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见面前这个刀疤女子竟然敢吼自己，脸色更加不好。

“奉劝你快快走开，不然对你不客气。”

旁边的锦衣卫拉了拉他，小声说道，“她好像是幽境王将过门的王妃。”

听到“幽境王”三个字，锦衣卫黑沉的脸色顿时变得僵硬。

这三个字在耳边听起来就如同阎王的存在，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两人发愣的时候，洛笙歌径直进入了素凤宫。

两个锦衣卫回过神时，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刚进素凤宫，洛笙歌便看向尚膳房的方向，只听见一声巨吼，灼人眼球的绿光在小小地方迸发而出。

书言！洛笙歌暗道一声不好，拼了命地往那边跑去。

只见人头攒攒，一片黑压压的人如同看戏般在远处站着，时不时发出嬉笑声。

如此惊心动魄的杀戮场面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戏，因为无论那方赢，他们都不会是受害者。

“书言！”

洛笙歌奋力推开人群，朝小楼中央跑去。

小楼中央的土地上，小小的身子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曹国师捂着滴着血的右臂，一步一步坚持挪向书言，他绝对要收了这玉体魄。

一道白影闪过，一个女子扑了过来，挡在书言面前。

洛笙歌锐利的目光直视眼前的曹国师，“谁允许你伤害他了？”

“你···”曹国师一顿，单吊眼眯起，透出威胁的气息，“你是谁？”

洛笙歌不回答，转身将躺在地上的书言搂起。

雪眸在书言的眉心间一瞥，心脏不由颤抖。

命魄已溃散，此时的书言，已经回天无力。

“书言···”洛笙歌嗓子仿佛被噎住，说不出话。

满脸鲜血的书言幽幽睁开纤长的睫毛，琥珀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清亮与纯真。

他甜甜一笑，“宫···宫女，你···你终于···终于来了。”

他以为，再也看不见她了。

洛笙歌随之一笑，红了眼眶，她强忍住心口浮起的痛楚，从怀中掏出玉簪，放在书言血迹斑斑的手里。

“书言，我找到了，你可以去看小蝶了···”

书言笑意更浓，颤抖的手抚摸着玉簪，“是···是···是小蝶的···”

这时，本暗沉的玉簪亮起一点绿光，晃晃悠悠落在书言手上。

“小蝶···”书言低声呢喃，声音清淡。

这时，书言的全身开始变淡，一点点绿色荧光从他身体飘出。

书言微微闭上眼，带着恬静的微笑，苍白弱小的他，仿佛下一秒便随风而去。

“书言，坚持住，我可以救你的···坚持住···”

洛笙歌搂紧书言，胸口一阵撕心的疼痛，书言在消失，她却无能为力。

一只斑驳的小手缓缓抚上洛笙歌的脸，书言勉强睁开眼，清脆的眸底倒映着洛笙歌倔强忍住泪意的双眼。

“宫女···别哭，我··”书言呼吸逐渐困难，“我会守着···守着你···”

一阵晚风穿过洛笙歌带着桂花香的秀发，吹散了她怀中的书言。

漫天的萤光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