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犬甲对床上的郑光呼喊:“主帅快醒!主帅快醒!公主光临……”
郑光:“免免免!说我疲倦,不见!”
犬甲:“不见……她激光要把房子掀……”
郑光:“讨厌!讨厌……”
犬甲:“她们板着脸,严厉如刀剑。您可小心点,别等闲……”
郑光喉声:“你们把鼬狠管严,不能让她又得便。”
众犬:“保险。”
……
郑光惺忪着眼,走出门来:“不知公主扣厣,蜗居未曾点检,抱歉抱歉……”
蜜蜂:“你豢养的恶犬,为何没有诛剪,还在无法无天。”
郑光:“已经得到政府免,即:打了针药保了险,挂了狗牌缴了钱!政策保护谁敢撵?”
四鸽:“叫出圈,受化验!”
郑光:“讨嫌!”
四鸽:“未必你有遮掩?怕露馅?”
郑光:“生怨!”向屋内呼喊:“大犬、二犬!出来受研。”
……
犬甲、犬乙心虚地走出门来。
郑光抵触吩咐:“让这几个明辨,你们是否健全。”
秦真对犬甲、犬乙解释唱:
凡是打针家用犬,
复查药效要从严.
每只犬都须化验,
过时不验就火熸!
对四鸽:“带回苑。”
郑光:“等一下。过时不查,就要被杀。那我损失好大!还有两只在家,敬请一同检查。”向屋内喊:“三犬、四犬、快来呀!”
犬丙、犬丁应声:“喳!”跑出门来.
蜜蜂:“多犬在家,这是干马?只查犬甲,其余格杀!”
众犬吓得面如土色,急藏郑光身后,抖索:“哎呀……”
郑光心头发麻:“别怕!”对众:“我要靠犬发家,税、费都已缴纳!”
四鸽:“当时苑长讲话:最多一犬守家。”
郑光:“我可付了代价!”
蜜蜂:“你是做了虚假?”
郑光:“别讹诈!我可奉公守法,完全说的真话.”
秦真:“你没有作弊?”
郑光:“完全合法纪!我向经办的,说得很详细。”唱:
我训练好猎犬很不容易,
花巨费才获得技术出奇。
攻凶兽除害类勇猛无比,
也使我得猎物维持食衣。
经办人细审查我未作弊,
让众犬打了针化险为夷。
秦真唱:
可是你打猎时损公利己,
犬和枪不除害只猎益、珍、稀。
郑光:“是在除害保益呀!”唱:
猎犬们除害类十分严厉,
野猪兔豺狼狳狐狍敛迹,
偶伤益、珍、稀,也仅是认识有异。
从今后我坚决雷殛公敌。
请苑长让他们都去验析。
秦真唱:
若今后再猎益、珍、稀,断斩不遗!
对四鸽挥手:“都带去。”
四鸽:“他好便宜。”对四犬:“走起!”
四鸽押四犬离去。
郑光目送四鸽、猎犬远走之后,转对秦真:“你俩为何留这里?”
秦真:“有事与你再商议。”
郑光:“我很疲倦要休息。”
秦真:“请将女鼬释樊篱。”
郑光:“不知你话是何意?”
蜜蜂:“假装不懂是自欺!”
郑光:“这话又是咋说起?”
秦真唱:
我这是停科研前来救急。
郑光唱:
要科研一只男鼬足够矣。
秦真唱:
维护环境公益,请你休杀益、珍、稀。
郑光唱:
益、珍、稀标准由你立?
秦真唱:
铁证、事实定等级。
郑光唱:
依据人人都可拟。
我也可请高层批。
秦真唱:
国法规定非儿戏。
请出示你定的益、珍、稀、害类册籍。
郑光唱:
你管天管地,管不着我志气!
蜜蜂唱:
你危害人类福利,就是不依!
秦真唱:
把黄鼬交出来放生是理。
郑光唱:
这句话又叫我扑朔迷离。
秦真唱:
你敢说:女鼬不在你这里?
蜜蜂唱:
要不要我给你付笔利息?
郑光唱:“不必不必!”唱:
说实话近日来我有运气:
她自己入猎网,该我吃福禧。
蜜蜂:“卑鄙!”唱:
女鼬她欲分娩要找福地,
却被你在“西坪”强行捕缉。
郑光恼羞成怒:“呸!呸!呸!不要以为,捆住犬腿,封了犬嘴,我就惧畏……不会!我从来不怕鬼!更不怕人和动物锤!”
蜜蜂:“你就不怕危害人类?你不怕禁猎法规?”
郑光采取以攻为守手法,唱:
我的犬挂了牌缴了药费;
你针药若无效要你赏赔。
倘若用复查法将犬命毁,
我定要向天下控诉罪魁!
秦真唱:
鼬和犬事不同不相连累。
蜜蜂唱:
你休要转目标文过饰非!
郑光干脆把心一横,放下脸皮,唱:
那女鼬就是我强行治罪,
谁敢把我,如何施为!
秦真善意指出,唱:
治无罪者则犯罪;
自有法律断是非。
蜜蜂唱:
女鼬无辜遭你擂,
你岂不是大罪魁!
报应到时莫后悔,
违犯天条必遭摧。
秦真唱:
你乱猎已遭到益、珍、稀反对,
奉劝你快猛醒不要吃雷。
黄鼬族捕鼠、蝗功绩丰伟,
人人都应保护不可残摧。
郑光唱:
上一次交男鼬我就后悔。
你妄想再得这一回!
蜜蜂唱:
独断专横心不美。
受到惩罚别怨谁!
郑光唱:
上一次承蒙你教诲,
我身上已涂防药,不怕你再锥。
蜜蜂唱:
顽固皮,顽固骨,顽固五内,
我不信无天法破你甲盔!
郑光自鸣得意:“我早有所防备,不怕什么天威!”
蜜蜂从腰间拔出四鸽那只激光器,斩钉截铁地唱:
先将尔四猎犬武功报废!
郑光一惊:“喂……”
蜜蜂激怒至极,唱:
再挖你科盲眼悼祭伤悲!
为益、珍、稀讨血债天网结垒,
管教尔愚肝肺化成灰堆!
郑光听一句,心惊一下,自己一截一截地矮了似的,结结巴巴地申辩:“我未,未,未犯死罪……”
蜜蜂:“呸!象牙被你摧,虎皮被你废;你吃鹿獐腿,你喝猕猴髓;你放纵害类,金汤被你隳……罄竹难书你死罪,你难逃天网恢恢!”
郑光心声:“我不能被动挨煨,要反击振作声威。把她们理论摧毁,以利我今后行为!”对秦真、蜜蜂唱:
就假使女鼬她真是益类,
现已是我私产谁敢厚非?
秦真诚实介绍,唱
野动物无国界人类共惠,
肆捕杀全民宝违犯法规。
郑光唱:
你休要拿大话将我诋毁,
我打猎有执照并未为非。
秦真唱:
我并非横指责打猎不对,
仅反对:对益、珍、稀肆杀捕围。
蜜蜂训教郑光唱:
你应知人类益、珍、稀如鱼水,
金汤毁人类将桂折兰摧。
郑光唱:
我深知森林、动物最实惠,
树供氧犬狩猎生活增辉。
秦真唱:
应广义从全面认识益类。
蜜蜂唱:
两只眼成科盲难辨是非。
郑光:“牵强附会。”
秦真:“郑光你要猛醒,不可故意任性!”
郑光:“我的心像龙泉清,对益、珍、稀,自有鉴定。”
蜜蜂:“可惜你心无秤戥,缺一个道德法庭!”唱:
生物长城卫环境,
人类方能得振兴。
郑光你不知爱憎,
肆意猎捕毁安宁。
虽有法律保护益、珍、稀性命,
难治你顽结症自私心灵。
秦真接唱:
益、珍、稀动物遭灭顶,
二百余种已绝生。
倘若再不遵禁令,
众生幸福如山崩。
郑光你若守政令,
众生兴隆共振兴。
郑光唱:
说什么如山崩纯属谬论。
原始人群猎居才有今人。
自古来毙野兽猎手之本;
帝王家更声势集伙围寻。
二百种断子孙哪个相信?
无非是想当然自欺欺人。
说什么爱和憎是甚标准?
我——
打虎鼬除鸮雕何罪纷纭?
理直气壮地反击:“我遵循古人明教,歼击虎鼬鹿豹、雉雁鹄鸮,并非大逆不道,你们何必喧闹?何必计较?何必烦恼?何必咆哮……”
蜜蜂:“不害臊!竞嗥叫!”
秦真唱:
你引古证今,声色高傲,
知其一忘其二片面轻佻。
原始人狩猎居一为温饱;
二本是野物多敌对互削;
三本是武器陋难于尽剿;
四本是非格杀留有绝招:
剩余的活宝宝饲养照料,
留下了——
鸡鸭鹅马牛驼猪羊兔犬猫。
初猎后养有头脑,
除害保益,以逸代劳。
郑光唱:
就算你说得妙头头是道,
怎解释官围猎一朝传一朝?
秦真唱:
官宦围猎称霸道,
纯属愚昧享逍遥。
益、珍、稀遭围剿,害类乐蹈。
罪恶是:媚敌,对友刁。
郑光唱:
虎鼬鸮雕该围剿,
岂能同情容逍遥。
须知一山出一暴,
千家不安魂魄销。
从来野兽无人道,
自古断斩不恕饶。
人之常情无异调,
你神经非失常怎么抛锚?
秦真唱:
虎鼬鸮名声孬是人捏造,
听途说讲迷信肆意传谣。
你若是凭科学研究查调,
就知晓虎鼬鸮除害功劳。
若得猛虎一声啸,
偷粮野猪丧胆逃。
猫头鹰(学名:鸮)求爱夜间笑。
老鼠听了魂魄消。
黄鼠狼(学名:黄鼬)猎鼠神妙,
两夫妻镇一方“食鼠老饕”。
害人的虎鼬鸮哪有多少?
普天下实例有几条?
郑光:“请你唠叨。”
蜜蜂:“听我指教!”唱:
以讹传讹夸张噪,
虎未消人人自消。
倒是这害人的狂犬却不少,
紫萝村丧人命上千余条。
他与虎比哪个暴?
你竟还抗禁令豢养群獒。
郑光:“对照对照!”唱:
狂犬病诚然是令人烦恼,
有措施可预防并非绝疗。
黄鼠狼拜鸡年罪如钉铆,
要开脱水底下去把月捞。
秦真唱:
科学者在数省解剖查找,
四千只黄鼬命,说服了解剖刀。
黄鼬主食是鼠耗,
她不是鸡天敌胃里难找鸡肉毛。
仅两只实尝了鸡肉味道,
难道说就使鼬永坐冤牢。
人类中有强梁孽种贼盗,
难道就全指责人皆恶猱。
郑光唱:
鼬与人不同类各怀品貌,
怎比得文明人心地崇高。
秦真唱:
天地间绝对纯哪里去找?
看全体,看支节,各怀情操。
自古来存在着种种论调,
未澄清未甄别任随传谣。
一因为以点代面见识少;
二因为敌我不分是非淆;
三因为别有用心捏词澡;
四因为迷信唯心故放刁。
有多少人和事功过颠倒,
有多少益珍稀枉受煎熬:
猫头鹰被诽谤不详之兆,
小蝙蝠被贬诋阴晦窃剽,
勤蜻蜓被丑化懒食尾饱,
巧蜘蛛被攻击陈旧残凋,
双刀螳被污蔑螳臂挡道,
益蛇类被仇视捕剐为肴,
乖青蛙被亵渎井底刮噪,
除蝗鸦被斥责死神唤召,
……
细举例黄鼬族冤被污告:
拜鸡年背黑锅如压重镣。
她:
除鼠、蝗卫人类功勋创造,
受格杀不气馁诚朴辛劳。
虽然是被猎盗恩将仇报,
咬牙关忍悲泪蒙受煎熬。
众益族泪如注向人呼号
人啊人!
因何故将益友恨入骨膏?
众益族护生态有何不好?
历史沉冤应注销!
在秦真慷慨陈词的过程中,随同唱词,在郑光眼前呈现出相应的实际情况:
猫头鹰在黑夜的田野上空,俯冲而下,捕捉偷吃庄稼的老鼠。
成群成群的蝙蝠在夜空捕食飞蚊。
蜻蜓在黄昏林沿飞食蚊子。
蜻蜓白天飞捕苍蝇。
蜘蛛张网粘住蚊、蝇、虫、蛾。
螳螂将菜青虫砍在双刀之中。
七星螵虫嚼食蚜虫。
青蛙在田间抓噬‘食叶毛虫’。
乌鸦在地里啄食蝗虫。
黄鼠狼在禾丛中捕老鼠、蝗虫。
……
这些得不到公平对待的益类动物,聚集在一起,凄切忧伤,泪如泉涌。看着远处肆意杀戮益、珍、稀同类的郑光,不理解他为什么这般无情残忍,这般不讲道理,这般愚昧无知……
秦真的唱声逐渐低沉消失。
动物们矍然不见。
郑光像做一场苦梦。秦真的揭露使自己不得不点头承认。但自己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看不起他们,厌恶他们,憎恨他们和仇视他们。听了秦真的控诉,自己仿佛懂得了许多,但又觉得似是而非,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