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史小姐夏临渊才知道他们住在那里,他们:时应棋和其他人。
说是要给史小姐洗尘接风,这套说辞突然脑子里冒出来的,无非就是想去见见时应棋,不管用什么理由,总归是要见他的。想想自己好歹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如今却在这件事上动了这些小聪明。打量着同行的这两人,应该没有败露自己的这些想法。
见到他,要说些什么。
前些天的事当没发生过好一些还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好一些。
一路上反复的斟酌着该怎么说,认真程度不亚于之前科考,或许比当时还要认真些。他没那么多的信心,对自己也好对对时应棋也是。
他已经鼓起勇气,咬着牙,手心冒着汗,心里怦怦怦的如同滚雷。
深吸着气,反复的演练着该说的话。
这次好像与任何时候都不相同,神情紧张的样子让史小姐以为他真的那里不舒服了。
到客栈的时候,时应棋那里已经有一人,年纪比较轻的一个少年。
面目清秀,衣着简单但收拾的利落,夏临渊打量了一下这两人,看起来气氛有些低。
时应棋看了看夏临渊,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然后立刻又舒展开来,立刻起身迎过来“夏大人、史小姐。”
“夏大人。”夏临渊咀嚼着这个称谓,再看着他这副恭维客气的模样,夏临渊原本的心情好像就那么被人浇了盆凉水。
“夏郎,夏郎。”史小姐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夏临渊突觉自己失态,立刻回身“夏郎,那里不舒服吗。”
“没,没。”说着一手便牵起史小姐的手“见你好像又消瘦了些,可是这里饭菜不合口味。”
他这样史小姐脸色红晕,含羞带笑。一旁的丫鬟白了夏临渊一眼,心里却极其看不起,所谓的才子也不过就这样,虚伪的永远是这些读书人。
夏临渊偷瞄了眼时应棋,见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看来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时应棋朝那少年招了招手“这位是京城才子夏临渊。”少年毕恭毕敬的拱手鞠躬,连说久仰久仰“来这位便是中书令史大人千金。”
少年上前半步也是一样的礼数与恭维。
时应棋笑着引他们到桌前,边走边说“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现在找我谋个活计,也算是看得起我,是该好好照顾照顾。”
远亲的孩子,夏临渊又打量了这孩子一眼“看这孩子挺机灵的,是该好好安置。”
“你去叫伙计上菜吧。”时应棋笑着让那少年下去了。
一时便安静下来,时应棋看着史小姐笑了:“这一路来一定累了,多有招待不周还望史小姐海涵。”
“还好。”说着看了看夏临渊,双目含情“夏郎在这比什么都让我舒心,说到着....”史小姐起身朝着时应棋行了个礼“我还要谢谢时公子,要不是你,估计这会我还找不到夏郎。”
时应棋反应也快,立刻起身来扶她“你哥与我也是挚交,说这事就生份了。”
从进门到现在时应棋一眼都没有正眼看过夏临渊,夏临渊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嚼什么都跟嚼蜡一样。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一幕幕在眼前晃动,突然坐了起来,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感情,无论时应棋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但自己对他是真的,再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而且听之前史禄阔的话,二皇子该是有危险的,他心里知道大皇子并不能担起重担,一旦二皇子下去了,这安平的世道一定会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