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瞧了林一梦一眼，点了点头，干脆地说了声“好”。

慕永言便对着林一梦招了招手，笑着问道：“这样，你觉得这店如何，如果你是这店的老板，会做什么？”

慕永言如此问，其实不过是瞧着林一梦喜欢口脂也喜欢其他的脂粉，想着满足一个姑娘的微小愿望罢了，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叶泽的手下。且不论身份到底如何，看叶泽对林一梦的态度，慕永言总觉得，并不像是对待一个真正的可疑人。

林一梦再一次看着叶泽，小声地问了句“可以吗”，待得了肯定地答复之后，真是高高兴兴地走到了慕永言身前来。不过张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回答，而是这样的句子：

“慕公子，那个……可不可以直接给我银子啊，就不要换成脂粉呀、口脂呀什么的了？”

慕永言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对他来说，银子还是脂粉并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颇有些意外罢了。想了想，他还是痛快地答应了。

林一梦的神色这才认真起来，问道：“可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不知道可不可以叫老板或者店里的小厮来一下。”

“你要问什么不如问我，一般的问题我都还可以解答。”慕永言答道。

因为他们特意从店铺的后门进来，而且呆的是脂粉店面向极少数顾客的雅苑，他并不太想让小厮过来太多次。

“嗯，若是慕公子了解的话，也行。”

慕永言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叶泽对他们聊的内容并不算感兴趣，他今天出来是有别的目标，不过见二人一个神情认真，一个配合得好像真的需要听一听对方的见解一般，也便任由着二人“表演”，自顾自坐了下来，顺便“看戏”。

“不知店里可否有无色的口脂呢？”

无色的口脂？慕永言挑了挑眉，略一回想，摇了摇头。

“口脂本就是上色所用，无色的口脂，又有何必要？”

“怎么说呢，若是冬末春初，或者秋风炸起，天气干燥之时，无色的口脂，正好可以温润护唇，倒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林一梦说到这里，特意做了个停顿。

“而且，方才我在腕间擦拭涂抹之时，淡粉和牡丹粉的那两份，多少有些干不那么容易涂抹，若是女子的双唇也正好颇为干燥，恐怕涂抹起来便不好看了。若是先涂一层无色的滋润口脂，不是更好吗？”

说完，林一梦很是认真地看着慕永言，希望听到他的反馈。

其实林一梦心中猜想，或许这慕永言正是这件脂粉店的老板。不为什么，就是她身为女人的直觉，突然这样告诉她。

片刻之后，慕永言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林一梦也便微微一笑，目光不知为何扫了她们家王爷一眼，才又继续说道：“还有，颜色太少。连同妆粉其实也可以有多种颜色，来达到更好的修容效果。”

慕永言听到这里，看林一梦的眼神有些变了，整个人的状态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叶泽知道，这代表慕永言开始变得认真起来。所以，林一梦说的那些，对慕永言来说，定然是有用的。

这时，叶泽难免看向了站在那里，等待着慕永言反馈的林一梦。他忽然很想快一点知道，林一梦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是为了安全，而是发自内心的迫切地想要知道，想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