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辛沁正盯着手机发呆，以至于孙淼淼把那扇原本就开着的玻璃门敲烂了，她也没有听见。

孙淼淼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只好清了下嗓子，走到了程辛沁的办公桌前：“程总，今年秋季新款的设计稿，您过目一下。”

“啊？”程辛沁一激灵，回神，“嗯，放在这里吧。”

“那我就先去忙了。”孙淼淼低了下头，转身离开。

走出了程辛沁的办公室，孙淼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程辛沁又看着手机，陷入了神游。

总裁这是怎么了？她有点儿想不明白；她刚把头转回来，就看到了已经近在咫尺的程琛。

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不用想，肯定是哪个部门儿又出现了纰漏。

她本能地想要躲开，可是程琛已经到了面前。

“副总。”孙淼淼躲不过，只好和他打招呼。

毫无疑问，被无视了。

孙淼淼反而如释重负，要知道自己家这个副总裁是出了名的会刁难人，他现在明显心情不好，万一自己再成了出气筒。

到时候可真的是哭都没地儿哭了。

—

“你走……”程嘉甯欲哭无泪，用胳膊撑在俩人之间，委屈巴巴地说，“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的腿？”

“嗯，能。”羽真彻点头。

程嘉甯一阵狂喜，这样就可以再拖三个月了！

“我会尽量很温柔的。”

可是羽真彻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程嘉甯无奈地看着羽真彻，“好吧，我认命了。”

羽真彻“噗”地笑出声，“不逗你了，饿了吗？”

“有点儿……”说完，程嘉甯就脸红了；羽真彻真的是太了解她了，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让王楠送点儿吃的来？”羽真彻提议道，接着改口，“要不尝尝医院的营养餐？”

“医院的营养餐……”肯定不好吃。

程嘉甯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

程嘉甯一愣，忽然想起了俞瑾还在门口。

“大半天过去了，她还没有走么？”羽真彻挑眉，满脸都是不耐烦。

“对了，你怎么突然这么不待见她了？”程嘉甯八卦的本性又暴露了出来，这半天都没注意到这点儿。

“说实话会挨打吗？”羽真彻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嗯……”程嘉甯故作沉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那我就坦白了。”羽真彻摊手，“你还记得我去日本那天吗？”

程嘉甯一脸懵，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羽真彻：“……”

“呃……我记性不好的嘛！”程嘉甯看到羽真彻黑了脸，赶忙撒娇。

羽真彻撇了她一眼，明显“多云转晴”：“那天，她打电话给我来着。”

“电话打了半截，突然就断了。”羽真彻说，在“突然”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当时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呢！”

“让王楠立刻去调查她的位置。”羽真彻接着说，“结果发现，她一整天都没有变换过位置。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那通电话是她故意那么打的，目的是为了……”

羽真彻故意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勾丶引我。”

“噗……”程嘉甯直接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