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红杏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毕竟她和红杏她这个野丫头,还有她家的瘸子相公,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有什么牵扯。
可这女人非得当着她的面,说季岩和其他女人的恩爱事吗!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红杏知道沈碧是个不好惹的女人,还知道沈碧和季岩的一些事儿,这童谣还在这儿呢,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
红杏便没再多问。
童谣总算逃过一劫,匆匆洗完衣服,赶紧就溜开回家。
“你慌什么?后面有狼追你吗?”
季岩瞥见童谣鬼鬼祟祟进来,时不时一直又盯着后面。“你手好了?又开始作践自己?”
他看着她,一脸疑惑,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一样。
童谣向后退了一步,警惕道:“没事,我很好,我好着呢?”
“你躲我干什么?我会吃了你,还是会打你?”
季岩走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木盆,拿着衣服,到天井那儿晾起来。
“待会儿吃完早餐,做一点祭品,我们就去祭拜一下爹娘。”
祭拜爹娘?
关于他爹娘的事情,童谣了解的不是很多,季岩也没怎么跟她讲,这是人的伤心事,她自然不能多问。
草草解决了早餐,做了个黄糯米饭,准备了些纸钱蜡烛,就上路了。
他爹娘的坟,埋在桃花村的后山处,不近,步行大概要一半的时日,来回就是一天。
童谣以前回乡祭祖的时候,走的也是这样的山路,人硬生生从茂密的植被里,走出来一条路,都是人的脚印。
这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这世上本没有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昨晚下过暴雨,山路泥泞一片,途经的植物都带着水,来到这里时,已经湿答答的,又是水,又是汗。
季岩给两个坟头,清干净杂草,摆上吃的,点燃蜡烛,
“爹,娘,儿子给你们带儿媳妇来了,叫小幺,看儿子多有眼光,漂亮着,你们放心,小幺很会体贴人,她来了咱们家,儿子就是享福的主了。”
童谣被季岩这么夸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她诚恳地在坟前,磕了一个头,心中道:
“两位长辈,小幺在这里,称呼你们一声爹,娘,我没有季岩说的那么好,不过,我会尽我自己的努力,照顾好这个家的。你们放心。”
祭拜完后,季岩带着童谣,走另一条路回家。
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天空乌云压顶,空气闷闷的,又有大暴雨来临的前兆。
季岩拉着童谣,急匆匆跑进路边的一个茶棚里。
在古代,路边总会有一个茶棚,专门给赶路的行人,提供茶水喝。
茶棚的中年男人老板,看见季岩和童谣,便提着茶水笑眯眯走上来,打招呼:“呦,我当是谁呢?岩兄弟啊!这漂亮的姑娘,是杂家妹子吧?嗯,和我们岩兄弟,真是顶般配的。你们两个打算几时生娃啊?”
“小幺,这是隔壁村的赵大哥,和咱们是表亲。”
季岩打断老板的话,及时地解救了童谣。
因为她的脑袋,已经快低到快撞桌子了。
童谣乖巧地喊了声赵大哥,季岩看了看赵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