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瞿印琪想也不想就抗拒十足的回复,捏着盘子的修长手指瞬间陡然收紧,luis用自己从未有过的声音戾气十足的说:“喝不喝由不得你。”
等他的身影彻底离开,在巨大的落地窗下,瞿印琪缓缓跌落到了椅子上,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可以这样下去了……她会害死他的……她不愿意让更多人跳进自己人生的悲剧里。
她突然想起齐峻北,那个有力的拽着自己的男人一字一顿异常严肃的说道:瞿家不能没有你是没错,可是你也需要朋友。无论处于曾经还是我们两家的世交,我都不会放任你这样下去。你要学着去相信人。
她知道齐峻北和秦思哲关系不匪,她也知道秦思哲不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甚至那几颗药……
想到了药,瞿印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跑上了楼梯。
一路上平白差点撞上了好几个路过的佣人。那些躲闪不及让着她的佣人们看着平时鸵鸟一样安静的大少奶奶跟疯了一样的爬上楼,都露出了可怜同情的表情:哪个女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攀上了高枝不想寻死觅活呢……
到了客房门口,瞿印琪双手颤抖的拧开了门把,扑到自己的衣帽间去搜罗去奶奶家那天换下来的连衣裙。
衣帽间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件脏衣服的痕迹。她翻遍了衣柜和抽屉就是找不到用剩下的小药瓶。心脏跳的越发的快,她知道在秦家私用药品,还是对着大少爷下手,别老爷子发现绝对是勃然大怒,更何况唐婉那么珍爱两个儿子,瞿印琪这一盘还没有翻牌怕就要死无葬生之地。
她要销毁证据。
她费力的把事情串了串,流水一样的画面划过了她的大脑,只剩下一个名字清晰的留了下来:luis。
她那件暗袋里有药瓶的裙子去了瞿家,放了药,阴差阳错和luis发生了关系,又被秦世睿待会了秦宅后囚禁了一个晚上,出来后luis又……
衣料在身体上被男人迅速撕裂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她从他怀里挣扎着跑出浴室给自己找了宴会的衣服,仓皇离开……
那堆碎衣服……
瞿印琪的心理弥漫开来一种危险与安心并存的奇异的踏实感。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叩响。她身体微微一颤,明知道是谁,还是去开了门。
深蓝色的眼眸就这样柔情的看着自己,瞿印琪把男人放进了屋子,并没关上门。
luis径直走到卧室最里侧的阳台边,把小桌子摆好,放上了他端来的药膳。也并不介意女人就那么防备而直立的站在门边,扬起了个温和的笑容:“喝了吧。”
瞿印琪的目光突然转到了药膳上,一个阴暗的念头冒了出来,也脱口而出:“你不会,在汤里下了什么东西吧。”
她害怕,害怕这个男人像她算计秦世睿一样算计自己。她真的不能再出错了。
luis的眼眸迅速暗沉了下去,向着女人一步步走来,语气沉沉:“下什么?下你用过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