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深拿回手机，手往陆雪那边动了动，又很快移开。

他清了清嗓子，“走吧。”

他率先出去，刚将门打开，拳头就对着他的脸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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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身上也被压地喘不过气来，许让艰难地睁开眼。

她迷迷糊糊中还搞不清状况，眼珠子无神地四转着。

门边似乎有一个人，许让视线定在那，似乎有些眼熟。

再仔细看，嘴边似乎还带着血迹。

许让迷瞪地双眼，没移开视线，脑子还在痛。

她还没注意到，三三两两的人正围着他们。

“啊！”

这一声尖叫直冲许让的脑门，将她从迷糊中彻底叫醒。

门那边传来一阵猛敲，“喂，有人吗？外面的！发生什么事了？”

许让视线还胶在靠在门上的那个男人身上，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僵硬的身体，和不断流下的冷汗。

“这什么我操！”离那人最近的是宋默，他一个激灵站起，又站不稳地左右晃荡了下。

“苏志强……他是苏志强。”许让喃喃念出声。

宋默吞了口唾沫，“这……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个男的，我操！”

他不断揉着脑袋，昨夜那迷瞪劲还没下去。

周围很嘈杂，但并不妨碍那令在场三人都闻之变色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许让避开邱小怜的身上，扶着墙站了起来，她是最先清醒的，情况要比宋默邱小怜好很多。

周围的议论声闯进她的耳朵。

“警察要来了，谁他妈报的警？”

“这快活地方就要没了，不过这小地方还敢在大庭广众下杀人，真是刺激。”

同时警鸣声也越来越清晰。

许让说：“我们快走。”

宋默看了她一眼，她继续说道：“我们不能被警察带去。”

宋默重重呼出一口气，他们三人中邱小怜情况最严重，站都站不稳，他上前扶住她，又抬手敲了两下门，“你就待在里面，照片解决了，别留着。”

他带着邱小怜示意许让走。

许让视线一直盯着前方，她说：“晚了。”

警车已经停在了前方，而那群密密麻麻围着的人，已经让出了一条道。

“你们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知道！那天醒来睁眼我看到的就是那个场面。”许让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不断重复着一句问话的警察。

“你们为什么要去梦苑，1点到两点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去那种地方能干嘛，我他妈去捉奸，狗男女现在在我前面坐着呢我操。”许让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

警察：“……”

由于证据不足，警察也只是拘留了他们几个小时便放了他们。

临走的时候，邱小怜拉住了许让，她示意宋默先走。

“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不觉得他……有问题？”

“？”

邱小怜回头看了眼警察局，冷笑一声，“你真觉得他们因为证据不足就放了我们？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就问那几个算不上问题的问题？”

“他跟我一起的，我看到他和那个领头的交换眼神。”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许让很好奇。

“……你能不能找重点？他明明与警察有关系却不愿意说什么，这个时候让警察保护我们，我们不也很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