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公子正在休息,有什么事等公子起来再说!”
“我让你滚开,我要跟你主人说话,不是跟你!”
天色微明,夜青就听闻房外一片喧哗之声,目地似乎就是自身。无奈,夜青只能揉了揉温和的被窝,打开了房门。
“公子,他清醒后就一定要过来,我没有拦住。”
小山脸色略有歉意,他知晓夜青的生活习惯。作为杨家唯一的继承人,夜青已经开始接管杨府的各项事宜,休息的时间更显珍贵。
“无妨!”
夜青摆了摆手,将目光放在了撞门之人身上,正是昨日他从奴隶市场救出的壮汉。好歹在杨家耳熏目染十几年,夜青看人的目光还是挺准的。
此人是孔武有力,加上高深的修为,若是培养得当,未来必然是一名虎将。
“你找我何事?”
夜青目光审视着壮汉,那宽阔的肩膀足有两个夜青宽大,站在房门前就仿佛是一堵高墙,但不知为何,夜青目光落在壮汉身上的瞬间,壮汉气势顿时一落。
那目光毫无火气,哪怕是他的冲撞,都没有引起半分涟漪。壮汉心中想着无数的形容词,最终却只归结为了一个词!
稳重!
如同大人看小孩子嬉闹一般,他的冲撞在此人眼里,就是那小孩子在无理取闹。
“多谢公子相救,但我的初衷仅仅是替人看守一个月,而不是贩卖自己,还望公子能够还我自由!”
壮汉脑袋一清,这才开口。说是请求,但那眼神之中,多有几分压制的凶光,只要夜青敢有任何反驳,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我何时说你是我的奴隶?我何时又说不还你自由?”
夜青目光一凝,低声质问道。
“这!”
壮汉一愣,脸色微尬,连忙半跪而拜,“我是被人欺骗,这才疑心过重,还望公子赎罪。”
“你是该道歉,但不是向我,而是向他!”
夜青一指小山,沉声道,“小山不是我的家仆,而是我的兄弟!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对他不敬,后果自负!”
说完,夜青将房门哐的一声将门摔了过去,让壮汉一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跑来居然就是这样被一顿臭骂!
“…小山?…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尬尬的转身,壮汉几次试探性的开口,猛的一咬牙,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对这小山诚心致歉。
“哼!”
小山轻哼一声,故作高傲挥手而去,心中却是莫名的感动,深深的看了夜青的卧房一眼,这才仿佛带小弟一般,将壮汉引了下去。
一个凝息境巅峰的高手,客客气气的跟在身后,可让小山将刚刚受到的窝囊气全都发泄出来。壮汉也自知自己刚刚言语失当,也就配合着小山威风一把。
……
“公子,今日这汤圆可有些甜了,吃着不乏有些甜腻。”
早饭,小山一边吃着,还不忘做出评语。不过说是甜腻,他吃的可是津津有味,几个梭哈之间,就吞到了肚子里面。
“就你嘴巴能吃,你看他们两个两个,哪里有这么多需求。”
夜青在小山头上狠狠一敲,这小山跟在他身旁长了,还真有了一些品味。看似生气,夜青心中还是多有愉悦的,作为一位大厨,有个不错的食客那也是一种享受。
“你们两个到底吃不吃?我可还没有吃饱呢!”
瞧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傻子,小山的目光早就在他们两人的碗里打转,那白嫩嫩的汤圆,仿佛正在向他招手。
“别打他们的注意,锅里还有!”
“啊!”
小山一惊,化作一道旋风,迅速的冲了出去,让司马屠阳和龚岐山两人面面相觑。
真是活久见!
长这么大,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主人给下属做饭的,还敢嘟嘟嚷嚷味道不好。而且这可是再同一张桌子上,换了任何一家,都是大不敬之罪!
两人拎着竹筷,愣了半天硬是没能下筷。
“快吃,我待会还有事吩咐!”
夜青放下的碗筷,催促道。
“是!”
被夜青催促,两人反而觉得正常了一些,这才动手。
“公子,左家左公子拜访来了。”
府里的丫鬟前来通报。
“嗯!你给母亲端着汤圆去,今日午餐让厨房不用准备了,我会给母亲从蜃楼带回来。”
“是!”
丫鬟连连点头,目送夜青离去之后,羡慕的看了屋里两人一眼,这才迈着小灵步朝着厨房而去。
龚岐山和司马屠阳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奇妙的感觉,似乎整个杨府对这小院,都怀揣着一种向往。
“左公子!”
到了正厅,正瞧着左思月等待以久,见夜青到来,左思月连忙起身,向夜青拱了拱手。
“杨公子!”
左思月一脸笑意,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身旁两个禁军寸步不离,心情格外的舒畅。
“不知左公子找我何时?”
“是大哥让我来感谢杨公子的赠剑之恩,不过大哥实在是觉得此恩太大,这些银票还希望公子能够收下。”
说着,左思月右手轻挥,两个禁军立马将一叠厚厚的银票送到了夜青的台桌之上。
“既然是我送给思江公子的礼物,这银票?”
“杨公子莫要如此说,公子能求得夜青大师制得轻语,已经是天恩,哪里还敢让公子付这个钱。若是公子不收,我也只能将轻语送回。”
左思月神色一正,将左思江昨夜交代给他的话阐述而出,若左家就这么收得轻语,此恩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还清的了。
夜青心中,其实更加希望左家不用这么客气,那样就算是彻底将左家拉上了他这条船。
不过左家此行,已然摆明了态度,夜青也不好直接拒绝。
“送出去的礼,哪里有要回的道理?若是如此,外人可要笑话我杨庭辉气度不够了。罢了,这银票我就收下了。”
夜青假装叹息一声,将银票揽入了怀中。左思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真要让左家把轻语送出来,恐怕左思江那才会心痛死!
想着昨夜左思江那屋灯光整宿不灭,左思月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他这个大哥从小就是一个武痴,尤其对剑更是痴迷,得柄轻语,那就仿佛是新婚燕尔,那里还舍得送出来。
“我这里还有一笔生意,不知道左公子有不有兴趣?”
“生意?公子不妨说说?”左思月一愣,左家自然不擅长做什么生意,但既然是夜青所说,他也不介意听一听。
“我这里还有一些夜青大师的作品,虽然品质不高,但也远非寻常武器能够比拟,左家是禁军头领,不知可否帮我推广一番?”夜青解释道。
“夜青大师的作品?”
左思月一愣,旋即狂喜,“这自然是没有问题,不知公子有多少?”
“不多,一百多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