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莫家院里宁静祥和,县衙里却出了大事!
吴焕功黑着一张脸,看着空荡荡的大牢,双手紧紧握成拳,“砰”一声,拳头砸在墙上。
衙役们全都耸着肩膀,缩着脖,害怕地看着吴焕功的脸色,生怕吴焕功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焕功咬牙切齿地喊问道。
“回、回大人,应该是出了内应。”师爷忐忑地答道,“属下已经查过了,大牢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无论是门还是锁都完好无损,只能是出了内应,趁夜里放走了那些土匪。”
“昨天夜里是谁值班!?”
“是、是的”
两个牢卒害怕地“扑腾”一声跪到吴焕功面前,其中年纪长些的,一跪下来就急忙道,“昨夜的值班的时候,只是撒了一泡尿,回来的时候,那些土匪就都不见了。”
言下之意,就是土匪集体逃走,都是那个年纪的狱卒过错,和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那你这一泡尿撒的可真够长的!”吴焕功骂一声,看向另一个狱卒,冷声问,“昨晚你又去干嘛了!”
这个狱卒胆,不敢撒谎,连忙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饶命啊,昨夜我和老李头多喝了两杯酒,就睡死过去了,实在不知道土匪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大人您饶命啊。”
适时仵作端起还剩了半杯酒的酒杯,放在鼻上闻了闻,又用手指头蘸了一点尝了尝,皱眉道,“大人,这酒里被人下了**药。”
“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把他们两个先押下去关着!”
“大人饶命啊大人!”
两个狱卒纷纷往前爬,试图抱着吴焕功的大腿喊冤求饶,昨夜是他俩当差,虽然是衙门里出了内应,但他俩玩忽职守,也脱不了干系。
吴焕功看见他们心烦,不理会他们的求饶人,让人把这他们带下去之后,开始逐一提审衙门里的可疑人物。
虽然知道衙门里有内应,但每个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一番无用功后,吴焕功更加头疼。
昨夜土匪在永坪镇里造成了一阵骚动,得知土匪被官府剿灭了,百姓们才放下心来。
年关将至,怕扰乱民心,家家提心吊胆、生怕土匪再犯,不得安宁,吴焕功也不敢把土匪越狱的消息散播出去,大范围缉捕越狱的土匪。
他伤脑筋地在衙门里想了大半天,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莫筱筱。
官府中的事,本不该让莫筱筱参与其中,但不知为何,吴焕功莫名地信任她,毕竟她比起一般男人来,都要聪慧许多。
吴焕功怕人起疑,不敢明目张胆地让人去请莫筱筱来衙门,于是微服去了莫家院,到了莫家院,得知莫筱筱去酒楼里视察生意了,又拐了个弯,转到酒楼里。
陈远景有意想跟在莫筱筱后面走东走西,但莫筱筱不搭理他,初相识,他又不好意思硬贴着,于是被莫博书拉着去参观他们的塑料大棚了。
他在京城没听过塑料大棚这种稀罕玩意,倒很乐意跟着去。
吴焕功在酒楼里找到莫筱筱时,她正在和张掌柜核对酒楼里近来的项目,听知县大人来了,便把账本先放到一边,请掌柜出去,亲自把吴焕功接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焦急地对莫筱筱声道,“昨天夜里,关在牢里的土匪全被人放走了。”
莫筱筱一惊,急忙关好门,拉着吴焕功走到最里面,“怎么回事?”
吴焕功拧巴着脸,把今早他到大牢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莫筱筱陈述一遍,莫筱筱越听神情越慎重,等到吴焕功把事情简单陈述完了,她问,“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那人手脚很干净,什么线索都没留下,简直无从下手。”他烦恼地摇摇头,“所以才要来劳烦四姑娘你,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莫筱筱有节奏地敲打着桌,细细思索很久,“内应不可能毫无破绽地救走那么多劫匪,就算他的手脚再干净,也一定有什么遗留的细微的线索,大人,您有没有怀疑的目标?”
吴焕功略一四衬,出几个人的名字,莫筱筱点头表示记下了,“这件事不宜宣扬,来他们卷土重来永坪镇,这事跟我也有些关系,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有什么法找到内应?”
“这我得去大牢里再看一遍。”
“没问题!”
“我希望能够单独调查这件事,若查的出,就把证据和内应一起交给大人。”
吴焕功略一思索,寻思着莫筱筱只是一个姑娘,让她光明正大地参与到办案中,似乎也不是很合理,于是也答应了。
在前往衙门前,莫筱筱让人先去喊了沈山,沈山到了,她才领着沈山,三个人一起去了大牢里。
无论是莫筱筱还是沈山,排查起大牢来,显然都要比吴焕功养的那群衙役仔细,他们把大牢看了一圈,回到大牢门口集合。
“可有什么线索?”看见他们出来,吴焕功急不可待地问。
莫筱筱点头,“有些被疏漏的线索,现在还不好,大人,天色不早,我要先回去了,您放心,您交代我的事,我一定不会懈怠。”
吴焕功急忙要差人去送她,被她婉拒。
主仆二人走在回莫家院的路上,出了衙门的耳目和视线,沈山忍不住开口问,“姐,咱们为什么要帮官府?”
“现在帮他们,以后就等于帮自己。”着莫筱筱心地把那些关键信息一一告之,沈山边听边不时地点头。
“莫家娘军里,属你最胆大心细,本事也最高,我信任你,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你可得办仔细了。”
“定不辜负姐所托!”沈山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你心些,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你去查的时候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以免惹祸上身。如果碰见了什么事,记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沈山愕然一愣,眼眸内有光芒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