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勇不是没有打过唐婉。但是与之前警告式的不同,这次的力道十足十,还夹杂着他暴起的怒气,像是积郁了多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唐婉被抽的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她的嘴角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眼珠子像废了半天劲才堪堪转回来。
泪水滂沱。这就是她要托付终生的男人。她不敢置信的直勾勾蹬着方振勇,耳边垂落的发丝,无比的狼狈不堪。
见她终于不干嚎了,方振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松了手,唐婉就像一块破布一样瘫倒在地上。
“冷静下来了?”
方振勇拖过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抽着烟:“你的男人?你是我妻子还是太太?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烟灰掉落在唐婉的手背上,女人像感知不到烫伤一样,只是呆呆的仰着头,肿着的那边脸暴露在外头,样子痴傻一般。
“我告诉你唐婉。今天我给你一个房子住,完全是看了儿子的面。你真当你二八芳华,还有什么容颜值得我眷恋?”
“且不说我今天睡了个女佣,明天我就算和别人领证结婚,你特么也只能给我闭嘴看着!”
“秦太太,你这个身份,脱不脱,我都不会娶你。你最好看在我对你还有些旧情,不要瞎折腾,越界做蠢事。我断不允许身边有这种嚣张的蠢货呆着,你懂么?”
唐婉深深抽了口气,颤抖着发白的嘴唇:“方振勇……你真是狼心狗肺……”
方振勇冷笑了下:“我们之间你趁早看清楚比较好。下回我不回饶过你,滚回去!”
唐婉支撑着爬了起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还是不甘心的望向二楼。
方振勇凉凉的声音传来:“如果你再来这儿一次,我就去告诉秦渊他的好老婆在这儿。准备和情人私奔,还掏空了他的私房钱,如何?”
正往外走的唐婉闻声脚步一顿,凄凄切切的转身,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就不怕儿子知道恨死你么!”
“他到死都是我的儿子。这点我早就证明过了。不过你,唐婉,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来想去,不就是老p友的关系?秦渊那儿你还挂个夫妻的头衔呢。我这儿,权利义务均等,你最好不要妄想些有的没的。”
见她还不走,痴痴怨念的看着自己,方振勇下了最后的通牒:“你敛了那么多财,几分为儿子几分为自己,几分为了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要我娶你,下辈子。”
前门再次被重重关上,凄凉的晚风里,唐婉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凉。她不敢相信刚刚那个为了捍卫一个女佣而对自己大打出手的男人是她准备抛弃一切过下半生的男人。
她阴毒的目光投向了二楼。最里面的一扇窗,透着橘红色的灯火。脑海里翻滚起方振勇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唐婉气的全身颤抖。
脸上的伤与心里的伤交织,撕碎了她最后一点理智。
在玄关处静静看着唐婉离去的方振勇冷漠的收回了目光。女仆安妮听闻楼下渐渐声音平息,小心翼翼从楼梯尽头探出头。
方振勇那点对邝曼文的欲望被一折腾荡然无存。
“看好她,不许她踏出别墅半步。”说罢,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