挟持的人质已经没了生息。
“杀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了。”克劳尔金色的大眼睛瞪着白瑜用他有的最后一样东西威胁。白瑜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说道:“留着和你哥说吧。”
克劳尔和白瑜身上爬着的蛇纹身属同族,且是亲兄弟,是高阶荒兽。他们两都是白瑜当时无聊的时候捉来给自己作伴的,是他的宠物也是朋友,其中一条后来快死了的时候,白瑜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愿,他只说如果能永远和白瑜在一起就可以了。白瑜后来就找了机械城的旧友,将他改造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作为本命法器常伴身侧。
但是他的弟弟很不认同白瑜的做法,碍于白瑜的能力,他最后只是想找个机会离开白瑜。编了个不像样的谎话,跟着精灵王离开了。
白瑜当时并没觉得他背叛,只当他是因为哥哥离世所以难过,想去找新生活,还因此给了他木元素傍身,因为克劳尔说他今后要在森林里自由自在地生活。可是如今看来当初那些人妄图封印白瑜的事,他这位旧友也有参与,不然不可能将白瑜的本名法器都挖走,还搅浑了他的神智。
墨绿色的大蛇被白瑜手心中那蛇逐渐吞噬,白瑜坐在地上蜷成一团。里魂无法附体,又不敢这时候用哦亡灵元素去挪动他。就在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回那具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的身体里,去把白瑜拖到边上的树下时。
之前绑他的藤曼逐渐又蔓延了过来,一个和之前的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以为只有你会这招吗?”真正的克劳尔拍了拍手,里漾只觉得头一晕,便失去了意识。之前攻击白瑜他们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克劳尔的蛇蜕,他拥有木元素,百年将自己的蛇蜕赋予了灵气,让它代替自己战斗。
这种招式就连白瑜都被骗了过去,因为之前那条蛇确实就是克劳尔的气息,用的招式也是木元素的攻击招式。
再次醒来的里漾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回到了之前在春待等白瑜他们的时候,去的那家茶馆,而白瑜就睡在两张桌子拼起的床上。墨萝还没出来,她再次被白瑜冻成了冰块。
只是白瑜现在情况真的很差,他一直在冒冷汗。里漾翻过了他的手一看,看见了两个细不可见的小洞,比毛孔大不了多少。
那条蛇怕是有毒的。里漾刚想挑开他的伤口将毒弄出来,才在桌下看见了自己破烂的肉体。只好无可奈何一般用亡灵元素开始试图将白瑜叫醒。
白瑜醒是醒了,只不过变成了和里漾一样的魂体而已,他肉身受伤太重,那毒蛇在最后一刻咬了他,他体内的毒就算是流湖元素都难以片刻治好,这也是之前他为什么昏迷了的原因。
“放她出来给你治疗啊。”里漾说道:“墨萝的话这点毒应该能治好。”
白瑜坐在召出红果空间的墨萝,给她解冻之后还用火将她身上的衣服弄干了。
“哥哥!”墨萝一睁眼就看见白瑜人事不省地躺在桌上。光明元素的光逐渐在房间里闪耀了起来,里漾抓了抓脑袋说道:“如果可以,帮我也治疗一下。”
墨萝没好气地抬头看他说道:“你不是没事吗?”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桌角的里漾肉体,于是举起右手替他也治疗了一下。
没有白瑜伤的那么重,没中毒的里漾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肉体里。墨萝咬着下唇,几乎是有些迁怒地看着里漾说道:“怎么回事?”
“他在这里你直接问他啊!”里漾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不说话的白瑜总给人一种透明人的感觉,墨萝才发现她哥原来不是昏迷了,是迫不得已魂体分离了。
那样更严重。
“我们遇到了一个难缠的敌人。”白瑜看着墨萝真诚地说道。
墨萝抿着嘴不说话,一室寂静,治疗好白瑜之后,墨萝才抬起头来正眼看她九死一生的哥哥说道:“我不要再躲在你背后了,不管今天你遇见了什么,我在的话你一定不会被伤成刚才那样。”
白瑜仔细分辨着她有多坚定,是不是到了自己无法说通的地步,最后叹气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