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哲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他们沉默着。梁淮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情绪平静下来的齐峻北,缓声说道:“之前思哲问起我来,我只是接到了峻北的电话让我火速找人来捞你。这些前因后果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就我自己来讲,季之羽不像是那种被坑害人的女人。”
齐峻北点了点头,默默躺下,让梁淮南给自己打戒瘾的过渡药。
秦思哲的拳头捏紧又骤然松开:“事实如何,我自然有判断。”
他的声音滴水不漏,异常的平稳。可是正是这份波澜不惊,让梁淮南与齐峻北都觉得,秦思哲内心肯定在翻江倒海。
默了默,秦思哲再次发问:“看守所里,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齐峻北苦笑了下:“这正是我困惑的地方。那些人是欧洲老派的军火商,国内zf肯定没有他们的势力所在。而我是以走私大量毒品而被提起公诉的,这么严重的罪,连我父母在云市的势力都不能让我幸免于难。说实话,在关进去以后,我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了。”
停了停,齐峻北像是在回忆那一天的点点滴滴:“吃过午饭后,就有人叫我出去,说是给我探监。我以为是我父母或者是林思柔,可是出去后,却是几个完全脸生的男人。我身后的狱警看大了那几个人,迅速离开了探访间。我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好,可是还来得及说什么,他们几个就径直冲了进来。敲昏之后我就醒在了波斯湾他们的老本营里。再后来,你们都知道了,国际刑警查到了那里,他们匆忙转移,我就被运到了西伯利亚。”
该说的都说了,齐峻北的脸上只留下一层又一层浓郁的疲惫。梁淮南看了看转过身来的秦思哲,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
秦思哲走到了齐峻北的床边,声音依然毫无温度:“伯父伯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齐峻北一下抬起了头直愣愣的看着他。
“人已经在送回来的路上了,人没受罪。”
说罢,秦思哲转身就走。齐峻北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梁淮南耸了耸肩膀:“他大概想说大恩不言谢吧。”
齐峻北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梁淮南你有没有脑子啊!他要是早说我父母平安,我何至于被他引着说了这么多。”
梁淮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来,秦思哲又在智商上吊打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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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作为经纪人已经殷勤到让乐队诸位有些无所适从。方方面面事无巨细都考虑的很清楚,不说季之羽和林思柔,连方头包阿峰那两个糙老爷们都觉得全天候司机、助理加经纪人鞍前马后的伺候有些,太过周到。
某次排练结束后,季之羽拦住了要依次送他们回家的木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木子姐姐。你七点就来音乐室和我们一起练歌,一上午都在打理营销账号,下午又带我们去适应场地排练……这么晚了,你也是姑娘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满脸心疼自己的季之羽,木子这个老江湖的脸皮都红了红。她拍了拍季之羽的手:“那可不行,靳总说了,把你们照顾好,我今年奖金翻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