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染明白，自己现在的实力简直是弱得惨兮兮的，被夸强大很厉害，很凶，她不虚才怪。
……
它们是残碎的灵魂，魂体不完整。由数个灵魂体拼凑而成的这个样子。
它们生前的样子各式各样，有可能是海底的生物，也有可能是人。它们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便是自己也不清楚，它们没有死亡的记忆，唯有的只是对这个地方的怨和恨。
要为自己复仇！
这是它们存在的信念。
“大人，我们不求你什么，只希望你到时候能别帮那些人！”
苏染都不知道她听到黑雾的这种不要帮别人的话好几次了，它们这求的不能帮的那个是谁？
她都不知道是谁，又怎么回答！
苏染头顶浮现几条黑线，颇有些无语。
“我帮什么人？”
“大人……你不知道吗？”怨灵们听出苏染的疑惑，犹豫问道。
“你们都没说清楚，我又怎么知道？”苏染耸耸肩。
“那大人为何和那些人在一起？难道不是要帮他们的吗？”
苏染眯了眯眼：“你们是说那些海族？”
“还有一些陆地上的人！”怨灵说着，那黑雾更加的浓密了，不知道是不是苏染的错觉，她竟然能够看清里面有很多的人，还有一些极少数的海底生物。
人绝大多数是些孩子，少数大人。海地生物就像是鱼、虾、螃蟹之类的。
不是残魂吗？
为什么她能看见他们的样子？
苏染心底疑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凉，就像她之前在吸收阴气修炼时的感觉。
周围的阴气浓厚了许多。
苏染皱了皱眉，抬手驱散一些黑雾：“你们要干什么？”
包围着苏染的黑雾突然发出刺耳的凄厉叫声，“啊——”似正承受着痛不欲生的折磨。
“大人，请饶过我们吧，我们刚刚不是故意的！”怨灵尖锐如同锋利的东西刮着玻璃一样的声音让苏染觉得心烦。
“好好说话，行吗！”
她想这些怨灵再这么叫下去，她耳朵都要被刺激聋了。
然而那些怨灵好像没有听到苏染的话，仍旧疼痛的叫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们刚刚被怒火淹没了理智，不是故意伤害大人的，真的！”
“请大人的放过我们！”
“……”苏染疑惑，“我做了什么事情？”
耳侧依旧是怨灵凄厉的叫声，苏染记得，她那阵就是用手拂散了下而已，之前那么做都没事怎么这次就有事了？
苏染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要不你们让我再碰下，看有没有效果，缓解一下？”
在苏染的眼中，那些长相各异的怨灵都因为莫名奇妙的痛苦脸而变得狰狞吓人，其中还有几只互相撞着，然后本就不明显的魂体变得更淡了。
缺胳膊少腿当然不在话下。
苏染觉得她还是帮下忙吧，不然这样子看着真惨，一切都是为了净化自己的眼睛。
怨灵缓慢的靠近苏染，心里其实仍旧有些害怕。苏染抬起手，覆在那黑雾身上，大部分的怨灵没事了，但还有一部分依旧疼痛的叫嚣着。
“不能完全解决好吗？”
苏染眨眨眼，望着自己的小手若有所思。
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那几只仍旧在疼痛叫嚣的怨灵突然张开了猩红的眼，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带着几分阴寒的杀意，满是不善。
直勾勾的，很渗人。
苏染似有所察觉，看了过去，只见那黑雾中的那几只怨灵极快的朝她扑了过来。
利爪，獠牙，狰狞的脸。
唰！
冰凉的气息划过，如刀刃一般凌冽，可以划破人的肌肤。
阴气更加的寒冷刺骨，掺杂着沉重的戾气。
苏染一个侧身，迅速躲开了那几只怨灵的袭击，但仍不可避免的被伤了肩膀。苏染皱了皱眉，抬手捂住自己的受伤处，殷红的鲜血从手指缝间溢出。
很疼。
下手真重！
“滚！”苏染冷眼扫了过去，沉声喝道。
那怨灵只是轻微的颤了下，视若无睹，继续朝苏染袭击了过去。
苏染可爱的眼睛透着冷凝，深色晦暗。
她抬手一挥，那几只怨灵瞬间消弭，其它的怨灵见到都瑟瑟发抖着。
“让我离开！”
“大人……对，对不起！是我们的错，伤害了大人。”
刚刚苏染那随随便便的抬手就灭掉了那几只，真真的让它们感到害怕。原本因为这不明的本能臣服于面前的人，现在更是多了几分。
“让我离开！”苏染再次重复了一遍。
“大，大人？”
“你们不让我出去是想为你们的同伴报仇吗？”苏染冷到，“如果真这样，那么……”
“等、等等大人，我们马上让你离开。”
看着苏染真的有要动手的动作，怨灵赶紧道。
苏染看到，环绕在自己周围的黑雾瞬间消失，她暗自松了口气，抬手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疗伤的丹药，给自己服下。
她担心，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可能自己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导致休克，甚至是死亡。在被怨灵包围的时候，苏染的空间被切断了联系。
就因此拿不到丹药为自己疗伤，止血。
苏染稍稍的松下捂住伤口的手，有点疼痛，她小手上面带着斑点血迹，暗红的。少部分已经干掉凝结。
但那真正受伤的地方，却是血肉溢出，铁锈味儿充斥鼻翼。便是苏染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苏染撕下自己衣角的一块布料，将一点丹药碾碎，敷在上面，再包裹住。
处理完毕，苏染靠近淡水边清洗自己染着自己鲜血的手，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起来。
就在这时，那群黑雾又朝苏染飘过来。
紧张担忧，“大人，你还好吧。”
它们担心苏染会生气，然后灭掉自己。虽然说它们飘过来，也有可能会被苏染灭掉，但总比不管不问好点吧。
过来好歹也有点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苏染没有回应它们。
“大人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依旧没有回答。
怨灵们继续说，说了一大堆话。
苏染最后被烦得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另一个石头上。
咔嚓一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