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写给薛县丞的东西。”
“薛县丞?薛锦辉的爹吗?干什么啊?”
“飞虎门和官府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好。我想约薛明华出来见一面,商量一下事宜。”
“我听说,盘山虎受了伤,是官府里的人干的?”
童谣待在书院,那儿是读书人嚼舌根的地方,经常可以听到薛明华的一些事情。据说,这个薛明华原本是在天子脚下做事情,因为一些过错被贬到了这个穷乡僻野的地方,人既没什么本事,又贪财好色,能坐到那些一把手的位置,全靠一张嘴。
“嗯,后背砍了一刀,差点整只胳膊都拿下。”
童谣惊大眸子,忧心道:“这么吓人?你插手这件事情,他们会不会也对你下手?”
季岩收起笔,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函里。“我和他约在后天见面,地点是黑水镇的天泉宫,我很早就想带你去看看的了,借着这一次的机会,你推了书院的事情,和我一起去那儿玩玩,那儿的日出很美。”
“你去忙正事儿,我去凑什么热闹,万一,给你惹麻烦就不好了。我不去。”童谣躺上床,盖上被子。
季岩收起东西,吹灭烛火,躺上床,强行抱住她:“带你去那儿玩,这才是正事儿,找薛明华,那才是顺便,你不要颠倒了主次啊。”
童谣枕在他的臂弯里,缓缓闭上眼,喃喃道:“真的?”
“嗯……”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只是带我去玩?”童谣抬起眼,幽幽望着季岩。季岩抿唇一笑,笑了一秒不到,又快速掩去。“也不只是带你去玩,当然还有……”
童谣感受着季岩呼出的热气,脸色咻地就红了:“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他闷笑几声,大手无声无息地探入她的衣服,轻轻地揉捏,童谣咬牙浅哼,眼眶微湿,全身酥麻阵阵,他翻身压上来,咬住她敏感的耳垂:“那你还喜欢?”
童谣抓住他作乱的手,呼吸还是急促:“你说,你在外人面前,那么刚正不阿,那么成熟稳重,你说说,那些崇拜你的姑娘,要是知道你在床上是这个样子,他们还会喜欢你吗?”
季岩调笑:“你喜欢不就行了?”
他加重了手的力道,童谣本能地弓起身子,对上季岩得逞的眸光时,想要夹住腿,已经为时已晚。
季岩三两下扒开衣服,被窝一下子热烘烘的,童谣额头冒出汗珠,他抵在她的幽口,蹭着就是不进,非得问出个所以然:“你喜不喜欢?”
童谣快要被他折磨疯了,撒娇似的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过去,那儿又痒又涨,“喜欢……”
“不是不是要捡柴吗?我知道那儿特别多……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沈碧指着溪边的一块石头,陈阳乖乖坐下来,沈碧瞪他一眼,蹲下来,接着拿溪边的水给陈阳脏兮兮的擦拭,“以后,放聪明点,要发疯就发疯,但是不能打自己,听见没有?回话,我问你,听见没有?”
“嘶!”陈阳抓住沈碧的手,火热的温度传来,沈碧抬眼,对上陈阳灼灼的目光,心跳漏了半拍,陈阳只是委屈道:“疼,能不能别擦了?”
沈碧笑了:傻子果然是傻子,她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红杏,你担心你娘亲,对不对?”
童谣知道,一个人就算再怎么狠,都是有感情,有心软的。就好比她自己,家里发生了那些事,她恨透了父亲,可是,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是这个世上最疼爱自己的男人。她和他决裂了以后,她说不要认他,每次见面都是对他冷嘲热讽,但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沉默再沉默,等自己气消了,他又像个不厌其烦的傻子一样,嘘寒问暖。
人有时候真的挺矛盾的,或者说,情感很复杂,又爱,又恨,他生的时候,你想着他死,他没了的时候,你又痛苦不堪。
“你要是放心不下你的母亲,你就去看看吧。她也老了,还不知道能撑过多少年呢。”
“不,童谣,我不会去看她们的。”红杏笑着看童谣,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我有自己的家,我现在,应该对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负责,那边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红杏说完心里的闷话,便拉着虎子回家去。童谣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就亲自去送了她。
回到家的时候,季岩已经回来了。
“小甜呢?她回去了?”
季岩坐在床边,写着东西,脸色绷紧:“我把她轰回去了,看着就生气。”
童谣抿唇一笑,走过去,搂住他脖子,靠着他后背:“她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那么凶,别人家哥哥对妹妹宠的不要不要的,你就……”
“你就宠着她吧,被她一两句话给忽悠进去。季小甜的本性我最清楚,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松,得把握好分寸,不然,她得闹翻天了去。”
“你对小甜都这么凶,以后,对女儿会不会也这样?”童谣不禁好奇,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季岩将来对女儿和对儿子是什么态度。
某男挑眉,懒懒笑道:“要不,我们现在抓紧时间,生一个?”
“不要,你以为你想生就生啊。”童谣摇摇头,坐到床边,笑着看他:“虽然……看起来,你还挺有一套的。但是,一看见小孩子哭哭啼啼的,我就头疼,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在干嘛啊?写的是什么东西?”
童谣靠在墙边,提着脚下的石头:“我会费尽心机去讨好季忆那个丫头,你也可以啊,你自己不也说了,公平竞争啊,我又没有把季忆弄到我家里,不让她见你。”
“呵呵,别在这里做了坏事,又装好人。”
“随你怎么说。再说了,你王香瑶不是天天住在季家,你比我离得还近呢,不是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你跟我说什么啊?你自己天天在季忆和季岩的眼皮底下转悠,你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
“……!”
这些人,个个都穿着黑衣黑袍蒙着脸。
这怎么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的样子。
“你们是何人?”王香瑶抢先一步,走在童谣的前面,怒视几个气势汹汹走来的人。
童谣看着那些人凶狠又坚定无比的目光,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