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从小蝶口中传出,小蝶的手指上多了一个红点。
一旁的独孤大娘看到了非但没有安慰受伤的小蝶,而且还口出脏话:“你怎么这么笨,这才绣了几针就扎到了手,再修下去不是要扎死你自己吗?”
小蝶也不回她,而是在那里默默的忍着痛继续绣花,她知道和大娘犟嘴只会受到更加大声的谩骂,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不一会小蝶的手就又被扎了一下,真是脱了独孤大娘的吉言,不过这次小蝶没有叫出声,怕又招来独孤大娘的骂声。
杜一平在铁匠铺里也没有受到多少好脸色,这不他放下风箱的把手想要歇一下,那便打铁的锤头就开口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去吧,我也省的这么累,两全其美不是吗?”锤头不会像独孤大娘那样大声的骂,但他的话总是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你想想吧,我累死也要拖上你。”杜一平也没好气,他已经把锤头的脾气摸得差不多了,说话有分寸,知道这家伙喜欢听怎么样的话,就想这句,表面上是和他对着干,其实是说道了他的心里。
“那就快爬起来干活,我看你能撑多久,嘴硬的小子。”
杜一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拉风箱,拉了一天,今日他的胳膊非常的疼痛,但是这又拉了半日,那痛感竟在慢慢减弱,看来是身体渐渐在适应。
日子就这样过着,小蝶的针几乎是不扎手了,杜一平的胳膊也不痛了。
第十天,铁匠铺中,杜一平仍旧蹲在地上拉风箱,但看上去已经比第一天好了许多,看上去很是轻松,就像吃饭喝水那样平常,锤头大叔也不再骂他,他现在可以不听的拉,炉火烧的旺盛,没有骂他的理由,这一日无酒来了,来的意思大概就是,都十天了,这小子怎么还在拉风箱,赶紧给他提升强度。
于是杜一平就从这天开始正式的打铁了,“嘭”“嘭”一锤接着一锤,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在打铁的杜一平下巴下已经有细微可见的胡渣了,虽说才十天,但他整个人都看起来了结识了,如果说来时是个少年,那么现在就是个汉子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虽然这是第一次打铁,但是依然没有第一次拉风箱那般痛苦,这十日身体有了提升,他适应打铁更快了,打铁声不断。
小蝶则是配出了自己的第一副毒,虽然说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毒主要是看什么人使用,若心向光明则用毒也是为了黎民百姓,若心性不正,那这毒自然是祸害苍生,这也是为什么无酒允许小蝶和金馆主学习制毒的初衷。
“你怎么这么慢,十天了这才绣了半幅花,你是属乌龟的吗?”独孤大娘闲来无事就爱骂小蝶,但是小蝶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不予理会,还是自顾自的绣着。
小蝶问过无酒为什么独孤大娘的脾气这么不好,无酒给出的恢复是他的情人和她的好姐妹在一起了,两人还要联手杀了独孤大娘,这导致独孤大娘的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听了这些小蝶就更加不想和独孤大娘计较了,她已经够可怜了,现在给他们房子住,还给他们做饭,对他们已经够好了,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小蝶内力进展迅速,十日他便已经提炼了一段的内力,这修炼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怜的杜一平还在打铁,现在小蝶背上的沙袋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吃力了,刚开始他走十步就要歇一歇,现在显然是不会了,现在的她已经开始适应了。
铁匠铺中,锤头把玩这手中刚打造的铁琵琶,看了又看,“小步,放下锤子过来。”
杜一平走到锤头大叔那里,看着大叔手中的琵琶很是好奇,似乎和歌妓用的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材质不一样,别的杜一平是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你可看出我手中的琵琶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锤头大叔,我觉得它除了是铁的,别的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杜一平老实的说道,他确实看不出这有什么特殊之处。
“走,到外边我给你展示展示。”锤头带着杜一平来到外边,让杜一平站在远处,“看仔细了。”
话音一落便是扣动琵琶上的扳机,刷刷刷,三枚铁钉从琵琶之中射出,钉在土墙之上,三寸长钉有一半已经没入墙内,可见这劲力的强大。
“这铁琵琶真是恐怖,这若近距离触发机括,是个人还不得被射穿。”杜一平感叹道,见识了这铁钉的威力,他更加觉得师傅让他来和锤头打铁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就恐怖了,这铁琵琶,若在装上弦,杀人之时,弹奏起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在触发机关,威力更加可怕,它还有一个优点便是,这琵琶可以当盾牌来用,真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只是它终究还是被时代淘汰了。”锤头的语气里,能够听出些许无奈,暗器被淘汰,他们这些匠人的声望与地位也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以前唐门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终究还是没落了。
杜一平今天才见识到了暗器的厉害,日后行走江湖还真的是不可大意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不说了,走吧,继续打铁,这些日子提炼的铁够多了,接下来制造暗器的速度就会快上许多了。”
杜一平现在也越来越期待锤头大叔打造的一件件暗器了,万一将来见到知己知彼才能保全万一,于是他更加卖力的打铁,不知不觉他的肌肉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变得坚韧,身体也越发的强壮。
一个月在疯狂打铁中过去,这一个月小蝶终于绣出了一副画,虽然这效率真的很低,但是这本意不就是让她锻炼耐力吗,一个月绣一幅画,还不能说明她有耐力吗?独孤大娘也不再唠叨她,因为面对独孤大娘的唠叨,小蝶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从不搭理她,她自己也就没有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