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亮了起来,季之羽匆匆扫了一眼:靳安回复的很快也很简短“呆着,不要动。”
她心略略安定了下来,攥紧了手里的那把刀。
秦世勋扫视了下四周,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匆匆看了一眼又折回了床边,垂头看着秦思哲。
“啧啧,我说我亲爱的弟弟,你猜这么着。我们兄弟三谁也想不到尽然有今天。”他的嗓子因为几个月前的那场混乱用力过度,声带已经永久损伤再无恢复的可能。现如今讲话带着“嘶嘶”的声响,脸上又都是细碎的玻璃渣留下的瘢痕,整个人看起来活脱脱像爬出地狱的使者,令人胆寒。
“大哥下落不明,老二我混成人不人鬼不鬼,你呢,呵呵生不如死的困在床上。你猜老不死的最后把家产都给了谁?”
“luis。可笑不可笑。就是那个总是跟着秦渊的那条白狗!他居然是秦氏最大的股东,而且是秦氏欧洲和美洲分部的大老板!”
“我们都输了。谁也斗不过秦渊那条狐狸。你、我、秦世睿加起来也不如一个luis现在风光。”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念在我们兄弟了二十几年的份上,我这个做哥哥的送你份薄礼。”
说罢秦世睿拎起了手里的袋子,顺着灯光,季之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里头装的东西:一些粉末和针剂。
秦世睿阴冷的笑着,熟练的从袋子里抽出那些东西,自言自语似的说到:“现如今我近不了秦家家主的身,只能用你引蛇出洞了。如果秦家老三死了,你说瘫在床上的秦渊会不会痛心疾首,派自己的左臂右膀luis来看你呢?”
季之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来不及多想,她“砰”砸开了柜子的门冲了出去,举着刀就狠狠扎向秦世勋。
秦世勋这段时间被秦家的势力堵在云市根本无法脱身,过着居无定所过街老鼠般谨小慎微的日子。别的本事没有,提命在手上的警惕却长了几分。
几乎是季之羽冲出来的瞬间他就觉察出了动静,身子一闪,季之羽扑了个空,再次展开攻势已经毫无先机,被男人轻易夺走了刀具,扔到了一边。
脖子被秦世勋一把掐住,男人狰狞的脸在白晃晃的灯光下瞬间放大,季之羽只读到了那毫不掩饰的恨意。
“好久不见,花小姐。”
一把瑞士军刀“咻”的从秦世勋的口袋里掏出,他扯着嘴皮阴冷的笑着:“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还是,现在看到我的样子,喜欢不起来了呢?”
季之羽狠狠瞪着他,脚拼命踢着男人,被秦世勋一脚踩上去,钻心的疼弥漫开来。
“老实点!我以前一贯怜香惜玉。让你跟我的时候我可是下了决心让你好好舒服舒服的。现在你别趁老子心情不好给我惹火,自找苦吃!”
季之羽的脸已经疼到发白,但是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想睡你的时候,脸被毁了,想睡你妹的时候,喉咙被割了一刀。我在你们姐妹身上算是栽了大跟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