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发现身边的夏启明在奔跑的过程中猝然倒下的苏沐辰吃了一惊,停下来接住了他。
“阿明!你怎么了?!”苏沐辰发现夏启明呼吸平缓才松了口气,一时间却也没想到夏启明是怎么了,然后他的目光游过夏启明手上的紫茵花之后,才终于想通了什么。
然而苏沐辰想通的那一刹那便感觉自己眼皮一沉,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软软地倒在了夏启明身上。
暗处,一双澄澈无比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两人接连倒下然后那个身影动了动,似乎是在思考着要不要过去。
苏沐辰倒下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惨了……他和夏启明这是要被迫给那些岚域之境的生物们加餐了……
……
夏启明只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体的骨头都有点发酸发疼了起来,直到一束刺眼的白光照射在他的眼皮上,让他不得不在强光的刺激下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中的极其陌生的室内摆设让夏启明心中有些许不安,他试图抬起手揉揉发疼的额头,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似乎是被固定在了身下躺着的东西上面。
夏启明心一沉,艰难地侧过头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居然是类似实验室那样的地方。
或者说——这里本来就是是实验室!
而他此时躺在实验室中间的一个平台上,被脖子和手腕脚腕上的冰冷物体给牢牢固定在了这个台子上。
由于脖子上也被一个冰冷的东西给固定在了身下的平台上,夏启明只是稍微侧个头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都能感觉得到脖子上的皮肤被磨得生疼。
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走了过来,掀开他两只眼睛的的眼皮察看了一下之后,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其他部位。
期间,夏启明试图催眠这个人,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催眠的能力。
夏启明心神大震,只觉得他像如今这个样子被绑在荒唐得很,虽然他记忆中的空白占据了脑子里影像的大部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们是谁?!放开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夏启明皱着眉,却发现自己软绵绵的力度根本挣脱不开那些钳制着他的东西。
那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只对着身旁的助手吩咐道:“三号实验体情绪波动有异,帮我叫陆老师来这里一趟。”
“你们拿我当实验体研究什么?!”夏启明的怒气都快要化成实质了,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陆老师。”那人没有理会他,只极为恭敬地朝门口走进来的一人鞠了个躬,然后与他细细道了些事,一旁听着的夏启明虽一脸茫然,却也大致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
自己和这个被称为“陆老师”的人似乎是认识的的?而政府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之后这人便将自己骗进了实验室中成为了实验体,而那位被称为“陆老师”的人倒是因此得到了政府的多次提拔,并得到了大量资源和财力进行人类基因改造的研究。
而身怀怪异能力的夏启明则成为了给他们提供研究材料和研究数据的小白鼠。
“混蛋!”夏启明低骂了一声,却没想到那个陆老师似乎是听到了他说的话,一双黑瞳无比平静毫无波动地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夏启明丝毫不惧地瞪了回去 然后干脆闭上了眼睛选择眼不见为净这个选项。
闭上眼睛之后,夏启明只感觉有针头没入了他体内,随即便是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注入了他的血管当中,然后他便感觉身上钳制着他的束缚居然被解开了!
夏启明心中一喜,手一撑便习惯性地想翻身而起逃出这个鬼地方。
……等等?习惯性?
夏启明感觉身体使不上任何力气重新软倒在台上的时候颇为惊讶地想。
没等他想太多有的没的,“陆老师”已经走了过来将他横抱了起来走出了实验室,他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个人似乎是有些担忧地想阻止“陆老师”的行为,却在看到“陆老师”坚定的摇摇头和软绵绵躺在“陆老师”怀中的夏启明之后,叹了口气,也不再多做阻拦。
夏启明皱着眉被“陆老师”放在了一个房间的床上,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那个似是很熟悉却在他此时的记忆中陌生得不得了的面容,一言不发。
良久,那个“陆老师”转过了身,似是要离开这里,夏启明心里蓦地一紧,脱口而出:“陆言皓!”
陆言皓的脚步顿了顿,再度转过身来,看着夏启明一字一句道:“想起来了?”
“皓皓……阿皓……”夏启明伸手抱住了眼前这个人,为自己前不久还打算杀掉眼前这个人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不堪,又无比庆幸自己及时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陆言皓皱着眉将他从怀里扯了出来,拍了拍衣服道:“阿辰 你将我衣服弄皱了。”
“抱……抱歉,话说皓皓,我和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我怎么进来这地方的了。”夏启明一脸茫然道,即使他已经感觉到了陆言皓在衣服袋子里反复摩擦的尖刀,却并没开口说出来。
“自然是你身上有足够令人为之痴狂的东西和研究价值。”陆言皓从口袋中掏出尖刀,穿透夏启明的掌心钉在了墙上,酡红的血液在墙与地面都交界处形成了一滩血迹红得刺人眼睛发疼。
“你就是个非人的怪物罢了。”夏启明只听到陆言皓如是道,然后另一个完好的手掌也被钉在了墙上。看着眼前本该熟悉无比的人露出了令人寒心无比的表情,夏启明眨了眨眼,突然道:“不对,你不是他。”
夏启明思考着什么一般无比苦恼地低下了头,而后又丝毫感受不到掌心中的疼痛那样,将手连带着刀刃抽了出来,一双手血淋淋地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