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兖州公爵府。
“刷刷刷……”
石剑德愤怒的撕掉手中的报纸,他怒火中烧,鼻子都气歪了。
“查!给老夫查清楚,到底是谁陷害老夫?”
“是!”石剑德的属下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石剑德眉头紧皱,这两天各地的报纸,纷纷刊登文章,指责他才是帝国议会惨案真正的凶手。
这些似是而非的证据,与前段时间王文周与朱瑁泼的脏水完全不一样。王文周与朱瑁的脏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而这两天报纸上透漏的消息,全都是在锦衣卫一些机密消息的基础上添油加醋而成。不晓得机密内幕之人,看到这些消息,都会怀疑他是凶手。
石剑德想辩解都很难,毕竟很多机密没法跟别人说。
自古以来,搞情报工作的,屁股上全都不干净。尤其是像他们兖州公爵府,世世代代搞情报,里面的龌龊事多了去了,根本就解释不清,也没法解释。
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如今就连石剑德的盟友,水师系与豫青系中的很多贵族,都开始怀疑,石剑德是凶手。
石剑德百般辩解,为了这件事,光电报就发了几百封,这才勉强让水师系与豫青系的绝大多数贵族暂时相信他。
“到底是谁呢?”
石剑德喃喃自语:“若是王文周与朱瑁知道这些机密,早就抛出来了。此时抛出来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朱瑁自从抵达巾帼公爵府便销声匿迹,而王文周如今自顾不暇。到底是谁呢?”
石剑德百思不得其解,水师系与豫青系是他的盟友,也是在他的奔走下,两派才没因为争夺皇位而开战。水师系与豫青系不可能抛出这些消息。
这时,老管家进屋,开口问道:“老爷该吃午饭了,今日您是想在府里吃,还是出去吃?”
石剑德自从儿子死后,一般不在府里吃饭。因为每次坐到餐厅,看到餐厅中的物件,他总会想起儿子。
“出去吃吧!”
很快,石剑德出府,骑上战马,在侍卫的保护下,前往最近他总是去吃饭的酒楼。
石剑德并不晓得,他刚走出兖州公爵府大门,就被人盯上了。
路边的一家茶楼内,李有强与刘俊杰坐在一起,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胡勇匆匆进屋,走到李有强身边,小声禀告道:“强哥,石剑德出门了。”
“恩!”李有强点点头,吩咐道:“通知枪手,石剑德进入指定区域后,立刻开枪,力争一击必杀。”
“是!”胡勇匆匆而去。
李有强站起来,走到窗口,看向刘俊杰,笑着说道:“你也一起过来看看,石剑德这个帝国败类,如何毙命!”
刘俊杰走到窗户边,小声问道:“强哥,听说大哥战败,他会不会有危险?南京城还能守住嘛?”
李有强脸色一变,忧心忡忡的说道:“南京城内10万精锐损失殆尽,但是如今城内还有可用之兵。
我担心的是,城内的粮食不足。毕竟南京城有将近一千万百姓,每天消耗的粮食,便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想不通的是,李珺文为何会给水师系与豫青系当枪用。
按照常理来说,李珺文乃秦王爱徒,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帝国贵族搅合在一起。”
“哎……”刘俊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秦王李思成殿下已经去世,李珺文想博出位,也有情可原。只是苦了南京城的百姓,成了牺牲品。”
“是啊!”李有强开口说道:“执行完这次任务,我们便迅速返回南京城,回去帮大哥!”
“强哥,石剑德来了!”
李有强透过窗口,远远望去,只见石剑德心事重重的骑在马上,在其侍卫的的保护下匆匆而行。
李有强紧紧盯着前方商店的招牌,这个招牌是他事前指定的标志物。只要石剑德走到这个招牌下,藏在暗处的5名枪手,便会同时开枪,以确保一击必杀。
毕竟石剑德前段时机,刚经历过一次刺杀,若是此次刺杀失败,那么他们便再没有机会刺杀石剑德。
石剑德腹下的战马,走到招牌下。
“砰砰砰……”
霎时间5名枪口扣动扳机,石剑德身中五枪,摔下战马。
李有强微微一笑,“若是石剑德没死,那可真是他命不该绝啊。我们走吧!”
“恩!”刘俊杰点点头,跟在李有强身后,匆匆而去。
……
巾帼公爵府。
朱瑁看向苏水彤,开口说道:“苏水彤,如今倭人围攻南京城,本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些跳梁小丑,竟敢侮辱我大明首都!你借本王5万精兵,本王去支援伯信!
本王要让这些该死的倭人知道,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王文周倒没有像朱瑁求援,可是朱瑁得知王文周战败之后,立马就忍不住了!
朱瑁很讲义气,而且他只有王文周这么一个好兄弟,哪能见的好兄弟被欺负?
苏水彤苦笑着说道:“瑁儿你的伤还没有好,应该好好养伤,别说上战场了,即便是长途行军,你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呵呵!”朱瑁冷笑道:“苏水彤你别假惺惺的了,本王不吃你这套。本王就问你,5万精兵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哼!”白玫瑰子爵盛蓝冷哼一声,娇斥道:“寿王殿下请自重,我巾帼军不是你的私兵,岂是你想借便借?”
“弟妹!你这就过分了!瑁哥借兵也是为了救你家伯信!”
“你……无耻!”盛蓝顿时气的面红耳赤。
盛蓝真是搞不懂朱瑁脑子到底在想什么,自从她与朱瑁第一次见面之后,每次见到朱瑁,朱瑁总是喊她弟妹,并口口声声,她是王文周的妻妾。
盛蓝真是哭笑不得,见过不要脸的男人追姑娘,可没见过不要脸的男人,帮别的男人追姑娘。
苏水彤朝盛蓝摆摆手,看向朱瑁,苦笑着说道:“即便姨娘借兵给你,那姨娘问你,大军如何抵达南京?
自从你来到四川之后,四川通往南京的铁路便被豫青系封锁,而长江水路也被水师系封锁。”
朱瑁没好气的道:“本王乃先帝唯一还活在世上的皇子,本王倒想看看,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阻拦本王驰援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