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言令禁止赌博,陆燕婉前世由于职业关系,在警局接触过不少因赌博被拘留的罪犯。
俗话说十赌九输,十个赌鬼里有九个半是老千。
在数额较大的赌局里,输赢已经不是简单靠运气了,赌桌上男人的较量早已演变成赌技的比拼。
虽然对楚睿泽了解不多,但陆燕婉却知道,这人敢从容不迫坐在这,就不会给对手赢的机会。
他们玩的是电影《赌神》里玩的梭哈。
第一局,楚睿泽底牌只拿到了红桃10,发的第二张牌是个黑桃8,第三张发了个黑桃7。
陆燕婉本来还满心以为楚睿泽一副不会输的姿态是有什么手段可以每次都拿到好牌。
可是连着三张牌发下来,他连顺子,同花,满堂红都没有,更别说稳赢的四条和同花顺了。
明明一把烂牌却敢跟注,而对面袁向峰似乎拿到了非常不错的牌,每一次喊话都下很大的筹码,而楚睿泽居然拿着一把烂牌次次翻倍跟上。
对面袁向峰第一张是方块k,第二张方块q,第三张方块j,这明显就是要成顺子的好牌。
偏最后一张牌发成了红桃6。
反观楚睿泽的牌依次是红桃10,黑桃8,7,6,最后一张两人都是4。
按局面上的牌看,袁向峰无论底牌是什么都已经赢了。
可是楚睿泽竟然明知已经输了还不断加大赌注。
赌注越下越大,已经到了八千多万的筹码。
楚睿泽下赌注时毫不犹豫的态度让袁向峰开始动摇了,他应该是顾忌楚睿泽如果底牌是黑桃9他就输了。
坐在对面揣测了半天,陆燕婉没料到袁向峰竟然弃权了,不再加大赌注。
梭哈的规则,不再跟赌注就意味着认输。
结果底牌揭晓时,陆燕婉就看见袁向峰一张脸由白到青再到黑的过程。
明明是他牌大可是他却认输了,袁向峰不甘的对着楚睿泽咬牙,一字一顿,极力掩藏怒火干笑:“楚少好胆量,这种牌也敢跟赌?”
楚睿泽颔首示意了下发牌员将这局赢得筹码全部堆到陆燕婉面前,才淡淡回道:“我有钱,输得起,自然敢下注。”
一句话可谓将袁向峰脸打的啪啪响,话里的深意明显就是在嘲讽袁向峰输不起,有好牌都不敢说话,本来稳赢的钱却倒吐出去八千万。
赌桌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时人群里就有几个粗矿的男声忍不住调侃:“袁少,别吝啬钱啊,出来玩嘛开心最重要。
w市烟酒生意都在你手里,区区八千万你还心疼?”
袁向峰被嘲讽的哑口无言,眼里喷着怒火示意发牌员再来一局。
第二局,陆燕婉没想到楚睿泽竟然拿到了最大的黑桃同花顺a,k,q,j,10。
这可是梭哈游戏规则中最大的牌,所以楚睿泽还如同上一局一样不断加大赌注。
可怜袁向峰也拿到了同花顺,只不过是红桃同花顺,按规则是没有楚睿泽大的。
但他吃了上一局的亏,心里便存着侥幸以为楚睿泽又是用烂牌说话。
结果跟到最后揭晓底牌时,袁向峰这一局输进去一亿两千万,加上上一局的八千万,还有一亿的道歉费,短短半个小时内袁向峰可谓赔进去了三个亿。
这脸色便是比毛坑里的狗.屎还要难堪,霍的一下站起身,丢下去五日后三亿到账就愤然转身离去。
惹得在场看热闹的人忍俊不禁,有些控制力不好的直接就大笑出声。
那边范大鹏见自己老板都走了,慌乱的躲进混乱的人群中想逃跑。
以他这半个小时的观察下来,就算还不清楚楚睿泽究竟是何来历,心里也明了这人不是他能得罪的了。
不赶紧逃命还留在这等死不成?
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猫着腰,踮起脚,企图趁人不注意溜走。
得罪大老板的人,梦幻一夜的保镖怎么可能放过他?
没走出两步,范大鹏就被像丢垃圾一样丢在楚睿泽面前。
这里人多嘴杂,为避免暴露自己是梦幻一夜幕后老板的事情,楚睿泽只好用眼神示意魏忠明出面将人带走。
魏忠明两年的警察不是白当的,察言观色,见风行事他最懂,只一个眼神就明白楚睿泽的意思,与两个小助手迅速上前拽着范大鹏拖走。
可怜范大鹏还在垂死挣扎冲梦幻一夜的保镖叫嚷:“你们都是死人啊?这里的规矩不是不准人闹事嘛?你们就这看着我被他们抓走?”
领头的保镖也是精明,轻飘飘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们只要不在这动手,我们就没权管。”
没人会在意小人物的生死,范大鹏被拖出去的路上狼叫鬼嚎根本无人理会。
赌场剩下的人最在意的是该如何巴结一下楚睿泽,只可惜楚睿泽根本没给他们机会,牵着妻子的手,直接走了。
留下一众男人邪笑意.淫:“楚少这是美人在怀,着急去享受,我们还是别打扰人家了。”
这里的男人说荤话时根本不会顾忌女人是否在场,所以陆燕婉跨出赌场前还是无可避免的听见了众人对她和楚睿泽关系的种种猜测。
无外乎总结起来就是议论她是楚睿泽结交的新欢,包.养的小.三,见不得光的情.妇。
她想,她若真是宋燕婉听到这些话可能会难过,可惜她叫陆燕婉。
虽然没感到难过,可听大家的语气怎么好像楚睿泽在外边有不少相好的女人呢?
想到这点,陆燕婉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再看向两人紧握的手,她便有些尴尬,用力一甩,挣开了楚睿泽的手。
瞧着楚睿泽微微皱眉侧头审视她,陆燕婉为掩饰心虚,先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在国外出差呢吗?”
楚睿泽没答反问:“你又为什么会来这?还和袁向峰的人闹出矛盾?”
陆燕婉倒是反应极快,回道:“我……我今晚来这是为参加同学聚会,刚刚去赌场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在赌场遇到点麻烦打电话求救我才过去,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什么袁向峰。”
“朋友?”楚睿泽颦蹙起眉头,语气不善:“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爱赌博的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