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像失声一样,嘴巴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茫然的停了停,然后扑上去想抱住季之岚的脚,被后者嫌弃的躲开了。而她,再次被靳安的手下们控制住。
“害怕了?就这么做。”
目睹到了她的惊恐,季之岚委实觉得痛快解气。她使了个眼色,男人们就把唐婉五花大绑的架上了车。
一片狼藉的屋内恢复了安静,季之岚安抚的拍了拍女仆的手:“没你的事儿了,你走吧。”
安妮得了令,逃也似的离开。
季之岚扭头看看季之羽,她翕动着嘴,目光死死的盯在靳安抱着母亲出去时,地上绵延的血迹上,努力平息着依然环绕在胸腔里的震怒和心痛。
姐妹俩静默了几秒,季之羽拍了拍季之岚的肩头:“算了,我们去看妈妈吧。我再也不想搀和秦家的破事了。损失了一个思哲已经够了,这些人渣我们以后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一向顺着季之羽的季之岚却急了,她一把拉住了姐姐手:“怎么可以算了!打在妈妈身上的我要讨回来,无论是你,我还是思哲哥,这些债我都要讨回来!”
季之羽看着那张和自己何其相似的年轻脸蛋,心头涌起一阵茫然。许久她抱了抱季之岚:“那,我去看看妈妈。你小心行事,恩?”
季之岚在她的肩头猛地点着头:“靳安哥带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姐妹俩在白玉苑6号门口分开。季之羽带走两辆车,直奔最近的医院,季之岚则带着被捆绑结实的唐婉和浩浩荡荡的车队,杀向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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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来报那个男人在前院等候很久的时候,书桌后疲惫的支着头的秦渊转过了身子看向他:“什么身份?”
“老爷,他只说是您的故交。名片上看不出什么是非来。”
这种攀亲搭故的人秦渊时常遇到,早就见怪不怪。他拧了拧眉头,放下了医院传真过来的秦思哲的诊断书,抬起了眸子。
“给我看看。”
方振勇……三个烫金的字印在简单的名片上。秦渊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十几年间陆陆续续的片段。仿佛是有这么一个男人,经由唐婉的介绍和自己在一些应酬里简单会面过。
是个外乡人,此外没给他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良久,他缓缓起身:“去见见吧。”
客厅里,方振勇皱着眉头看着不知道第几次被挂断的电话,忧心忡忡。
别墅里只有安妮和邝曼文二人。来自座机的电话打给自己,接通后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喂”了半天都无人接听。再拨回去,便彻底没了响应。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还是唐婉又来发疯?
想到这儿,他有些后悔自己独自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看着邝曼文。正想起身离开,耳边脚步声起,楼梯口缓缓走下来了两个男人。
想走已经来不及。方振勇放下去拿外套的手,抬眼望去。
一老一少,一个英气蓬发,一个目光锐利。站在秦渊旁边的男人,穿着管家的衣服,还是个混血,但是方振勇此刻瞧着怎么看二人怎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