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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要干什么？上缴了我们手机，还把我们召集到这个地方？”龙源雅有些不解的看着满藏。似乎还夹杂有愤怒。

满藏抬着手看了看手腕上金色的腕表，他并没有回复龙源雅。不像之前一样，对龙源雅透露出了慈父般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龙源雅旁边还站着其他人。

“到底让我们在这里干嘛，都过去半个小时了！”龙源雅最终还是不耐烦起来，她将电子烟上的按钮熄灭，口中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

她站出列来，现在她们正站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看样子像是在什么比较大型的群体审问室。

是满藏领她们到这里来的。

“小雅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其他人也不像你这样。”满藏最后还是比龙源雅更加不耐烦起来。他指的其他人也是其他的「异态」猎人。

她们都站在龙源雅的身旁，除了龙源雅，还有其余八个人，她们身高各异……而且都是女性。

“不是……”龙源雅也皱着眉头，出来看着那些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算是自己的同行，“你们就没有一点质疑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雅，好好原地待命。”满藏再次发出着不满，奈何对象是龙源雅，他这种情绪也更像是表演出来的。

“我不是一直待在这里吗？”龙源雅瞥了一眼，“我又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都是……”满藏说到这，自己讲话截断，他知道龙源雅并不喜欢听到那个。

“没有什么原因？”龙源雅挑动着单边的眉毛，很是不解起来，“没有什么原因，怎么可能！”

其他的「异态」猎人也并未对龙源雅这般狂怒表现出异样的情绪。

“大半夜叫我们出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满藏老师。”龙源雅像是对满藏进行着讽刺，“我们不用睡觉的吗？我还以为又出现了什么大规模的「异态」事件，没想到就让我们聚众待着？这是要干嘛？”

其中一名个子较高的猎人女孩打开了一只眼睛看向龙源雅，她原本是闭着双眼靠在墙上的。不过她并未发表什么。

其他的猎人女孩也面无表情，看着龙源雅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仿佛就龙源雅有多动症一般。

“这都是……上面的意思。”满藏最终还是开口，他想以此来对这些「异态」猎人做出统筹。

当然龙源雅对这忍无可忍：“又是这套，上面的意思上面的意思。凌晨不让人睡觉也是生命的意思，难道上面的人如此的没有人性？就为了让我们在这个审问室待着，我们是要见什么人吗？”

“你冷静一些小雅。”满藏叹了口气。

一旁的墨绿色头发的短发女孩，也摇了摇头，那也是上一次叶池在尸体处理中心遇到的那个「异态」女孩。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龙源雅再次喊道，“每次都说是上面的意思，先是让我们从吉儿岛搬过来，然后和药管委产生协议，就是为了对这座城市进行「异态」猎杀，清洗？”

“「异态」猎人不就是做这个吗？你在说什么啊？”一个黄色头发的扎着纤长单马尾少女忍不住开口，“我们生来如此，不是吗？”

“你住嘴。”龙源雅回嘴道，看上去她并不待见这名黄色头发的马尾少女。

“小雅……你就安静一些行吗？我们只能服从命令，又不能做些什么。”其中一名散着黑色姬发的少女说道，看样子十分的成熟。

“服从命令？人生来就是自由的，你也从来不需要服从任何人的命令。”龙源雅显然有些恼怒，“川莲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抱有这种思想最后你会很痛苦的。”

“我才不在乎。”姬发少女回嘴道，她的眼角还有一颗痣，听刚刚龙源雅的称呼，她好像叫做川莲，“我可不像你，吃着大官方给的粮食，还想做着违背大官方的事情。”

“你……”龙源雅显然有些哑口起来，“难道……难道他们会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难道你又是正确的吗？抽着那些街角歌手才抽的玩意，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川莲你……”龙源雅还想说什么进行反驳，但是很快就被满藏制止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吵了。小雅你安静一点好吗？”满藏说道，“今晚没有任务，只是上面的人让你们待在这里。”

“那手机上缴是什么情况？是为了防止我们与外界进行联络吗？”龙源雅急忙说话打断了她。

“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具体说明我也不清楚……总之……”满藏咽下了口水他也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话接下去。

“上面的意思是把，大官方是吧。”龙源雅坏笑道。

“川莲！”紧接着她又向着姬发少女发出着提问。

“哼？”川莲也撩弄起自己的头发看向了龙源雅这边，她身上是一件看起来就十分光滑的睡衣，也是有好好打扮一番的模样。

“你口中的大官方，有告诉你「异态」是人进化的结果吗？”龙源雅快速说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不是为了愚民安全才创造的措辞吗？”川莲回复道。其他的人也突然被龙源雅的话给吸引。

“那你有没有见过除了一二三型异态以外东西？你的大官方有给你看吗？你知道导致「异态」的原因是因为一种「异态」源素的物质吗？”

“「异态」源素？”其他人发出了讨论的声音。

“你的大官方早就在研究这些，他们用这些泄露出来的科技为他们所用，我们就是他们的保险而已，这些大官方有告诉过你们吗？”龙源雅一下就将说话的对象变成了站在这里的全部人，其中包括满藏。

满藏没有出声，定定的站在原地，他的表情像是写满了吃惊。仿佛是在好奇龙源雅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满藏老师。”龙源雅继续对满藏用着戏谑的称呼，“上面的意思有告诉你，他们运用多年前的机械造就孤儿泛滥，以此在未来的今天进行「异态」实验的事情吗？”

“小雅你……”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异态」并不是什么地理的生物，你好好问问你们的大脑，回想那些被消除记忆的场景。你们接受的所为现实就是真实的吗？你们怎么不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质疑呢？是……「异态」猎人，为什么有了猎杀「异态」的科技，还是只有我们几个人？”

龙源雅停顿了一会。

“难道其他人，没有与我们一样的能力吗？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在吉儿岛出声的我们？”

话音刚落，龙源雅的话就引起了这些「异态」猎人个广泛讨论，期初与龙源雅争吵的川莲也似乎无言起来。

她不是在质疑龙源雅的话，而是在好奇，同样是身为「异态」猎人的龙源雅，为什么会有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看法？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就应为那些偶像表演？

“上面有告诉我们这些吗？”龙源雅把话音逐渐降低，她走到满藏面前，“我们的存在就是个谎言吧，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了吧，其实你也是一直知道这些的吧。”

满藏没有回答，他的手有些颤抖起来。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显然，满藏这话一开口，就透露了什么。他本来想隐藏，但是见到龙源雅如此强硬的态度，怎么隐瞒都不可能是个办法。

就算是启动记忆衰弱装置，龙源雅的这些记忆获取也找不到切确的时间点，进行记忆删除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来你是承认了啊。”龙源雅又坏笑起来。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从哪里获得的这些错误的信息。”满藏说道，“猎人们对「异态」的看法应该保持高度一致才对，你这是出现的分歧是需要矫正的！”

很显然，满藏也生气了。他不理解这个女孩，这名自己一直如最亲女儿一样优待的女孩。

“你知道我为了照看你们付出了多少吗？”满藏接着说，“为了防止我有与你们通奸的嫌疑，我都是进行插管才能排尿剔除了生殖器的。”

“看看这里。”紧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脑子里还有限制以性获取快感的东西，每周都有人对我进行检查，我这是为了什么？”

龙源雅瞬间也睁大了眼睛，他此前一直不知道这些。

“相比之下……你们比我过得好多了吧。这都是……上面的意思……”满藏说道。

“那上面为什么让我杀了我父母，并且还拿我们的父母进行「异态」试验？”龙源雅并没有怜悯满藏，反倒是问出了更加让人心寒话，“为什么？她们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都把自己的父母亲手处决了？就为了培养我们所谓的……「异态」猎人？”

满藏听后满脸的疑惑，仿佛瞬间写满的问号占据着他们的对话框。

“你……再说什么啊？”他开始质疑龙源雅的话。

“我说什么？”龙源雅显然有些上了头，“我说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吉儿岛是监狱，你们用监狱里的人做实验，还有让我们把监狱里的「异态」都杀掉，以此训练我们「异态」猎人，你还在装糊涂吗？”

“这些「异态」里其中就有我们的父母！你们这群恶魔！恶意操纵着我们的人生，现在我连一点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吗？”龙源雅并未大喊，虽然情绪激动，但是她还算是保持了相对的理智。

其余的猎人听到后议论纷纷。

“你们好好回想你们晚上所记住的梦，那些关于「异态」的梦，那就是被记忆衰弱装置照射后所生成的现实。我希望你们能知道，我们的经历都是被他们这群人操控的，现在又让我们好好待着，这一定有他们的阴谋！”

“你不要再说了，小雅。”满藏继续坚持着。

“我不说？谁又替我亲手杀死的变成「异态」的父母说？”龙源雅叫喊道。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满藏继续说道，“你们只是群培养体，要说父母，那也是培养仓里的人造羊水而已。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父母，生殖细胞的提供者我们也是不做记录的。”

“什么！？”面对满藏的话，龙源雅有些吃惊。

川莲此时咳嗽了两声，像是要发话。

“看来某人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位吧。这些他们早就和我们进行过说明了，只有龙源雅你不知道而已。”

“只有我……不知道？”

“更切确的说，我们都是人造人，所以让我们充当「异态」猎人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没有伦理风险。”

“这……怎么会……”

龙源雅瞬间眼神空洞起来，她感觉周围有不断朝着自己包裹而来的黑幕，逐渐吞噬着自己。

“难道……又是梦吗？”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