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在锦轩养伤时将莫语琴隐在了床前的锦帐之中,因冷苏去的突然还未来的及拿走就被带往了暗狱。在出发时阿洛曾示意阿恒看守床中之物,不曾想却遂了她的意。
望着笑的更加肆意的阿恒,阿洛缓缓道:“既已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想死?我怎么舍得呢!”墨绿色的眼睛直视着阿洛,满眼的怨恨与凄然。
听到阿恒的这句话,阿洛又想到刚刚飞廉所说的月蚀之日,于是轻柔一笑道:“阿恒,你真不该早早摊牌的!”
“摊牌又怎样,你能奈我何?”听完阿洛的话,阿恒冷冷一笑道。
“月蚀之日!”说完这四个字阿洛没有再言,虽然阿洛不知月蚀之日阿恒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对于她一定很重要,不然她不会费尽周折将自己一步步带到这里。
想到月宫中那个总是被自己时时逗弄的阿恒,阿洛更加肯定这件事对于她的重要,否则她何必委曲求全呢?
这世间驾驭月光之笛的唯有顷月,如果她想要在月蚀之日有所动作的话,也只有阿洛拥有的这具身体了。所以说在月蚀之日到来之前,自己一定是安全的。
“你以为你还能做的了主吗?”阿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竹玉剑指在了苍龙的身前,这段时日她最了解阿洛,不然她也不会将苍龙绑了进来。
望着翠绿的剑身阿洛未曾抬头,淡漠开口道:“苍龙如何对你,你竟下得去手吗?”
阿恒没有言语,翠绿的剑身慢慢下移,剑尖刺进苍龙的胸前,红色的血慢慢渗出。墨绿的眸子冷冷的望着阿洛,剑尖还在向下,昏迷中的苍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你想要我做什么?”仓龙对于阿洛来说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也不曾有多深厚的感情,可是他是自己离开云阳以后唯一感受到的温暖,眼睁睁看着他命丧于此,她做不到。
听到阿洛的这句话,阿恒收手将竹玉剑隐于袖中,冷笑一声道:“你要做的就是五日后在月湖畔吹响月光之笛。”
“可毕竟我不是顷月。”听到她的话,阿洛问道。
“血是她的就够了!”阿恒淡淡的道。
“我想要一件东西,你答应我,我便好好同你配合。”阿洛望着眼前的阿恒,慢慢开口道。
“何物?”阿恒很是好奇,悠然一笑道。
“顷月的记忆!”
‘顷月的记忆’何尝不是她阿恒的记忆,她同顷月几乎是同时修炼成形。二人一起修行一起成长,那些高兴的、不高兴的、欣喜的、悲伤的、痛苦的......太多太多的事情,而这些却是她几万来一直想要忘记的事情,她要如何回忆。阿恒沉默了好久没再言语,转身向殿外走去,不知为何冰蓝色的身影看起来无比的落寞凄婉,随着一声轻叹,暗红色的殿门紧紧关闭。
望着紧紧关闭的殿门,和阿恒的那声叹息,阿洛更加好奇,顷月为何会成为暗狱梦境的尊者,阿恒为何如此憎恨顷月,而顷月同冷苏又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甚至她也想知道同顷月相像的灵溪又是如何会变成墨家禁地那个蒙面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