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耀灵反应了过来,这才又仔细看了一眼张婉萱,轻蔑道:“你就是太后喜欢的那个女子?不过普普通通,真不知母后看上你哪一点了。”
张婉萱皱了皱眉,虽然自己打死也不愿意做这个人的妃子,可是也不至于这样损自己吧?
龙耀灵道:“一切装作没有发生过,送回奴隶营。”
古润听到此话几乎晕了过去,这要是太后追问起来如何去回话呀?而且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些人心里是再明白不过了。想到此处他有些同情起来张婉萱。
张婉萱也是气急,“你……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实在是看错了你。为何前后不过短短数月竟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古润叹了口气:“姑娘请吧。”
张婉萱不再逗留转身就往帐篷外走去,龙耀灵却忽然出声:“我们见过?”
“我倒希望你从不曾救过我们,也不会看到你现在这副傲慢自大的嘴脸。你是王又如何,是王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吗?你别忘了,你脚底下的那些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的子民!”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只是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在这折来折去的营地她也无法准确找到那所谓的奴隶营地在何处。转了一圈还是在原地打转,莫不是就这样迷路了?
又挣扎了一番之后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已经迷路了,远远看去草原上分布着许多帐篷,和许多的部落。张婉萱择了一处地方蹲下歇息,这个时候要是有口吃的该有多好?可是事情不会每次都那样顺利,毕竟她也并非是幸运宠儿。
“听说了吗?周王率领二十万大军围攻了月华国的国都,四皇子又率了三十万大军抢夺了姜国国都。”
“那现在情形如何了?”
“谁知道呢,听说月华国世子已经带着十五大军回国营救去了。”
“这下怕是要被灭国了。”
“是啊,这样的局面看来我们苍梧国也讨不了好。”
“也说不定,大王昨日收到月华国和空桑国的求救信,说是希望大家统一出兵相救。”
“那大王怎么决定的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婉萱听得仔细,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接自己回去了,可是到底还要等待多久呢?不过若是说到月华国灭国,为何会觉得有些难过。他们会杀死顾清欢吗?答案是肯定的。
“大胆什么人居然敢偷听我们说话?”
两个将士同时用长矛指向张婉萱,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若是不小心再近了几寸,两柄长矛会同时刺穿自己的胸腔,所以她不敢有任何冒险,悄悄退了两步。
“我本来是奴隶营的奴隶,只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去。”张婉萱说的恳切,两个人互视一眼,可是谁也无法看出她究竟是不是奴隶,原因很简单,哪有奴隶会穿的这样的华贵?
张婉萱道:“这是大王看我工作努力且出色赏赐给我的。”
将士半信半疑,“好,你可不许耍花招。”说罢,他们依然用长矛指着她将她送回了奴隶营。屋子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三个生了病的奴隶在躺着。其中一个将士道:“她是不是你们营地里的奴隶?”
罗布桑看了她一眼,“是的。”
“那罗将军,请看好你的人不要让她到处乱跑,否则……被抓到了可要军法处置。”
罗布桑又看了看张婉萱,见她服饰已变,也不敢立马出言不逊,只好道:“我知道了,有劳二位。”
“大王不是召见你吗?”罗布桑奇怪的看向张婉萱。
张婉萱随口道:“服侍大王的事情我做不来,只能回来做这些粗重的活。”
罗布桑白了她一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因而自然不在给她好脸色。还不等她休息就立马扔了一堆衣服给她,“洗衣服。”
张婉萱道:“请问乌吉娜她们去哪里了?”
罗布桑道:“自热是去干活了,快点做完,不然不许睡觉。”
张婉萱捡起衣服就扔到木盆里,井边离这里很近,走不了几步路就能走到。虽然仍是八月热气未消,可是这井水是真的冰冷,浸透了骨头。大约两个时辰后总算把全部活都做完了,她走进帐篷就感觉到一股热气。
“咳咳……咳咳”其中一个人坐起来不停的咳嗽,因为人躺着的时候咳嗽更会加剧,她不得已坐起身来。
张婉萱已脱下一只鞋子,但是又有些不放心,便道:“你好像咳的很厉害,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大夫?”
“大夫?怎么会为奴隶请大夫。我也觉得奇怪,从昨天起就一直觉得忽冷忽热,咳嗽个不停。”说到此处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每咳一声都觉撕心裂肺。忽冷忽热咳嗽,无非就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张婉萱还懂得一些医理,因而她走了过去为之诊脉。
其脉象湿气极重热气不化,显然是风热之症。张婉萱神色凝重的看向她,又让之伸出舌苔,之后才敢稍微做了定断。看医诊病讲求望闻关切,之后张婉萱才诊断出来也许此症正是瘟疫之症。
她医术尚浅,不能遑论诊断,可是事情紧急决不能耽误,她又立马替身旁的两个女奴隶也诊脉,结果发现三个人的脉象是一样的。难不成真的是瘟疫吗?她想也许只有请个大夫才能真正知道她们的病情如何。
想到此处她几乎是冲出去的,两旁的守卫立马拦住她,“上哪里去?”
张婉萱道:“两位大哥,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感染了瘟疫!”
两个守卫闻言,互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把张婉萱赶了回去,这才又吩咐所有人封了奴隶营。张婉萱的武功远远比二人卓越,只凭他们的手段如何拦得住她?只见她两手反抓就夺去了守卫手上的长矛,紧接着只听见“咔嚓”一声生生被她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