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时运不济，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叶无涯这刚写完，卷子就被抽走。

“喂，你还我考卷”。叶无涯看着已经转身往外走的农养。这女子怎么突然进考场了？

不待叶无涯下一步动作，只见农养脚下不停，抬手打了个响指，叶无涯便被一股莫名的压力狠狠地拍到桌子上，再也站不起身。

“喂，你要干什么”？叶无涯被压住，嘴里兀自喊着。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来抢考卷，这还了得？

农养也不管叶无涯喊什么，抬手又是一个响指。现在叶无涯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只能在那呜呜的挣扎。

“好字，好文”。秋收看着农养手里的考卷说道。

“三师姐，你就看不出来，这叶无涯是拿咱们两个，才写出来的这文章吗”？

“我知道”。

“啊”？农养呆愣的看着秋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先生，这叶无涯的书，如果是你来评分。你会给他一个什么分数”？秋收轻声问道。

“甲上。”曹良立马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管是字还是文，都挑不出毛病。我在这燕子坞教书三十年，第一次看见如此好的字。”

“好，那就甲上”。秋收对着里面还在挣扎的叶无涯说道：“你的书是甲上。六师妹，咱们回去吧”。

秋收说完，转身往燕子坞后山走去。这叶无涯也能动了。

“喂，你说甲上就甲上啊？燕子坞是你家的吗？”

叶无涯起身就往外追，前脚刚要踏出门口，叶无涯犹豫了。

按照考场规则，这要是脚踏出考场门口，不管你的答卷怎么样，就视作考试结束。可是这答卷还在别人手里。叶无涯现在是要不是，不要也不是。

“你小子走运。”考官曹良回头说道：“知道她们俩是谁吗”？

“不知道”。叶无涯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我的答卷被那俩人拿走了”。

“知足吧。我在这燕子坞教书三十年，还没见过哪个考生刚写完答卷就被后山先生拿走的”。

“她们俩是后山的先生”？叶无涯吃惊的问道。

“废话。这戴面具的不少。但是在这燕子坞，乃至整个大唐帝国，只有燕子坞后山的三先生戴着这种面具。”

“她就是三先生？”

“对，她就是三先生。从还在襁褓里开始，就在这燕子坞里。你说这燕子坞是不是她的家？还有疑问吗”？

叶无涯愣愣的摇摇头，咽了口唾沫，说道：“没了”。叶无涯躬身施礼说道：“学生叶无涯，谢谢考官”。

曹良没接话茬，只是抬手摇了摇，也没说话，举步向另外的考场走去。

出得考场，看见秦子书和程近雪俩人并肩走来。

这程近雪是临渊阁大学士程怀远的独生女，如果算是秋收的话，应该说是次女。

“叶无涯，你这是怎么了”？秦子书看着有点走神的叶无涯问道：“书这一科考的怎么样”？

“甲上”？叶无涯回道。

“什么”？秦子书和程近雪俩人都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叶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