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女人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童谣厉声呵斥,丝毫没有因为她是老人,就给面子。季婶子立马收住口,不能图一时之快,得罪了这个女人。
季岩那边还不知道,成不成呢?
和季婶子的谈话不欢而散,童谣忽然觉得,这个时代对她充满了恶意。
“真是倒霉!老天爷啊,我还能回家吗?我想回家了,我想念我的大学,我想念我的死党,我想念我要奋斗的未来。老天爷,你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啊!”
“嫂子,你回来了,你回来的正好,大哥手上的伤又出血,看起来更加严重了。”
季小甜拿着带血的纱布,走出来。
童谣看见那血淋淋的纱布,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快速平静下来。
“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又严重了?”
季小甜摇摇头,“嫂子回来,那我就走了,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童谣走进房子,他坐在那儿,伸着右手,没有人在旁边帮忙,他只能自己用左手绑。
童谣无奈低头,走到他身边,拿过纱布:“刚才小甜就在你旁边,你为什么,不让小甜帮忙?”
季岩疼的咬牙:“她这么小,我这伤口这么恐怖,就不要强迫她了,我自己能来?”
自己能来?
童谣绑好了,大力地打个结,季岩疼的哼了两声:“活该,疼的这么厉害。”
“噢,你变着相,报仇呢?”
季岩挑眉淡笑,眼睛里闪着星星般的光亮。
“报仇?我跟你有仇吗?我跟你无仇无怨,互不相欠。噢,不,你还欠我一个通关文牒,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
“你不舍的通关文牒,你舍得我?”
“是!”童谣没心情跟他笑,她这个人心有点狠,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就会软硬不吃,绝对不回头。
晚上,她做了饭,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没有讲一句话,气氛诡异的很。
到了深夜,童谣躺在床上,辗转不安,死活睡不着。
季岩手上的伤,一定是发炎了,她半夜爬起床,不放心过去他房里看看,谁知,刚刚摸到他的额头,某人就跟撞到鬼一样,睁开眼睛,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冷道:“你干什么?”
她惊魂未定:“你大半夜不睡觉,专门来吓人的吗?”
“我不知道是你。”
童谣非常不爽地抽出手,又在他的额头上探探温度,还好,没有烧,白担心了。
她转身,“没事儿了,你死不了,放心吧。”
季岩坐起身,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落寞道:“我每天都在为你的离开心惊胆战,我害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就带着通关文牒,不见了。”
我每天都在为你的离开心惊胆战,我害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就带着通关文牒,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的童谣,飞快走出门,无力靠在墙上,心疼的喘不过呼吸来!
“童谣,你不能心软,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
一定不能!
第二天,童谣和红杏又约好,要到镇上去取上一次订下的绸缎。
两人结伴同行,到了镇上,还是先去醉仙居,吃个午餐,等菜的功夫,红杏跟童谣说了很多生儿育女的注意事项,童谣听的真是有点儿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