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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池与龙源雅一同到达了一处烟液在售网点。

“这东西你之前有听说过吗？”

出了地铁站，叶池正在站口等着龙源雅。她去了趟洗手间，现在才从下面的自动扶梯上来。

她远远的就对这叶池问道。

“你说什么？”

“就这个。”龙源雅身上传来了一股香烟的味道，她举着的是刚刚买的电子烟，不过那还没有拆开。

“你是说电子烟？”

“对。”

“不太清楚……好像是这几年才火起来的。”叶池摸了摸头脑，毕竟龙源雅并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情，“但是听南晴香说，这东西在十多年前就发明了。只不过没有人支持。”

“喔喔。”龙源雅踏出了自动扶梯的循环台阶，走到叶池身边，“我还以为你会比较了解，反正吉尔没有这种东西。香烟也是和那个老头学的坏毛病。”

“唔……你之前在那边…都是做些什么？”叶池小心翼翼的问道。

到底是因为吉尔岛是一处军事禁区，问出这样的话龙源雅会有泄密的风险。

“就是……”看起来龙源雅好像并不在意，“就是一般的生活吧。怎么说好呢？你到底要问什么呀？”

“嗯……”叶池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太宽泛了些，随后改口，“应该这么问，你们「异态」猎人，在吉尔岛都做些什么？”

“噢，这个啊…”龙源雅半张着嘴，好像明白了什么。

“平时与那些飞行员差不多，在机场进行飞行训练，然后就是「异态」的猎杀什么的。每天都有处置时间。”

“飞行训练？”

“对，不过不同的是，我们是穿戴外骨骼进行飞行训练的。你应该看过那个东西……”

“唔……”叶池恍然大悟。虽然好像还有更多可以问的，但是实在是说不出口。

“就快到了。”龙源雅不知何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与之前一样，对着那个导航界面说着。

很快，两人就接近了目的地。

这附近都是一些石头的骨架券和飞扶壁组成的连片的房子。看起来颇有股浪漫主义的色彩。

不过看上去，也是现代仿造修筑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叶池在龙源雅前面停了下来。低头跟走在后面的龙源雅险些与他迎面撞上。

“叫……蔚来小镇?”龙源雅抬起头，可能因为才注意到叶池停在那，被吓了一阵向后退缩了一会。

“没听说过。”

与叶池走了一段，龙源雅在一处有黑色防撞柱的地方停了下来。

“右拐就是了。”龙源雅说道，还转动了下身子，确定手机导航的那个纸飞机坐标的方位。

这是两栋楼之间的巷子，从巷子稍微弯曲的拐角处看去，那里的确有一家玻璃门紧闭的店铺。从外面看，里面还亮着灯光，但并不看得清里面的样子。

店铺外面也只有块小黑板，上面有着像上世纪酒吧才有的彩色霓虹手写体的文字。

打开店铺门，叶池就能感受到里面一股水果香精的味道。

“我还以为会是个烟雾缭绕的地方呢。”叶池环顾了四周店内，周围全是密密麻麻按照一定的秩序排列的烟液瓶子。

“您好。”

“你好。”是龙源雅先迎接了上去，那柜台面前是位穿着长袖卫衣，手上有金色手串的男人。

“请问需要点什么？”那人随即展开了自己的推销。

“嗯……”龙源雅思索了一阵，“是这样的，我是第一次用电子烟。想问问有没有合适我的烟液味道。”

“噢…”那人把视线从叶池那边转移到了龙源雅身上。

原本他以为需要购买烟液的是叶池，没想到居然是面前这位可爱的女士。

“你之前有抽烟的习惯吗？”那人紧接着问。

“有的，现在想试试不同的方式。”

“是尝试电子烟吗？还是用于戒烟？”

“嗯……”龙源雅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叶池，“戒烟，尼古丁替代……是这么说吧。”

她拉着叶池的衣角，打算寻求支持。

“嗯。”叶池点了点头。

“有设备吗？”那人又问，来回看了看两人的面孔。

“你是指……”

“电子烟的设备。”

“有的有的。”龙源雅连忙回答，“刚买的。”

她拎起那个纸袋给这名工作人员查看。

“戒烟的话，我一般是推荐烟草味的。”那人便没有推销自己这边电子烟的打算，将话题转移到了烟液身上。

他边说着边从柜台下拿出了一本棕色皮革封面的本子，打开里面是类似饮品店的菜单，是米黄色故意做旧的背景，上面并列两排，一边是品名，一边是价格。

“因为这会比较符合之前抽非电子烟的人的习惯。”他补充道。

“啊？”龙源雅有些不解，“不过我还是想尝试一些别的。既然都已经抽电子烟了，在戒掉之前，我想有些新的体验。”

“那这里有许多，你也可以看一下。根据需要，我们也会进行配置。”

“配置？”叶池有些疑惑。

“对，我们有专门调配烟液的实验室。是设置在花室，这边只是我们在蔚来小镇的一个店铺。”

叶池知道花室是哪，是千树大桥那头的梨海市植物研发区，古拉饮料的来源也就是那，这一点南晴香在古拉饮料事件时候有与自己说过。

“也就是说……你们不是卖成品的烟液吗？”叶池接着问。

“成品烟也有，我们也进行调配工作。”

在叶池与店员的说话间，龙源雅便在翻弄那本本子。

“水果、酒精、奶茶……哇。好多啊，还有香草慕斯…”她不禁感叹起来。

叶池听着龙源雅的嘟哝也有些目瞪口呆，完全无法想象，这居然是电子烟液的味道配料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家餐厅今晚推出的餐点样式。

“那……之前听说有一家牙膏厂也做这些产品？你知道吗？”叶池假装询问道。

环顾了四周，店铺貌似只有这么一个人，叶池认为这个人应该就是老板之类的角色。

“啊……你是说‘冰爽’？”那人似乎了解叶池的话，他立马从后方的柜子上，拿出一瓶天蓝色半透明的烟液，这个瓶子与别的瓶子不同，设计得棱角分明，像一个被人故意切割的冰块。

“这……”

“这款烟液薄荷醇含量很高。说实在抽起来与气体牙膏没什么区别，不过还是有人喜欢这种冰凉的感觉。”那人紧接着介绍道。

“喔喔。”叶池也连忙点头，摆出一副了解的样子。

“我听坊间传闻……”叶池不知道怎么解释，又开口问道，“好像有一款‘大蒜味’的烟液，那个不是调配出来的吧？”

那人听后皱起了眉头，以为叶池在说什么神仙话。

“你……是…？”但随后又直接询问起叶池的身份。

而且又是那种差异的眼神……

*

“t博士，这个位置还不错吧。”

“我什么都看不到，请你把为头上的东西拿开！”喊话的是田刚，他正在被人绑在一个椅子上，头上戴着透气的黑色薄布袋，也因此挡住了他的视线。

不过很快，那遮挡视线的布袋就被人从一旁抽开。

“不是说好的不采取暴力的手法吗？你们这群骗子。”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应聘的临时人员可能暴力了些。但是……应该没伤到你吧？”发出声音的是田刚面前的一台笔记本，上边是声形波纹的界面。

那就是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不过并不能知道对面说话人的模样。

“没有。”

说话间，捆绑田刚手的器具被人解开。

这里是一间采光不太好的实验室，田刚两旁站着的是秃头的类似安保的人员。自己坐着的椅子边上，还靠着一个保险箱。

田刚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这是自己在被这群人带走之前，自己准备的东西。

“您看，你对你的实验环境满不满意。”那个声音又传出。

安保人员也顺势，从门外出去。

“这个亮度，不能做实验吧。”显然田刚也察觉到了采光不足的问题，虽然看样子周围的实验设备都挺完备。

“现在呢？”

那声音又继续道，说完整个实验室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全都点亮开来。

“好了好了。”田刚也从一旁拿了一件白大褂，往自己身上披。

“现在是让我直接做成品溶液直接进行大鼠实验？”

“上次不是实验过了嘛？t博士你可真会开玩笑。”

“大鼠比小鼠抗病力要强得多，我可不敢保证这东西进入人体会如何。”田刚表情严肃起来，他可不认为这是在开玩笑。

“您之前不是做过饮料方面的人体的实验了吗？”

“这次情况不同，没有人会把烟吞入肚子的吧。你们这是尼古丁，不是糖。”

“有什么区别吗？”显然，通话那头的女人并不在行这个。

“区别在于，代谢的方式，一个通过肝，一个通过胰岛。”田刚解释道。

“所以呢？”

“所以那东西会伪装成某种成瘾物质，才能进入人体。那东西是有意识的。”

“什么意思？”

“算了，说了你也不理解。这东西都是他们研究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反正理论上就是这样，进入人体某些代谢器官进行反应吸收。”

“所以要进行大鼠实验？”

“如果可以的话，就尽量吧。”

“那很抱歉。”那边的女人声音略显遗憾，“请直接开始进行人体试验吧，他们已经来了。”

田刚正想琢磨这个女人的话的意思，自己对面的玻璃间隔的实验间的后面便被人打开。

随后有三个人被刚刚绑架自己的那些安保人员，推了进去，随后金属的大门便牢牢的锁住。

那三个人都有着夸张的发型，看起来像是被忽悠过来的街边的年轻人。

“这几个人经过我们测试，都有很强的尼古丁依赖症。建议你赶快调配好产品，给他们。房间的气密性已经测试过了，是能达到空气级别的。”

话音刚落。

那个实验间便传来了拍打的声音。

那三人满口唾液，像是在渴望什么，对着间隔实验室的玻璃拍打起来。

婉如一只只渴望鲜肉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