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客厅的对质要演变成闹剧,一直沉默的秦思哲突然发问:“你说那个女人逃了,是从哪儿逃走的?”
秦世睿冷冷的对上了秦思哲的眼睛:“窗户。这种乡下野女人都有点功夫和本事吧。趁着我睡觉,把床单铰了,从窗户爬了出去。”
“撕扯床单开窗逃跑,这么一串动作,你都没醒过来?”
秦世睿扶了扶额头:“爽过头了,累的要死。”
“混账东西!”秦渊把手旁边的烟灰缸径直扔向了秦世睿。很快水晶烟灰缸把秦世睿的头砸破,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汩汩下流着。秦世睿巍然不动,只是用冰冷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秦渊心下一惊。那眼神活脱脱像个地狱恶鬼,毫无人性。
王君的咒骂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干嚎。即便是齐峻北也有些看不过去,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了王君,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管家。”秦思哲沉沉吩咐了一声,寥管家便意会,带了两个人上去搜罗房间。
秦世睿的眼睛顺着他们几人离去的方向多看了看,收回来时,正看到秦思哲意味不明的打量着自己。
“怎么,做贼心虚?”
秦世睿丝毫不在意一般的笑了笑,往后仰面坐在了沙发上:“睡都睡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不过是个女人,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禽兽不如!我让你找女人是让你弓虽人家良家女孩?!紧闭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从前的事儿还没有跟你算清楚帐,现在又来给我捅娄子!”
看着秦渊气急败坏的样子,秦世睿倒是有些享受,观赏般的看了看:“这么说来,你是为了让我长进才把我关起来的?呵,还真是一个好父亲!”
秦渊似乎依然相信秦世睿良知未泯,还在苦口婆心的说教:“世睿,只要你把人家姑娘还出来……”
“还?从前花音被我关起来的时候,差点也被我办了。除了她和瞿印琪,哪个人可以从我手心里溜走!”
秦思哲听闻这话,瞳孔剧烈收缩了起来,拳头也狠狠捏了起来:“你囚禁过花音?”
秦世睿转过头来,挑衅的挑了挑眉毛:“哦?你还不知道这事儿?也对,当时你已经坠落悬崖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季家那两个姐妹,我和世勋一人一个早就得手了。那女人性子烈,端起枪就给我一下,想起来,真正有点可惜。”
“你这个畜生!当时她就应该打死你!”秦渊猛烈的咳嗽着,脸青红交错。
秦思哲站了起来,走近了秦世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用枪打了你哪儿?”
秦世睿短促的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这儿,刚刚长好呢。”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栋秦家宅院,秦世睿因为剧痛而不停的大口呼吸,嘴里骂骂咧咧。
秦思哲收回了自己的脚,看着痛苦不堪的秦世睿说道:“她那一枪没有送了你的命,所以你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让你一辈子都废了这条腿,会张长记性。”
秦世睿捂着骨折的腿大叫的时候,寥管家带着保镖们也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