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你要……干嘛?”
季岩瞥了她一眼,咄咄逼人:“李土蛋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土蛋?
“呃……”
大概天知道……
童谣静默了几秒,额头飞过几片乌云,他一直等着她的答案,她硬挤出一丝笑容:“这只是个臆想出来的名字,你不用当真的,姓名重要,性命也很重要呀。”
“你知不知道,那里喝茶的人,不是我们村,就是隔壁村的人。”季岩心情无比沉重,“我们刚刚成婚,你就给我起了李土蛋这个名字,别人怎么看我?”
“我情急之下,随便胡诌的。这很严重么?”
童谣心虚了。
“很严重。”
季岩搓搓手指,看着她的脑袋。
“……”
童谣暗骂自己,早知道,让他说出自己名字,让仇人找上门来,寻仇算了。
“噗哧……”季岩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那么胆小呢?刚才,瞎掰的时候,胆子又那么肥。我人品可比那什么薛锦辉好吧,你对我的态度,怎么就那么差?”
“你唬我!”
童谣一把推开他,又是气又是笑,不知怎么好。
只能郁闷:“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季岩嘴角弯起个弧度,余光落在她的脸上,肤如白雪,唇如朱丹,半面桃花相映红,一个人生起气来竟这样好看。
不过,一想起刚才她一个女人,跟三个男的对抗的时候,他还真是心有余悸。
这丫头平时面对他的时候,唯唯诺诺的,跟那几个衣冠禽兽,倒是心狠手辣,毫不手软。
他太好欺负了么?
季岩收起玩心,拿起她的手揉了揉,童谣想收回去,他抓得越紧。
他深邃幽暗的眸光,露骨地注视着她,“以后,碰上这种事情,我在旁边的时候,你就乖乖躲着别出声。男人自然有男人解决的方式。”
男人有男人解决的方式。
“打架吗?”童谣问。
“嗯。”
“打架会受伤,严重的,可能会造成人命。”
童谣觉得,能不用拳头解决问题,就不要用。
这种方式,不仅伤人,也伤自己。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讲道理啊?”季岩仔细检查了她的手,见没有伤口,才放心,接着边走边说:“有的人,你就不能和他们讲道理,讲了也是白讲,只有教训他们一顿,他们才会夹紧尾巴做人。懂吗?”
童谣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问:“你受伤了怎么办?”
她不想他受伤,为了那些人,赔上自己多不值得。
“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打不过我。”
“万一呢?”
“你担心我?”
季岩幽幽道,声音低的恰好童谣可以听见,语气里听着有些惊讶,有些探究。
童谣愣了下,脸红心跳,像是心事被看穿了一样,脚步快了些,走在季岩的前面:“你和那个人打架,受了伤,那个什么县太爷肯定找你算账,季叔叔和季婶婶不是也要受到牵连……”
“我不会受伤,更不会让你受伤。”
季岩望着童谣顿了的背影,跟上去,趁着四下无人,便大掌一伸,把她的小手包住。
童谣死都抽不出来,干着急:“我们这要被人看见,你又要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