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又看了眼吴美人,最终跪在地上连连用力磕头,口中不断向王爷忏悔,并向吴美人道歉。
“美人,都是妙义不好,妙义瞧那林侍女十分不顺眼,因着屡次见她对美人十分无礼,又不守王府的规矩,就一心想着要教训她一番!都是奴婢不好,因着一时的气愤做出这等事来!”
“妙义自知有错,但求王爷责罚,愿以死谢罪,惟愿美人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在奴婢死后能不要怨恨奴婢!”放我家人一马。
叶泽却像是没听见妙义说的话一般,瞧见那去请白总管的人回了,轻轻弹了弹衣襟,看也没看吴美人主仆一眼,已然是要离开的意思。
吴美人又暗地里瞥了妙义一眼,妙义的身子又是一颤,双眼死死地一闭,非但紧抓着衣角的手抖得厉害,一张脸也已然变得煞白!片刻之后,这妙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猛然站了起来,竟是朝着一旁的石桌撞去!
吴美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神情明显放松了几许,做好了要冲过去抱住妙义尸体的准备。
怎奈,妙义将要撞到石桌上时,愣是被人踢了开,整个人扑向了石桌旁的草地之上,动弹不得。吴美人眉头一皱,仅仅片刻的功夫,便已不管不顾冲了过去,纵然妙义没有如预想中那般直接断气,这吴美人依旧将她抱在了怀中。
“妙义,你怎的这般傻。即便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万事我也自然同你一道承担,下人做错了事,主子本就有管束不当的责任啊!妙义,你不要有事!”
吴美人将妙义抱得紧紧的,一张美艳的脸上,晶莹的泪水连连滴落,很是使人觉得伤怀。
叶泽却没有分给这主仆二人半分的目光,冷声对着方才赶到的白管家说道:“按规矩办,该如何便如何,责罚多一分不可,少一分不行。”
“王爷放心。”白管家依然如往常一般,回答的很是平和,整个人看起来也似乎一如既往地平易近人。
接下来宣布责罚的时候,这白管家依然面不改色,声音依旧透着一股平和劲儿,但那一条条有规矩可寻的责罚,却使得众人后悔不迭,却又悔之晚矣!
当中也有几个,指着妙义和吴美人的方向,说都是受了蒙蔽被人威逼利诱指使的,下场更是凄惨。
最后,终于轮到了吴美人和妙义。
吴美人泪眼婆娑,轻声抽泣着,依旧将妙义抱得紧紧的。
“白管家,”她的声音依然动听,只不过比之往常的灵动媚气多了一丝使人怜悯的味道,“妙义终究是因着我才做出的这等事情,还请管家责罚与我。眼下妙仪这身子,怕是经不起任何责罚了!”
白管家看着吴美人,微微叹了口气。
“美人在王府别院的时日也不短了,难道没听过咱们人王府向来不冤枉谁,也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守规矩的吗?但凡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
白管家说罢,当先安排人将妙义送去医治。按王府的规矩,是将人治好了,再重新受罚。但凡有的选择,那些经历过惩罚的人倒是宁愿直接忍受病痛,也不愿被医好,再忍受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责罚。
吴美人看着妙义被人抬走,迎上白管家的目光。
“白管家,到底我也是宫里送入王府的,无凭无据,您是要对我动刑吗?”