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算什么？’
我听得脑壳有些发懵，一时间没理解她所说的含义，直到把她刚才的话放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才赫然清醒过来。
“你在跟我表白？！”
说完，我就后悔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扶住了额头。
‘完了完了，我怎么一碰到她，就失了方寸？’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对怀中僵硬着身体的人儿解释，却传来了一道淡淡又羞涩的应答。
“嗯……”
这回答，却再一次让我愣在了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耳边传来生气的娇唤，这才恍然初醒。
“司少瑾！”
“啊。”
我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怀中挣脱我怀抱的女孩儿，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了一点。
“放开我！司少瑾你个混蛋！”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你干嘛骂我……”
“就是你什么都没干，你才是混蛋！”
她拼命挣扎着，黑夜遮挡着了她的面色，但我却能够感觉到她羞燥的心情，不知不觉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唔……司……唔……混……唔唔……”
我吻了她，不知不觉就这样挨上去，吻了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她消气，只是千言万语，似乎都抵不过我现在所做的这一个动作。
我吻着她的唇，就像是久旱逢甘露那般，心底泛起的涟漪，让我有些激动，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但我知道此刻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我微微放开了那已经被我驯软的‘尖牙’，摸摸她的脑袋，用我不知何时变得低哑的声音，对她说。
“我这算不算回答？”
“你混蛋！”
佳可气愤的瞪了我一眼，微微挣扎了一下，又停止下来，那声斥责听起来软绵无力，仿佛是在和我撒娇。
我非常受用，心底也被幸福和满足填满，微微勾起唇，戏谑着她。
“你刚刚不是说我什么都不做才是混蛋，现在我做了，怎么还是混蛋？”
“你……哼！”
佳可生气的扭过头，不去看我，我却隐约看出了她那嘴角轻轻扬起的弧度，佯装看不到的哄道。
“本来告白这种事，应该是由我来才对，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制造个浪漫的气氛，再来点鲜花和烛光晚餐……没想到，却被你给抢先了一步。”
“既然这般遗憾，那我这次不算数，你当没听见，我等着你的鲜花和烛光晚餐。”
佳可一把推开了我，一板一眼的对我说，煞有其事的模样把我都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不愿意？”
“呃……”
“司少瑾！”
“哎哟，我的大小姐，我没说不愿意啊，只不过……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我故意逗弄着她，调戏般的摸了一把她的嘴唇说。
“更何况初吻都没了。”
说完，我就脚底抹油的从她面前跑掉了。
果不其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怒吼。
“司少瑾——！！”
“叮铃铃——”
伴随着响亮的下课铃声，在这个夜晚上空回荡开来。
“混蛋！你给我站住！”
“好啊，你抓到我，我就让你反亲回来。”
“臭不要脸！”
“哎呀，追这么紧，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我哟！”
“司少瑾——！”
看着那身后愤怒追着我一副要吃了我的女孩儿，我有些忍俊不禁，便故意停了下来，一把抱住了没停住直接撞到我怀里的她。
“嗯，投怀送抱。”
“你……”
“不过，我喜欢。”
“……”
看着那张小脸上的愤怒瞬间如潮水般退散，我顿时笑逐颜开，紧紧地抱住她。
“你有多喜欢我，而我却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佳可似乎愣住了，很久才缓过神来，看着她脸上的情绪渐渐平复，最终变得柔和，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的心更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实。
“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说完这句话，我脑海里又闪过几个莫名的片段，快到让我抓不到，只是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那种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觉，让我的心也渐渐变得不安起来。
不过，很快，我还是压制好了情绪，听着喧哗的校园，我一把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跟着学生们一同走出了校园。
我牵着她的手走在马路边上，看着那渐渐变少的来往车辆，不禁想起了饭桌上说的事，便问了起来。
“佳可，你回国来想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要我帮忙吗？”
她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看得我有些莫名，她才开口道。
“第二件事已经做完了。”
“什么时候？”
我轻轻皱眉，有些想不通她跟我在一起，她是怎么做的第二件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恍然道。
“哦，我知道了，第二件事就是逛母校吗？”
她点了点头，可跟着又摇了摇头，把我给看懵了。
“到底是什么事？”
可她却嗔怪般的瞪了我一眼。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给你表白了！”
我瞬间恍然，又猛然激动起来，牵着她的手也越发紧了几分，嘿嘿笑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那第一时间是难不成是来见我？”
她给我丢了个白眼，意思不言而喻，却让我更加高兴起来。
“这么想我啊。”
“哼。”
她不可否置的哼了一声，我却大胆的把她搂进了怀里，哄道。
“我也想你。”
她又哼哼了一声，却避开了这个话题。
“说起来，你怎么认识子默的？”
一听到‘子默’两个字，我的心情又不好起来。
“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么。”
‘况且，我也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跟你解释。’
她却看着我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吃醋了？”
“没、没有！”
我脸色一僵，连忙别开眼，矢口否认道。
‘坚决不能承认。’
耳边的笑声却更加浓郁了，我听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同时又有些懊恼，可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
“我跟子默也是在四年前相识的，那个时候刚到新学校一年，虽然大致上熟悉了，但毕竟不是在故土，总有些凄然，加上一个人……后来，在学校里遇到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又同样是中国的人，自然免不了寒嘘两句，结果相谈甚欢，就给了联系方式，毕竟一个人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个出路。
后来也确实遇到了一点难题，子默也帮了我，我很感激他，慢慢地我们也就熟悉了，渐渐地变成了好朋友。”
听了她的话，我并没有吃醋，而是从她那简单的描述中，我却听出了一些更深层的东西，那些她不愿意说道的苦处，让我更加难受。看着那坚毅的小脸，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我能说什么？何必出去闯荡？有我在？可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也不会理所当然的去接受我的好，她需要的是尊重，还有自我存在的价值，而不是单单只有我对她的好就好。我懂她，所以，我不能说。’
我无声的搂紧了她，没有劝说，也没有安慰，毕竟当年我也是放了手，只是如今回来了，我必然不会再一次放手。
“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是我对她，最大的承诺。
佳可微微一愣，蓦地轻轻低下了头，飞快隐藏去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水光，再次仰起头时，脸上的笑颜，连黑夜也无法掩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