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管此事?这事错宗复杂,如此一查下来,恐怕得得费两三月功夫”杨松拿出那块玉佩,帮元浅戴在腰上。
元浅疑惑,盯着那个玩意儿看了好久,抬头狐疑地看着他,不等她说话,杨松缓缓解释来,“这本就是你的东西,只是暂时交与我保管”
“谢谢”元浅喃喃道。
杨松微怔,面色有些不悦,很快藏匿起来,“我去宣布停程”
尽管他快速藏匿,可还是被元浅捕捉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失落,好像是一把尖刀,刺在了她的心上,钝钝抽痛。
直至这种感觉消失。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铺开宣纸笔墨,写写停停,总算把信写完了,将信卷起来,绑在信鸽的腿上,带给哥哥和关心她的所有人。
……
而皇宫中,明黄龙袍的孝文帝也勃然大怒,底下的一众侍卫衙役也都冒冷汗。
好不容易抓住了元晟,入狱短短一个月,昨日晚上,竟没了人影,这些个吃皇粮的衙役,看个牢狱竟能把人看丢了,着实是气人!
为首的衙役大人战战兢兢地开口,“皇上,那元晟逃走之时,牢狱门是紧锁的,臣是真不知道他竟会逃狱”
本来元晟是定了谋害皇帝,欲加弑父的罪名,只等后日处斩,却丢了人。
这让孝文帝更气愤无边,“传令下去,罪民元晟私自逃狱,罪名滔天,着令大理寺全力追捕,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遵旨”
黑夜悄悄莅临,月色穿过黑夜野草生生遍野,风声缠绵夜鸦私语窃窃。几道黑影飞过黑树林。
几人飞身落地,每人都一身黑衣,与夜色完全融入一起。
都站稳脚跟之后,后面的几个黑衣人抱拳跪地,恭敬地向面前的男子行礼,“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
受尊重的男子邪魅地笑了笑,那张妖孽的脸上勾上一抹妖治的笑,“元宏,元恪,想不到吧?本皇子不仅不会死,还会亲手把你们从云端推下地狱!”
随后神色转了转,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下跪着的几人,“起来”
“你们去查一件事”顿了顿,“本皇子与离国的交易暴露是谁干的好事,还有,那个杨松也没必要留了”
几人应了下来,黑影一闪而过,再无踪迹。激起落叶,很快便碾入泥土。
翌日
元浅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税粮这件事,早上很早就起来,杨全说已经查到县令府上的管家,他接手过那批税粮。
元浅决定从这个管家查起。
只是,据杨全的话,自从县令府抄家后,管家也告老还乡,还得去一趟管家的故乡,承县可是离这里有十里远,就算骑马,也要五六日。
于是,元浅和杨松骑马去了承县。
赶了一天的路,元浅也感到乏了,附近又没有客栈,他们只好找了一个适合休息的草地,准备点火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
杨松凝重,“浅儿,你在此等着,我去找些柴来,生上火,也暖和些”
“嗯”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但留下了他的佩剑给元浅防身。夜风瑟瑟,林中偶尔有风声,元浅不禁有些害怕了,望着杨松走的地方,暗自给自己壮了壮胆。
怕什么?你有兵器在手,还怕什么?
正想着,身后的气息重了,元浅回头,原是杨松抱着柴刚要走过去,却看到她穿着单薄,想给她披上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