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边忙边说:“樊小姐,我晚一点回医院没事,就让我送你吧,我妈也放心,你也安全。”
樊小美嘴角露出个笑容,拼命忍着。“那……麻烦季岩大哥了。”
季岩说了句没事儿,走进厨房。
“妈,您今晚包了多少饺子,还有多余的么?”
“有,多出好多呢,你问这个干嘛?怕不够吃啊,放心好了,准够好几晚吃的了。”
季岩说了句没事儿,走进厨房。
“妈,您今晚包了多少饺子,还有多余的么?”
“有,多出好多呢,你问这个干嘛?怕不够吃啊,放心好了,准够好几晚吃的了。”
季岩倚在一旁,拿起筷子,夹了个饺子进口中,边吃边说:
“我够不够吃倒是无所谓,就是,我有个小病人,孤零零一个人的,没有人照顾,吃了很多天院里的饭菜,让我天天吃,我都腻,何况一个病人,看着都瘦了。我就想着要不给她带点家常的饺子回去尝尝,解解馋。”
“臭小子,什么时候见你对病人这么关心了,不光治病,还管饭了?小子,你不会看上人家,想要献殷勤吧?”
“妈,我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吗?人家就一小姑娘,孤零零的,没爹疼,没娘管,我作为大夫,关心一下人家,也算积点儿功德。”
季母露出狐疑的眼神儿,季岩内心坦坦荡荡。
用过晚饭,季岩按照事先说好的,去医院的路上,顺带送樊小美回家。
六点半的城市,太阳快要落山,夕阳的余光铺洒在高楼建筑上,煜煜生辉。
“季岩大哥,你这一盒饺子,是留给晚上当夜宵的么?”
樊小美坐在副驾上,眼睛目视前方,余光又偷偷打量着开车的人,心跳砰砰砰的加速跳动。
“不是,我一般晚上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那你这盒饺子是留给谁的?”
“童谣,她吃了医院的伙食已经好几个月,我最近几天看见她,脸上的肉都快没了,就给她带点儿。”
樊小美心里咯噔一下,眼中有种异样的情绪流过,又飞快掩藏起来。
“季岩大哥对这个才接手几天的病人,就这么关心?你之前是认识童谣吗?”
“认识?”
季岩手顿了一下,视线渐渐深暗。
她和他何止是认识。
“救治病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是医生应该尽到的职责,我只是在做我的分内的工作,没有别的意思。”
“噢……因为,我感觉出来,你好像对童谣挺了解的,我还以为你对她……”
樊小美说了前半句,后面半句没有说出口。
车子里的氛围有一些异常的寂静。
静地只能听到呼吸声。
“樊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吧,家里人没有敦促着,早点结婚生子,安定下来吗?”
“嗯……我爸妈一直在催着我,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怎么急得来呢?”
“也不一定,有时候,缘分说来就来的了。”
“季岩大哥可别说我啊,你可是比我大上几岁,伯父伯母一定没少给你安排一些相亲啊什么的吧?季岩大家就没有喜欢的?”
樊小美转过头,认真盯着开车的季岩,眼中露出少许的期待。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高挺的鼻梁和薄唇洒上一层浅黄色的光晕,好看极了。
季岩微微抿唇,“没有,我的缘分还在路上,我还在等她。”
“看得出来,季岩大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对工作不随便,对感情也不随便。”
“也许吧。”季岩停下车子,转过头,樊小美心里有点小失落,下了车,绕到季岩那边,踮起脚尖,俏皮地敲着车窗。
季岩放下车窗,瞥见女子灵动的样貌。
“季岩大哥,麻烦你了,大老远的,还要送我回来,我真是很不好意思。”
“行了,你家小区就在前边,我就不进去了,医院那边估计要等急了,我妈的事情,我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觉得伯父伯母都挺好的,我挺喜欢你们家的那种氛围,待着这样的一个家庭,应该很幸福吧,真是让人羡慕。”
“嗯。”
季岩脚踩上油门,樊小美僵直身子,倾向前,鼓足了勇气:
“季岩大哥,你知道今晚伯母让我来你们家,是为了什么吗?”
季岩手握住方向盘,“都那么明显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请容许我冒昧得问一句,我们可不可以尝试着试一试呢?毕竟,我和你一样,都是单身,家境也相当,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试着……”
“天色快要黑了,我看你们这里都没有路灯,你还是快点回家吧,晚了,就要走夜路。”
季岩点了下头,踩向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樊小美立在原地,夜晚的凉风灌入衣服里头,是那么的冷,那么的凉,足以让一颗炽热的心死掉。
“季大夫,你回来了?”
“嗯……”
“季大夫今晚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兴啊,有什么好事儿么?”
“高兴,我一直都那么高兴的。”
季岩回到办公室,换上白褂,心想着等会儿就能见到她,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季岩拿上饭盒,步履匆匆朝童谣的病房那儿走去。
季岩站在病房门口,呼了一口气,缓了下情绪,做好准备迎接那丫头的尖酸刻薄之语后,方才敲门:
“叩叩叩。”
没开门。
季岩吸了一口气,再次抬手:“叩叩叩。”
还是没开门。
季岩抬手看了一下表,才晚上七点,这个时候就休息了么?
“叩叩叩。”
依旧没有声音。
季岩脑子一热,直接推开门,匆匆走进去,却发现屋子已经空空如也,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季大夫,你怎么来这里了?”
保洁阿姨拿着清洁工具走进来。
季岩转过身,“阿姨,住在这里的病人去哪儿了?”
“她啊,走了,下午就走了。”
“她伤的那么重,怎么就急着走了?”
“她说住在我们这儿太久了,憋得慌,想要换个环境住住。”
换个环境住住?
还是要躲着他?
季岩阴森着脸,走出房间,手紧紧握住放着饺子的的饭盒。
“童谣,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开这里,离开我?就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你就真的不记得我吗?你真是狠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