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秦家老宅内气氛压抑。秦渊的脑外部损伤刚刚止住流血,梁淮南已经被紧急叫来处理内伤和骨折。
因为被秦世勋强行拖着一起跳下去,青年男人几乎把他年迈的身子做了肉盾,所以秦世勋的伤势很轻,人已经逃匿,而秦渊几乎是致命一击。
瞿印琪和一个佣人端了茶水点心进了秦渊的病房。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一下子涌进了她的鼻腔,放下托盘她就跑去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luis的眸子一身,追上去。
瞿印琪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干呕了一阵只用凉水扑了扑脸,听闻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立刻警惕的转过身去。
luis几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瞿印琪柔软高挑的身体就那么落到了男人的怀里,挣扎不得。
“你放开我!外面还有医生像什么样子。”
男人的鼻梁高挺,抵着她的时候像用尽了柔情:“这段时间去瞿家呆着,嗯?”
“我去哪儿管你什么事儿。”
这么说着,身体就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托上了洗手池,脸上脸对脸,四目相对。
luis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有股子少见的严肃和深沉:“听话。我也舍不得你。”
大家闺秀了这么多年,瞿印琪难得想正经的翻个白眼:“谁舍不得你?”
luis的嘴就热热的贴了过来,瞿印琪嫌弃的避开,小脸还带着反胃的模样。男人终于也是强行忍住了。
“答应我。秦家要变天,最近特别不安生。等风平浪静再回来,嗯?”
瞿印琪低着头不说话,luis托着她的臀让她更靠近自己:“我会时常去看你,这边也会派很多人去照看你、你弟弟还有奶奶。”
似有似无的在他的怀里玩弄着她的头发,瞿印琪淡淡说道:“我公公躺在病榻上,我丈夫的腿断了,我却躲回家,被人说起来我这个秦家的媳妇儿得有多不够格?”
男人的手指骤然收紧,瞿印琪一阵吃痛的去打他捏住自己臀的那只手:“这是肉,不是塑料做的!”
“等我把一切料理好了再来料理你。”
luis的眼里像是要喷了火,却不敢对她用强:“回房睡觉去,这儿有我。天亮就收拾东西走,嗯?”
瞿印琪没有反驳,垂着眸子跳下了洗漱台,却在男人转身的那一瞬间一把捉住他深蓝色衬衫的袖口:“那,他们会来找你报仇么。”
他们,自然说的是逃走的秦世勋和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方振勇。众人忙着抢救秦渊,再有人折回书房时,只看到地上躺着断裂的绳子和温热的打火机。
luis派了人分几路追去,暂时都没有回音。
秦宅,历经百年终于露出了它主人一般的疲态:从内到外都是漏洞都是弱点。锈迹斑斑的这条即将覆灭的大船上,luis能依赖的人,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
他摸了摸瞿印琪的头,眼里是少有的温柔:“在关心我?”
瞿印琪躲闪着他的目光和爱抚,咬了咬嘴唇,不自在的回复:“顺嘴说一下,我才懒得掺和。”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卷到怀里:“你不用说,也不用做,剩下的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