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刚刚为害怕异家的那一位小姐乱动,我己叫人给他打了一针,是特别类别的致昏剂,倘若你杀掉我,在短期之内不能够叫她醒来,会直接侵害她的脑袋。”
成年人终於想起,自己手里最大的一张暗牌。不过这也不怨他到了现在才想到这事儿来,他这一次的任务就是要对付付言,异瞳在张培轩的那儿是不能动一个手指的。若非付言显露的实力忒嚇人了,他还都不会半途泊车,截了异瞳过来,只是想不到那时奇想突发的一个防患未然,现在却成了他能够生存下去的最大筹码。
付言面庞肌肉组织一扯,也想不到那些雇佣兵竟然真滴吃了雄心豹子胆,好赖异瞳也是出身显贵,又是张培轩所追求的人,他们竟然做事这样无所顾忌,不仅挟持当作肉票,还给她打了针致昏剂。
付言虽说不晓得这所谓的致昏剂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想想,就也清楚绝不会是啥好东东,大底上该和人民医院里的“镇定剂”差不多。而镇定剂这一种东西,大都直接作用于身体的神经纤维,治疗运用上对使用量是有十分严苛的要求的,一俟份量太大,弄不好是真的要死人的。
他眉梢一锁,将手收回,还都不费话:“将她给我叫醒。”
成年人眼球滴溜溜的转着,他做雇佣兵这行好n年,在外国执行的一连串任务中,亦有很多是应老板要求,绑票和搭救肉票的,精擅会谈揣度人心,一见付言罢手,马上就知道对方心中对异瞳果真非常注重,这对他无疑是一个喜讯,现下心中马上一动。
“我能将她叫醒,但是你要放我走。”
付言眼眸一咪,声音霎时变寒冷:“在要碎碎念,大不了我直接驾车去人民医院,你在来碎碎念,马上抓死。”
好生生的一上午,却是在途中发生了这样一档儿事,杀人终究也不是一件什么让人愉悦的事,付言不是嗜杀成狂的魔君,一见成年人一脸阴险,故作姿态,摆明是要拿异瞳来逼自己退步,霎时心中就是一阵焦虑。
再抑制不住心里戾气,气息向外一泄,那成年人全身就是一寒,急忙大呼:“我立即叫醒她,你切莫杀我!”
付言杀人杀的忒多,身上的声势,好象是整个人刚刚从血里捞起来的一样,戾气近乎形成本质,这成年人实在害怕得不得了付言。这个人压根就不是一个人类,杀人若割草一样,手下一直不留活口,只要他略微一踟蹰,逆了对方的想法,他一点也不疑心自己立即会被抓死于当场。
付言冷笑着,也不言语。
成年人还都不敢重提什么要求,马上钻进车中,从后边的坐位下面,拽出来个风箱,而后从里边掏出一支高纯钢的针,将里边的透明药水,通过肌肉组织针注打入了异瞳的身体里。
异瞳身上早就完全打湿了,头发零乱的贴在前额上,神色有一些泛白,面庞还有数条淡淡的血迹,倚在后面座上一动动。
“这是特别专用的清醒剂,只要在过二分钟,她笃定就会醒了,不会有任何余症,真滴。”人在车中,左右前后都别无退路,感觉到付言身上的气息依然不减丝毫,成年人连忙的出口解释。
果真又片刻之后,异瞳的眼眸动了动,就睁了开来。一下看见眼前的付言,不禁魅眼一酸,满目都是眼泪,想要讲些什么,张了一下嘴巴却一个字也讲不出了。
付言瞅了瞅异瞳,声音稍微温和了些,“不用害怕,事都结束了,我将车中清理下,我们立即走。”
他心中虽说己有些预见,却想不到付言出手会那么干净利落,说杀便杀,没有一点顾虑和踟蹰。
异瞳的眼球动了一下,看见面前的情况,也慢慢反应过来,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事,不过她现在虽说神志己清醒了,可身体却还无法动弹。这并非因为药品的关系,而是她己被吓傻了。
不管她后面有什么势力,自己是什么门第,但是到底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罢了,耳闻目睹了这场变数,目击了一地的死人,这时能够强自冷静下来,不叫自己高喊己是非常不错了。
甚而大部分的平常男人碰到这个情况,还都不会比他做的更好。
“很好!”付言的声音稍微有一些沙哑,一口气儿吞掉肚去,将力道不断的逼进腹间的汗孔隙缝,使口子周围的肌肉组织全部紧绷,紧紧的箍住三颗弹头,令其没有办法移动丝毫,这才把怀中的异瞳拿给眼前的异老爷子。
“她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吓破胆又受了风痹,人民医院里待几日便可以缓过来。”
异老爷子点下头,探手在她的人中上轻轻的按了两下,异瞳马上就发出低吟,慢慢张开了眼眸。
付言见她醒过来了,心中一口气松了下来,马上就跨上了异老爷子的车。车中非常温暖,有一股淡淡的芸香滋味,干净清新和外边污泥漫天,阴寒湿润的气候像是俩大相径庭的世界。
原本紧张的神经好像也一下得到了完全的缓和,纵使以他的能耐,迄今想来,刚过去的十多二十分钟,也不禁在心中滋生出一种死里逃生一般的走运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