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还是算了吧!”仇功道忧心忡忡的看着阳坼。
““霞露图”也不是餐霞饮露境界的至宝,咱们犯不着为了它把命搭在这里!”
阳坼何等慧心之人,一听仇功道如此说,便知话里有话,连忙问道:“如此说来,仇大哥你有办法从此地脱身?”
仇功道点点头:“没错,我自有办法脱身,不然也不至于为祸东九数十年却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第五家门口。”
阳坼沉吟一下道:“实不相瞒,“霞露图”虽不是至宝,但它能够助我打开一道血肉枷锁,因此小弟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凑齐;而且“霞露图”也没有大哥你想的那般不堪,东九掌权者何等精明了得?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每卷之间的关节要害之处被其扣除,我们拿到手里的,应该是残卷!”
仇功道闻言愣神,随即恍然大悟,大呼原来如此:“我道东九此次为何如此大手笔,纵使族中子弟都尚不得修行的“霞露图”就这般拿出来悬赏了?他们多半是想要以霞露图来钳制散修高手吧!”
“大哥明鉴!”阳坼叹服,仇功道确实不是一般人,如此三言两语,便想通了其中的因果关系!
“这么说来,贤弟你已经推演出了“霞露图”残缺部分?”
“没有,只不过机缘巧合,打通了一处。”
“这样……”
仇功道沉思一阵,随即下定决心,咬牙问道:“贤弟你说该如何施为?只要为兄办得到,就一定全力相助!”
“大哥高义!”阳坼忍不住赞叹一声,随即合盘脱出自己的计划……
仙家洞府外,金碧辉煌间,一双大翅展露,挡住院里府外,金光四溢之间,有倒下的伤者如同小山,有拳劲刚烈的修士身高丈二!有如臂使指,来去如风的翎羽千百!
鸟人,站在人山上,挡在府门口,浑身浴血,阻挡散修进犯的脚步!他身上有伤,但伤势不重,身上有血,但血痕不深。他阻挡了众散修的希望,留下一群绝望而疯狂的眼神,而他自己的双眼中,毫无感情的波动,如同一尊杀神!
“妈的!一定要杀进去!”
受伤众人中,有一畏缩者,佝偻着身子,缓缓移动着,他如同一只蝼蚁仰视天神一般盯着鸟人,但眼中却尽是怨恨!
“什么光明神将,只有我知道你不过是符罗山的畜牲!呸!”
在这满地伤嚎之中,本就瘦小的他更加蜷缩着身子,如同侏儒一般!
侏儒者缓慢爬向鸟人,如同蝼蚁去朝见天神,但他手中紧握的匕首,却破坏了这一份敬畏!
鸟人自顾不暇,数以十计的对手让他无暇分心,他沉浸在无敌的乐趣中,并没有理睬地上的伤者!更没有注意到那个正在缓慢蠕动的侏儒!
毕竟,自从他得道这么多年以来,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如同毒药,却美似升仙,让人欲罢不能!
三丈、两丈、一丈。
三尺、两尺、一尺!
等到鸟人惊觉之时,侏儒已经爬到了他的脚下!距离他一寸不到!
“不好!”
鸟人大惊失色,连忙脱战后退,但那侏儒时机抓得更得当,猛的弹起,匕首闪着寒光,一如那台上的螣蛇,抖着威风,直刺鸟人肋下!
“把“霞露图”交出来!”
嫉妒、愤怒、怯懦的表情汇聚在他脸上,形成一副人间惨剧般的面容,狰狞到极点,鸟人通体生寒!
刃尖上冒着寒光,如同一条伏在暗中,等待猎物的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致命!
在那匕刃只与鸟人差着分毫的间隙,只听见叮的一声,时间与空间定格!一只白玉般温润珠滑的手从鸟人身后探出,两指骈夹,将匕刃捏住!
下一瞬精光大方,一道碾压场下所有人的气势喷薄,摧枯拉朽般的将仙家洞府门前的战场清理干净,伤者滚入大泽,侏儒震飞九天!
一声冷哼,太阳光辉透过侏儒的身体,在他还未落地时,直接将其虚无,手段凌厉如斯!
“哼!真小人也!”
声音响起,鸟人连忙伏地跪拜,阳坼来了,刚才正是阳坼救了他!
“起来吧!”阳坼扫了一眼场下,只见伤者数以百计,再想起初次遇见鸟人时他那不堪的实力,心中对“霞露图”便多了几分渴望。
朗目一转,阳坼再淡淡扫了一眼趴在擂台上上的螣,对方也正好在看他,二者只是目光稍一接触便立刻移开,但却都在心中给对方定了死罪。
转了半周,阳坼面对第三家喊话:“喂!第三家的人听着,把“霞露图”全图送来,不然小爷我不帮你们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