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贤和廖水仙斜眼看向童谣,廖水仙眼睛瞪大,主动脱出杨子贤的怀抱,杨子贤露出不耐烦的模样,他本就不喜欢童谣这个女人,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就不怎么喜欢她。
“恩人,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童谣直直地盯着廖水仙,微微一笑,笑容只是仅限于表象,让人后脊发寒:“你们哭的那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水仙真的不是故意的……”廖水仙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倘若我打扰到了红杏姐姐,我去道歉,我去道歉。”
廖水仙嚷嚷着,就想冲进房子里,童谣拽住她手腕,目光阴鸷冷漠:“廖水仙,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兴风作浪,你还是不死心!红杏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童谣一甩手,廖水仙没有站稳,再次扑倒在杨子贤的怀里,低声啜泣。
“这个时候,你装什么柔弱呢?红杏没了个孩子,都不至于像你这样,你当初爬上杨子贤的床,放浪的**,叫床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晕倒在床上呢!”
童谣厉声咒骂,廖水仙停住哭泣,低头遮住脸。
杨子贤皱眉道:“童谣,我和红杏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进来,再添油加醋,给我们夫妻两捣乱。”
“我捣乱?”童谣冷笑望向杨子贤,“你们别以为红杏和娘家的关系不好,你们就可以欺负她!我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我就是红杏的姐妹,比亲生姐妹还要亲的姐妹,你们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
“没错,欺负她,就是等于欺负我们!红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可不能让她受委屈,贱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贱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张丽丽挺着肚子,从人群里缓缓走出来,莫安平在一旁搀扶着,非常无奈。
“大伙儿看看啊,大伙儿看看啊,这个狐狸精破坏人的家庭,勾引别人的丈夫还不够。还想要嫁进这个家门啊!我还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莫安平和杨子贤的关系,还算不错,现在闹大了,以后就难相处了,女人啊,真是碍事儿!
“小心小心你的肚子,丽丽,小心你的肚子!”
“你管我呢!骂狐狸精,骂不要脸的狐狸精,我高兴啊!”张丽丽高声吼叫,童谣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嗓门大的人,现在,却是好的不得了。
大伙儿里头,男人大多数没有吭声,女人们却是卷起衣袖,恨不得冲上来,将矫揉造作的廖水仙给撕了去。
“浸猪笼,浸猪笼!不要脸的贱人,浸猪笼去!”
张丽丽看着被自己煽动,正在生气的中年妇人,乐得开花:“唉,就是。这种贱人,就应该浸猪笼里去,就应该浸猪笼里去!”
“啊!”
廖水仙防不胜防,被一个鸡蛋砸到了头顶,鸡蛋清和蛋黄从脑门流下来,本来带着眼泪,就一楚楚可人的样子,现在,就是一过街老鼠。
“子贤,我们快走吧,我们快走吧!我头好疼,我头好疼!”
“吼什么吼!吼够了没有!我就是要娶她进门,怎么了?我就是要娶她进门,你们能奈我何?”
杨子贤紧紧握住廖水仙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准备要离开。童谣拦在他们跟前,厉声咒骂:
“走什么走啊,乡亲们都在这儿,有种的,我们就今晚解决了它,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爷们!”
“恩人,求求你,放过我们把,我和子贤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求求你。”
廖水仙拽住童谣的衣袖,童谣冷眼甩开,居高临下望着可怜巴巴的廖水仙,“你们真心相爱?廖水仙,你背着红杏偷她丈夫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虎子将来没了爹,你女儿怎么想呢?你和玉琦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她会过得光彩吗?!”
杨子贤护住廖水仙,红着眼气愤怒骂:“童谣,我警告你,我念在你是季岩的娘子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给我让开!”
“我不走!”
“我让你让开!”
张丽丽被杨子贤的吼声吓到,推了推莫安平,莫安平愣了愣神,赶紧起步冲到童谣那儿。
童谣淡定地望着杨子贤,“杨子贤,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呢?你和这个贱人跑了,留下个老的还有孩子,你他妈不是想累死红杏就是鬼了!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是的就打啊!你敢不敢打我!”
“你!”杨子贤扬起手,朝童谣的脸颊那儿删去,莫安平瞪眼,童谣刚想反击,却被人一把抱到了怀里,那股熟悉淡淡的清香传来,她兴奋抬眸,
“你回来了。”
季岩冷着眼,将腿脚不好的杨子贤甩开,杨子贤没有站稳,躲在杨子贤怀里的廖水仙一起甩了个跟头。
“季岩,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我兄弟,你是不是来帮我的!兄弟有难,你不帮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欺负我是个瘸子吗!”
季岩全身散发着一股冷意,说话时,脸部的肌肉紧绷:“我这个时候真希望,你的另一条腿也废了!”
杨子贤没有料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季岩,你!”
“啊!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廖水仙被两个男人抓着,惊恐不已,哇哇大叫。杨子贤愣住,气的全身发抖,廖水仙跪下来,扑到在季岩和童谣的面前,苦苦求饶:
“恩公,恩公,岩大哥,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季岩看了一眼阿三阿四,“给一笔钱,把她和她女儿送走,连夜,我不希望在我的眼皮底下,还看到这个人的影子。”
“是!”
“不走!季岩,廖水仙她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走,你放她下来,你让你的人把她放开,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杨子贤看着廖水仙哭嚎的声音走远,朝着季岩狂吼,季岩抬眸,指着自己的胸口:“杨子贤,做男人不是只要有你身下那玩意儿,就够的,还要有这儿,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